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妥耶夫斯基一度怀疑她是不是发现了这个隐藏式针1孔1摄像机。但她的视线毫无停顿滑向房门紧闭的卧室,这让他多少意识到这人对电子产品不甚了解,或者说,对近来新兴的犯罪方式也不太懂。
就在女人抬头的瞬间,他注意到她厚重刘海下露出来的缝合线,嘴角笑意猛然上扬。爱丽丝的格杀令上最近新添了个新对象,大约就是这位。
很好,送上门的垫脚石。
水开了,青年将茶壶填满,端着它回到客厅,“刚好”赶上羂索将视线从卧室门板上收回来:“突然想起有些从家乡带来的甜食,请您稍等片刻。”
“味道还不错,您大可以放心尝试。”他上前拉开卧室,露出放着台电脑的房间,只给对方看了一眼马上捧出盒什锦糖果。
羂索盛情难却,随意拈起颗糖果捏在指尖:“多谢您的款待。”
很显然这个外国来的异能力者与森由纪有些旧事,该怎么利用好这条线索呢?这次他可绝对不会重犯上回的失误,也不会再那么鲁莽的随意接近任何一个异能力者。他打算换一种思路,暂时先躲在棋子背后静观事态发展。
她最终的目的又不是要将PortMafia据为己有在横滨当个土皇帝,森由纪也只不过是靠近六眼的一条道路罢了,这条路不好走换一条便是,留只眼睛盯紧她的动向即可。能够成为□□首领的女人不好算计,好在六眼身边也不是只有她一个亲近之人。
对手思考的功夫陀思妥耶夫斯基就像蛰伏在黑暗中的猎食者那样观察,看了这么久,他认为今天的试探到这里就可以了。面前这个女人确实是房东的女儿,但也不全是。那位可敬的老人家对金钱有种奇怪的执着,他完全无法忍受金钱从别人那儿转一圈再落入自己口袋,哪怕这个“别人”是他的女儿。也就是说,这位好心留家“照顾”父亲的女士,大约正在努力把“父亲”往地狱里照顾。
除此之外他想象不处为什么身体尚算硬朗的老头为什么不自己上门收租,而且他今天还没来抄水电读数……
羂索并不知道自己败在了普通人的“恶习”上,犹自沉浸在角色中:“时间差不多了,父亲还在家里等我,是时候告辞。”
她敛着裙角起身弯腰,温雅又斯文的向租客道别:“再见,布拉金茨基先生。”
陀思妥耶夫斯基表现得一点也不像被人喊起假名:“再见,祝您一切顺利,本田小姐。”
这次试探双方都深感满意,尤其羂索,能得到森由纪的真名算是个大大的意外之喜。他就说为什么释放在名字上的诅咒一点反应都没有,原来“森由纪”这个名字根本就不是为PortMafia首领本人所承认的真名,怪不得咒术用出去犹如石沉大海,害得他有事没事就怀疑是不是被六眼发现了什么……
这个时候的莫斯科,森由纪从组织设立的分部据点里揪出叛徒,当着所有成员的面下令将人拖到院子里,最后毫无怜悯之心的给了他三拳两脚外加三颗子弹。
“自我从父亲手里接过PortMafia以来,组织专门用来惩罚叛徒的手法已经很久没有被使用过了,似乎大家都忘记了我们是做什么的。”
她慢悠悠将保险复位,然后把枪扔给负手站在自己身后的五条悟:“诸位,你们的工资几乎与中层组长同级,仅次于准干部,做的工作却和一般成员相差无二。我希望大家能弄明白,多出来的这部分钱,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抬脚迈过不再呼吸的尸体,她一一走过每个成员身前:“PortMafia内部并非没有留给诸位洗白的上升通道,不想继续领这份高工资的人大可以申请调入森会社,经过一段时间后就可以拿着新简历离开……当然,前提是关紧嘴巴,否则就算不考虑自己,我也劝你们多为家人着想着想。”
排成一排现场观刑的驻外成员们个个把头低得死紧,生怕惹BOSS不快。
首领遭遇氰1化1物投毒,这事要是放在前几年,死的人少说也非得填满一个整数不可。
森由纪目不斜视走到花圃前,抬手轻轻碰触着叶芽鼓胀的枝条,下一秒外皮呈墨绿色的植物迅速焦黑腐败,变成灰尘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对我使用毒素是没有用的,希望下次你们能换点新鲜手段。”她忽然笑出声,那些身穿黑西装的组织成员噤若寒蝉。由纪小姐,某种意义上和森先生简直一脉相承的高度相似,明明言行举止礼貌得体得一点也不像个Mafia,行事狠起来也绝对不给人留任何余地。
让人把尸体拖走处理掉,森由纪收起表情看着光秃秃的花坛叹气:“这个时候减员,让我到哪里去招人呢,真是的。”
“我发现你基本不雇佣本地人,为什么。”五条悟对这一点非常好奇。难道说她对俄罗斯人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
“因为这边的人每天只习惯工作四小时,而且PortMafia给不了他们足够的尊重。森会社还差不多,不过那也要等很多年以后才能替换。”她裹紧披肩打了个哈欠:“冬天太长,温度太低,他们有很多比工作更重要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非常羡慕!”五条悟是真羡慕,四小时的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