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花了好几年时间,还花了大量的钱财,才找到一些人证和物证。
眼下泽儿中了状元,正好是和王广泉清算的时候。
王广泉不知道叶欢过去十一做了什么,更不知道叶欢这会在说什么,冷哼道,“冬梅,你过去这些年,可能是挣了一些钱。可你的那点钱,和权势比起来,并算不了什么。你还是想清楚,让泽儿认祖归宗并没有什么不好,有我带他在官场混,他未来官至内阁都有可能。但如果跟着你,一身铜臭味的商人,你觉得朝堂上的人会看得起泽儿吗?”
“我堂堂正正挣钱,不需要别人看得起。”叶欢不愿再多说,转身道,“话不投机半句多,王广泉,你不用与我多言,从你抛妻弃子的那一日日,我们便再无瓜葛。”
走到儿子身边后,叶欢让儿子和她一起回家。
王广泉看着叶欢母子的背影,狠狠咬牙,“一对倔脾气的母子,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撑到什么时候。老子在京城混了那么多年,总有让你们哭的时候。”
王广泉愤愤回去,刚到家,管家就说夫人在书房等他。
“她找我做什么?”提到金枝,王广泉更是恨得牙痒痒。
当初发现自己不能人道后,王广泉差点打死金枝,最后是金海潮夫妇赶来,一番威胁下,他才没处置了金枝。
从那事之后,王广泉和金枝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两人却鲜少见面,即使在府中偶然遇到,也是匆匆分开,谁也不愿意和谁多说话。
这会听到金枝找他,王广泉第一反应是没好事,但想不到具体为了什么。
管家摇头说不知道,“夫人说您去了知道。若是您不去,夫人便主动来找您。”
“真是烦人!”王广泉撇嘴说完,还是朝书房走去。
等王广泉到书房时,金枝正在和自己对弈。
“你回来了啊。”金枝手指捏着一枚白棋,笑眯眯地转头看来,“怎么样,见到你儿子了吗?”
王广泉心头一惊,问,“你怎么知道?你派人跟踪我?”
“还用我派人跟踪你吗?”金枝不屑挑眉,收回目光后,落下手中的白棋,夹枪带棒地道,“这些日子,你天天往黄府跑,真当京城人都是瞎子吗?”
“你想做什么?”王广泉直接道。
金枝却笑了,“王广泉,你是害怕了吗?”
王广泉确实有些怕,成亲十一年,他后来才发现金枝就是一个疯子。若不是金家人压着,他早就休妻了,但他又不能休妻,这几年只能眼不见为净。
金枝不惜下药坏了他命根子,若是想对泽儿不利,也不是没可能。
“金枝,你要什么就直说!”王广泉没了耐心。
“我要的很简单,你不许去认你儿子。”金枝站起来,和王广泉面对面站着,“你要是一心想认回黄泽,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只要你不认他,咱们之前怎么过,往后还怎么过,我也不会干预你的其他事。”
“你可不可以有点人性!”王广泉忍不住了,对着金枝破口大骂,“我今年三十有六了,却膝下空,你觉得像话吗?”
“若不是你自己不能生,我又如何会找其他人!金枝,你真的太自私,太任性了!你这样把我们王家的脸面至于何处?”
“你王家的脸早就被你丢光了!”金枝的嗓门也不甘示弱,“你的老家都在骂你是负心汉,黄氏母子根本就不愿意搭理你,当年我们成亲闹得那么多,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不过是没在你跟前说而已。”
“王广泉,你要点脸吧。当初是你不要黄氏母子,如今黄氏把儿子培养成状元了,你又想去当个便宜爹。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好的事?”
“你!”王广泉抬起手,作势要打金枝。
金枝却一点都不怕,“你有本事就打下来,要是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都要让你遭到报应!”
王广泉抬起来的手,终究没打下去,咬牙切齿道,“金枝,你就是个疯子,我当初就不该娶你。”
“不娶我你能有今日?”金枝冷哼走到门口,她和王广泉吵架,从来都不怕外边的下人听到,“王广泉,我最后提醒你一遍,别想着认回黄泽,我这辈子注定无儿无女,你也是一样。这是你和我的报应,我就是死也不会同意的。”
王广泉本就没得到儿子的好感,又听金枝这么威胁,一肚子的窝囊气,拿起书桌上的花瓶就往地上砸。
书房里噼里啪啦响了好一会儿,等书房里没了响声,管家才敢蹑手蹑脚地带人进来收拾。
“你过来。”王广泉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道。
管家走到王广泉跟前,躬身听主子说话,“这……能行吗?”
“不能行也得行,我不能没人披麻戴孝。王家那么大的家业,总要有人继承。”王广泉狠心道,“就是金海潮想要查,也要有那个本事来查,如今我又不是当年。你手脚干净一点,便什么事都不会有。”
管家还是有些后怕,但王广泉注意已定,让管家尽快行动。
另一边,叶欢和黄泽回去后,黄泽依旧愤愤不平。
“他怎么有脸说那些话?”黄泽不理解,为什么天底下有那么不要脸的人。
明明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