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姨好。”
小玉儿记得朝行,认得陈秋,然而看着魏且容的眼里,却一片陌生。
听着他软软的叫着容姨,眼里却茫然疏离,魏且容有些伤心。
“扶辰不记得容姨了吗?两年前,容姨还抱过你的。”
魏且容是真的有点难过,那时候,她和朝行还有陈秋那都在主子身边,主子回九峰村时,他们都会暗地里随行,主子也会偷偷带着小玉儿出来玩一趟,认认人。
那时她见着香香软软的小玉儿,爱得不得了。
从来没有当过娘的她,把小玉儿照顾得极好,他小小个个的一团,被抱在她怀里,从不哭闹,每回出门见到她,都会主动张开小短手要她抱。
一转眼,小团子都要五岁了。
可她只不过在这一年里没见到他,他就把她忘了。
小玉儿使劲想了想,也想不起来。
“…对不起。”他觉得自已把人弄得难过了,是他的错。
“没关系的,那时候你还小嘛,不记得很正常。”魏且容也没多较真,小孩的记忆本来就浅,四五岁才开始记得人,“不过,以后扶辰要记得容姨哦,你看,容姨给你带了礼物呢。”
魏且容显然知道怎么逗小孩开心,她拿出一个绳编的小麻雀,也不知道怎么编的,扯扯尾巴,麻雀的头就会低头一下一下的啄。
“啊!它会动!”
小玉儿看得眼睛一亮,玩兴大发,欢快的谢过,便拿着玩去了。
温婉注意到,魏且容看着小玉儿背影的眼底,流露的是发自内心的喜爱,心里对她也多了一分好感。
“谢谢。”她对魏且容道。
魏且容回头看温婉,脸上笑容保持着,但却不达眼底了,“婉姐姐客气了,扶辰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他不记得我了,我对他的喜爱却是半分不会少的
。”
看着长大?
温婉愣住,是她们对“看着长大”的理解不一样吗?
她确信,记忆里从来没出现过这张面孔,小玉儿自打被生下来,一直在她身边,怎么就被她看着长大了?
魏且容看出她的疑惑,做出一副恍然状。
“原来…你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温婉看着她。
“啊…这…”
魏且容一下变得温吞起来,很是迟疑的道,“既然楚亦哥哥没有跟婉姐姐提起过,且容实不该多嘴,还请婉姐姐原谅且容的冒失。”
温婉听得一愣一愣的,怎么这话听起来这么有故事呢?
难道不是那几年楚亦一回来,就背着她,把小玉儿偷偷抱出去玩,所以他才早早就骑过马,认识她从没见过面的朝行与陈秋,估计,也是见过魏且容的,只
是后来等到小玉儿记事的时候,又没见过她了,才把她给忘了。
难道是她猜错了?
魏且容又道,“婉姐姐的事,且容也听说过些许,这些年,真是委屈辛苦婉姐姐了,楚亦哥哥志在四方,鲜少顾及到姐姐,可姐姐也无一丝埋怨。”
温婉不着痕迹的皱眉,为什么这人的话全都怪怪的呢?
这种毫无营养的聊天温婉真的想一走了之。
不过,表面的礼貌还是得维持住的,“魏姑娘说笑了,相公在我最落魄艰难的时候收留我,予我吃穿,庇护我们母子,我理当感激,哪能有埋怨的道理?”
听得她这话,魏且容眼中迅速的闪过一抹光。
原来,她还不知道当年的真相。
“也是啊!楚亦哥哥向来是心善的。”
温婉明显的感觉到,魏且容说这话的时候,心情愉悦了不少,这奇怪的感觉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所以,她到底是想跟她聊什么?
魏且容显然没有为温婉解惑的意思。
看到温婉疑惑的表情,她的心情不由自主的会好上一些。
因为这说明,楚亦什么都没有跟温婉说起。
魏且容觉得朝行的规矩都学歪了,昨天居然管温婉叫“夫人。”
一个穷乡僻壤的村妇而已,怎么可能因为生养了小主子,就成为王爷的正妻,若是王爷有意要娶了这女子,怎么可能连当年的真相都一直不告诉她?
只是,看主子这态度,估计是想纳了她做妾。
虽然身份差了点,但好歹这相貌不算辱没了王爷。
但也断不可能在这时候得个“夫人”的称呼。
王爷的夫人,那可是王妃!
第二天,朝行和陈秋在院子里叮叮梆梆的修栏杆、砌地砖。
温宁就直接在院子里练功,陈秋一边敲钉子,一边指点她,丫环和护院小厮们穿行而过,都视若无睹,表情一点也不惊讶,似乎对这现象习以为常了。
小玉儿在赵怀家,看着赵怀做木工,看得津津有味。
温婉坐在屋子里捧着热茶吃着糕点,一闲,她就惦记起了她的荔枝苗。
今天是第三天了,可现在朝行也没了空,也不知道三天没提防护罩的那些家伙们,透得过气来不?
一看旁边,楚亦看书看得正入迷。
她没打扰他,换上件厚实点的袄子,拉开门出了去。
门一开,灌进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