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蹿遍她的全身。
宁王站了起来,低头定定的看了苏珍珠一会儿,他忽然身子前倾,向苏珍珠压去……
苏珍珠不由自主的往后仰了仰,看到宁王的面庞压近,看到他的眼睛停在他的眼睛前,感觉到他的呼吸轻轻的打在她的鼻头上。只要她稍稍抬头,两个人就能唇齿交融。
苏珍珠感觉到脸烫得都快冒热气了,连眼睛也都越来越晃,看不清眼前的人了。
视线有些不清,可听觉却越发灵敏,她听到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可能是她自己的也可能是她面前这个男人的。
正当她不知道自己是该推开他还是该闭上眼时,她听到他说:
“因为我喜欢你呀。”
苏珍珠猛的闭上了眼眸,她感觉到宁王的呼吸在往上移,掠过眼眸,然后有一样东西碰了下她的额头。
有点暖,有点软。
苏珍珠在午膳前回了苏家。
遇到宁王后她是打算和他一起吃了午饭再回来的,但那因为那情不自禁的一碰,她就丟下了宁王。
午膳只有周氏和苏珍珠两个用,吃完饭苏珍珠提起了上午徐家母女被为难一事,以及后来徐长青要送他谢礼但被宁王收了的事。
周氏笑,“看来是该找个时候确定你们的亲事了。”
苏珍珠噘嘴,“我才不想嫁人。”她头靠在周氏肩上笑,“我要一辈子当娘的女儿。”
“傻瓜,”周氏温柔的揽住苏珍珠,“你嫁了人难道就不是我的女儿了?”
苏珍珠叹气,“可是嫁了人就要住到别人家里去,我不喜欢。”
周氏失笑,“净说傻话,哪里是别人家,嫁了人那就是你自己的家。况且宁王府中没有长辈平辈,毓贵妃又这么喜欢你,你比你姐姐当初的情形好多了。”
“娘这话说得像姐姐嫁人时多么可怜一样。”
周氏摇头笑,“你不懂。”
“我懂。”苏珍珠抱住周氏的腰,“娘是舍不得我和姐姐,即便嫁得再好,娘也是不放心的。”
周氏眼睛微酸,抱着苏珍珠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还有一个月就是你生母的祭日了,你记得抄几本经书到时候给她烧去吧。”
“女儿知道。”
苏珍珠的生母是在十月份去世的,每年周氏都会叫苏珍珠抄经书,还会让苏珍珠去上清寺住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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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得知徐长青回府了,徐云娇迟疑许久还是去了徐长青的院子。
徐长青正在处理事情,头也不抬的道,“有事?”
徐云娇虽然和徐长青不是同一个母亲,但她心中一直很骄傲自己有这么一个哥哥,很尊敬他,但同时也有些畏惧。
来之前的勇气被这一句略有些冷淡的“有事”打散了大半。
一直没听到大妹的声音,徐长青终于抬了头,看了徐云娇沉默的站在书案前,他起身从书案后走了出来,坐到了旁边待客的椅子上,“坐吧。”
徐云娇坐到徐长青的对面,嘴唇张了好几次才期期艾艾的道,“大哥你为什么要送苏县君礼物?”
徐长青倒茶水的手微不可查的一顿,随即继续若无其事的放下茶壶,“我这儿只有茶水,就不给你倒了。”
徐云娇心情很紧张,听了这话微微愣了下才说,“哦,好。”
自从几年前那个新眉去世后,她们大哥就不给她们倒茶水喝。
徐长青语气平静的道,“那礼物只是谢礼,你不要多想。”
徐云娇急切的道,“可是她和新眉姐姐长得这么像。”
徐长青淡声,“那也只是像而已,她们不是一个人。”
徐云娇抿唇,“这是大哥的真心话吗?”
“当然。”徐长青看了看时间,不处理事物了,他起身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给祖母请安,顺便在祖母那用晚膳吧。”
徐云娇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而且她也不敢再问,只好应下,随后两个人便朝苗氏的院子去。
定国公府一家人少,除开他们兄妹,其他人正好都在。
叶氏最先来,为了徐云娇的亲事。此刻正在说今天发生在首饰店的事。
徐云珠听了哎呀一声,“苏姐姐太不厚道了,怎么不叫我一起。”
叶氏没好气的道,“合着我这做娘的叫你叫不动,你的苏姐姐来叫你出去你就会出去了。”
“她不叫你肯定是有原因的,怎能说不厚道。”徐长青突然出声道。
在坐的人都惊讶的看向他,谁都能听出徐云珠这话是说着玩的,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