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兹卡班的歌声与其说是歌不如说是小调子,简单轻快地旋律可以却搭配了有些残忍的歌词。
这首调子显然不是为了唱给听众听的,唐宁就算竖起耳朵也依旧有些歌词听不清楚,但已经听到的部分已经足以让他下了一个结论——这人不是个疯子就是个残忍的人,抑或是两者都是。
看她的歌词吧,三句话不离阿瓦达索命、杀死之类的话语……唐宁隐隐之中有了种不详的预感,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安朵姨妈,对方紧紧蹙着眉头,不出意外的话,歌声的主人应该就是间接将他‘带到’这个世界的‘母亲’了。
很快,一行人就走到了牢房的尽头,附近的几个牢房中都没有犯人,不对,唐宁注意到还有一个囚犯,趴在阴暗的角落里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般。
这时,歌声总算停止了,唐宁猜测可能是一行人过来的动静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阿莫斯?”唐克斯夫人突然询问道。
“没错,贝拉特里克斯就在前面的那个角落!”阿莫斯很快就理解了唐克斯夫人的意思,回答道,他的人生已经过去了大半,察言观色早已不在话下。
顺着阿莫斯所指的方向,唐宁果然看到了一个消瘦的身影,其实这边也没有旁人了,刚刚的歌声应该就是贝拉唱出来的。
“安朵?”牢房中的人试探着问道,听着声音唐宁更确定了。
“是我,贝拉!”唐克斯夫人回答道,说话间,一行人又走地近了点。
“你竟然还和这个泥巴种在一起!”贝拉的声音突然变大的了,也尖锐了许多,里面蕴含的愤怒和不满唐宁听得一清二楚。
果然不愧是将自己的儿子先给伏地魔的女人,唐宁心生感慨,如果说罗道夫斯的表现与他的想象不符的话,那么贝拉应该就是和他心目中的形象一模一样了。
这时,唐宁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抚上了他的肩膀,他回头一看,是泰德姨夫,他看起来并没有因为贝拉侮辱的话而生气,反而在安慰唐宁不要冲动。
另一边,安朵与贝拉的对话还在继续,贝拉看到了唐宁但她却没能认出来,反而向安朵质问道:“这就是你和那个泥巴种的另一个孩子吗?”语气中满是不屑。
唐宁突然连一丝和贝拉说话的兴致都没有了,尽管已经有了心理预案,但从刚刚过来道现在贝拉说的几句话,唐宁发现较之十多年前可能一点都没变,一样的疯狂、一样的残忍。
他冲着泰德姨夫摇了摇头,然后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了泰德身侧稍微靠后点的地方。
唐克斯先生懂得了唐宁的意思,他正要说些什么,却不料唐克斯夫人像是被贝拉的表现激怒了,直接说出了唐宁的身世,不管是过去和现在,唐克斯夫人都有愤怒的理由。
贝拉倒像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他应该早就死了的!”她呢喃道,神色略显疯狂,但至少唐宁没有在她有些脏兮兮地脸上看到些许悲伤。
“其实在来这里之前我还对你抱有过一丝期望,但是,贝拉,你太让我失望了,”唐克斯夫人怒斥道,“你这个疯婆娘,到今天你都还不思悔改!”
唐克斯夫人的胸口起伏不定,她确实气到了极点。
唐克斯先生一只手拉着唐宁,另一只手臂上前搂住了唐克斯夫人,建议道:“既然如此,时间也要到了,我们该离开了。”
唐宁最后看了贝拉一眼,此时的她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难道被安朵姨妈的两句话骂醒了?当然了,即便是用脚想唐宁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最终,离开的时候,贝拉一句话都没说,唐宁亦然,从来到此处,他也只言未发。
贝拉的歌声也停止了,一直到唐宁离开阿兹卡班都没再听到她的小调子。
在一行人走了只有,贝拉仍然静静地待在原地。若是说突然得知亲子还活着的消息而她的内心却没有一点波动绝对是假话,但真的没人知道贝拉内心的想法,哪怕是她自己。
有时候她回去回想她过往的作为,那一夜的记忆是她迈不过去的坎。
后悔吗?应该是不悔的,至少当时是这样。其实到现在,贝拉自己也已经不清楚了,反正她是个疯婆娘啊!
至于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梦中的她是否会藏在心中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偷偷哭泣,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在离开阿兹卡班的路上,唐宁心情有些沉闷,莫名其妙的沉闷,按道理说他其实对莱斯特兰奇夫妇没有什么认同,对于罗道夫斯他的初衷可能更多的出自于同情心,所以,这很不科学。
但这一切表现在唐克斯夫妇眼中就很科学了,唐克斯夫人的怒气也已经消了,她开始和泰德一起安慰唐宁,哪怕唐宁再三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心情不好可能只是受了阿兹卡班阴暗环境的影响……但唐克斯夫妇坚持认为唐宁只是在找借口,而唐克斯表姐也表示要在暑假带唐宁去一个比之前更好玩的地方。
还好唐克斯夫妇顾着安慰唐宁,没有注意到唐克斯表姐话中的漏洞。
等唐宁回到唐克斯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快要黑了,在路途中小天狼星也加入了安慰大军。在忙出了一头的汗之后,唐宁总算让这一大家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