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与底线一心钻营,那就试试。”
名望这种东西,这不就来了么。
“除了这条路呢?”
一想到这辈子都得挂着伪装和微笑去和烂橘子们你来我往,夏油杰顿时觉得人生无望,还不如换身衣服找家寺院窝进去。
“你不喜欢?啊……可以想象,那就从根源上打烂一切枷锁,我们去砍树怎么样!”
话音一转,她提出另一条只要是咒术师就都不会去设想的道路:“你不是说过,你们学校那棵树的结界使得诅咒群聚于岛国?弄死他把诅咒彻底放出去,别管那些普通人的死活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
站在森由纪的角度,她是完全看不出天元有什么必须活着的理由。有他普通人也没少被诅咒戕害,没他咒术师们不一定完不成任务。正所谓一切恐惧源于未知,那就干脆将黑幕公开,坚强的人不会因为知道世上存在诅咒就丧失求生欲,脆弱的人也不会因为受到保护而更加勇敢。反正这个国家本就遵循着弱肉强食的社会达尔文主义,死于同类之手还是死于诅咒之手,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夏油杰:“……就没有其他选择了?”
有点狠啊。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你还想怎样?要么自上而下温和改良,要么自下而上掀起革命的狂风暴雨。对你个人来说横竖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还是你只打算让自己面前呈现出欢乐祥和的画面就足够了?”
森由纪收起手机,在青年面前摊开掌心:“既然如此,我们收缩一下概念,让过去的事就这么过去,反正明天你又会遇到新的可爱女孩,也会有新的学弟学妹,不好么?”
“先把报复的事忙完,让我……好好想一想。”
普通人与咒术师之间的矛盾,并不在于层出不穷的诅咒。夏油同学终于意识到,无论普通人还是咒术师,都在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迫害挤压。这只手逼迫得普通人生无可恋悲观厌世进而产生出诅咒,诅咒又反馈到接手祓除任务的咒术师身上。咒术师憎恶普通人,普通人忌惮咒术师,两方互相伤害,真正的施暴者则高枕无忧作壁上观。
杀死天元,确实是破局的一个点。没有了便捷好用的结界术,咒术世界所有隐藏的秘密都会被迫大白于天下,至少那些可怕的事件能起到些警示作用。青年发现自己迫切的想要去了解一些关于社会科学的知识,究竟是什么让我们的社会变成了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怪兽?
森由纪察觉到了他的变化,耸耸肩,一点也不遗憾自己的建议被婉拒:“我无所谓,你不是要去见警视厅的长官?我回宿舍补个眠,回头见。”
谢天谢地,她终于打算回宿舍了。
“那这个婴儿……?”一想到这小东西要被送去黑1手1党的孤儿院,青年就头皮发麻。他救下他不是为了多年以后听闻他的死讯,或是遇上被他残害的无辜之人。
女人扭脸:“我自己还没生过孩子呢,别指望我。”
纠结了半个小时,他只能放出咒灵顶着大姐姐揶揄的目光把婴儿抱到咒术高专治疗室,又飞奔着买了奶粉奶瓶送去。
“哦呦?夏油,看不出来你手脚还挺快?”家入硝子叼着烟嘲讽同学,翻开西装外套看到婴儿身上的红斑后失语良久:“……你,要不要做个检查?”
“我不是,我没有,这不是我的,我从横滨xx町花钱救出来……”
他越解释,家入硝子的目光就越耐人寻味,越描越黑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总之,你替我看一会儿由纪小姐,我要去趟总监处。”夏油杰差点就忘了那女人是自己这几天的任务目标,并非全职的外置大脑。他想了想,咂咂嘴交代:“别让悟去烦她,我马上就回来。”
“嚯~你加油哦!”
家入同学话里有话,夏油同学一点也不想知道她都脑补了些什么。
*
去总监处的时候,夏油杰独自一人,回来却随身多带了个大龄儿童。他的同班同学,他的任务搭档,他的邻居,他的挚友——五条家年轻的家主赖在丸子头青年肩膀上非要压着他不可。
“这么有意思的事儿怎么能不喊上老子呢?要是老子跟着去哪还用得上一整天,保证三秒一个打飞那些诅咒师……”
白毛竖起右手的两根指头比划着,语气轻快。
嗯,要是你跟着,我大概会把至少半天时间花在替你排队买甜食上,而那些诅咒师刚好也就能趁机远走高飞。夏油杰忍着一肚子火气,中途拐进路边偶遇的婴幼儿用品店,斟酌着大大小小买了一堆婴儿用品。他不缺钱,只是想尽己所能的对那个孩子好点。说不来为什么,不过是只被作暗娼的母亲抛弃了的小猴子,还差点成为PortMafia预备役,却偏偏让他放心不下。
五条同学藏在墨镜后的眼睛越瞪越大,到最后整个人风中凌乱结结巴巴:“杰!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老子?”
“什么?”一手拿一只小帽子反复比较的夏油杰懒得回头,背对着五条悟敷衍他:“我能瞒着你什么。”
“没瞒着老子你买这些东西干嘛?孩子母亲是谁?老子见过没有?”白发青年悲愤到声音都抖了起来,隔壁抱着宝宝挑选咬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