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质密闭小屋,阮家老爷子就在里面闭关。
敲敲门,里面传来个苍老的声音。
“进来吧。”
林天赐也没客气,当即推门进去
房间里较为昏暗,不过对于修士来说倒也问题不大,屋内的香炉散发着令人精神一震的清香,应该是对修行有好处的那种熏香。
在香炉后面,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坐在蒲团上,一见林天赐伸手指了指前面的蒲团道:
“恕老夫因故不能起身,林小友请坐。”
“晚辈林天赐见过老先生。”
行了一礼,林小哥儿在蒲团上坐下,悄悄打量对面的老者。
阮家的老爷子似乎在修行某种特殊的功法,亦或是受过重伤,林天赐看到他藏在衣袍里的腿部异常消瘦,就像肌肉萎缩患者一样。
话说都这副德行了,他怎么上厕所?让下人背着么?
转念一想,人家都研究怎么突破到地仙了,肯定是人阶一品,早已辟谷,根本不用发愁上厕所的问题……
——林小哥儿关注的地方还是一如既往的歪。
“劳烦林小友跑一一趟,老夫这身体不争气,有些话只能叫过来说。”
“前辈多礼了,晚辈不介意。”
轻笑一声,老爷子道:
“你与那刘安比斗的事情我刚刚听家丁说了,林小友好手段。”
就为了夸夸我这么点事?
显然不是这样,阮老爷子叹了口气:
“我儿元武精于算计,从小就有这个坏毛病,怎么改都改不掉。长大了,这毛病还越来越变本加厉,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当成筹码算计来算计去,也不想想将来这阮家还不是要靠后代发扬?”
听起来,老爷子也不喜欢阮元武那套。
“恕晚辈直言,婚约的事情您老不知情吗?”
“知道。”
阮老爷子很坦然道:
“不过知道的晚了,我身体不便,元武瞒着我许下婚约,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此事您怎么看?”
“怎么看?我除了臭骂元武一顿也别无他法。”
“您没想办法解约吗?”
“毕竟白纸黑字都写着,我虽然修为还行,但在多宝宗根本说不上话,即使那刘安不过是附属门派,我这等与散修无异的小门小户怎敢多嘴?”
阮老爷子叹道:
“事已至此,骂元武也无力回天。所以我悄悄叫两姐妹过来,给了温玉法宝和盘缠,让她们去神符门碰碰运气,如果神符门能收下,自然就无忧了。”
以阮家姐妹在家里的地位,根本拿不到从烟州到通州的盘缠,再说两个被养在深闺里的小姐若是没人帮助,怎么可能知道神符门开门收徒的日期?
如此看来,两姐妹能逃过一劫,还是阮老爷子在背后推波助澜。
“元武糊涂,他只看到了琛儿天资优秀又是男丁,却忽视了温玉和温竹。”
摇了摇头,阮老爷子继续道:
“温玉的资质已是百年不遇的人才,温竹更是流星之子,拿她们去换琛儿的前程,何等的愚蠢。”
“流星之子?”
阮老爷子听到林小哥儿的疑问,他反而有些纳闷:
“林小友不知道?”
“呃……晚辈真的不知。”
“那倒是老夫多嘴,这流星之子便是十几年前那场流星雨之后同一年出生的孩子。有劫仙传来预言,流星之子大多天资非凡,是故东神州大大小小的门派都在十年前流星之子成长之际开门收徒。”
也难怪林小哥儿在外游历总是能碰到许多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小修士,这不仅仅是游历盛会的关系,更与流星之子密切相关。
“林小友看年纪应该也是流星之子其中之一,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传闻确实不假。”
听上去很牛逼,但流星之子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真的就跟流星雨似的,那一年出声的新生儿全都可以叫流星之子。
“老夫请林小友过来,一是想要为元武开脱两句,二是想请林小友多多照顾一下温玉和温竹。”
阮老爷子真切道:
“温玉性格刚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温竹看似柔弱,其实与她姐姐一样不肯低头,我担心她们的性格会惹出什么乱子。”
两姐妹什么个性,一起朝夕相处了十年的林小哥儿自然清楚,他抱拳郑重道:
“此事晚辈必然竭尽全力。”
抚须轻笑,阮老爷子道:
“那就好,我观林小友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两姐妹就拜托给小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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