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的日子好像一下子变得十分悠闲,衙门里不去了,泉州的事也不管了,吃过饭之后就在园子里坐着喝茶,手中始终捧着徐清欢买来书看。
不一会儿功夫赵统来了,却没有将宋成暄请走。
徐清欢过去询问,宋成暄道:“泉州有事,让赵统先回去处置了。”
也难怪,薛总兵和宋大人都在这里,泉州那边自然会有些不放心。
徐清欢吩咐银桂拿些吃食给赵统,让他路上也好有东西充饥。
“那赵统很奇怪,”银桂道,“我好心给他带点心他却不要,让我给他一摞面饼。”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现在又不是行军打仗,整日里啃干饼做什么。
徐清欢不禁莞尔一笑,赵统这是跟着宋成暄四处征战习惯了。
银桂去前院给赵统送饼,赵统正站在一旁听徐青安与齐德芳说话。
徐青安提及自己带着斥候出去打探消息的事来,齐德芳听得十分入神。
徐青安道:“赵统,你在泉州时有没有带斥候出去过?”
赵统点了点头。
徐青安挺直腰板,赵统是宋成暄的副将,应该知道他是泉州的舅兄,舅兄的面子谁都要给:“那我是不是带着斥候立了大功?”
赵统道:“是,世子爷是立了功。”
徐青安刚要得意。
赵统接着道:“不过下次就不一定了。”
徐青安脸上一僵。
赵统道:“世子爷平日里吃的太多,练的却太少,看似有力气,却不能持久,若是稍稍走得远一些,恐怕就难说会发生什么事了。”
“谁说的。”徐青安皱起眉头。
赵统道:“世子爷可以与我家公子比一比,世子爷没有机会还手。”
徐青安的脸顿时黑下来。
赵统接着道:“按照世子爷现在的情形,如果再勤奋一些,定然会有进步,到时候您面对公子就有一击之力了。”
徐青安皱起眉头,赵统怎么敢这样不管不顾地说。
“需要怎么操练?”安义侯的声音传来。
赵统立即向安义侯行礼道:“最少每日要再加一个时辰,一个月之后就会见成效。”
安义侯沉着脸看徐青安:“听到没有?从明天开始就找这位小哥说的办。”
“卑职不敢,”赵统弯腰,“侯爷督促世子爷是为了世子爷好,世子爷还年轻尚有机会。”
这话是说的没错,不过安义侯听起来有些刺耳,难不成他与宋成暄对战,也打不了几个回合?
赵统拿起厚厚的一摞饼,告退离开。
安义侯看着赵统,如果泉州的兵马都是这样的人练出来的,那一定不容小觑,这次常州战事,薛沉从泉州带来的人手并不多,分散在常州水师中间,却也能够帮主将稳住人心,可见他们的厉害。
如果宋成暄带着这样一支队伍打仗,那就更加所向披靡,不过泉州的人手毕竟还是太少了,需要用整个东南为宋成暄养兵,想到这里他不禁心中发痒。
安义侯看向徐青安,虽然儿子有些不堪,但不知道宋成暄能不能看在欢儿的面子上,让他嫁一个,再搭一个,照泉州的练兵方式,也许还能将青安练出个人样来。
齐德芳上前与安义侯客气了两句,安义侯这才离开。
“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呢,”徐青安道,“莫名其妙就搭上了半条命。”每日再多一个时辰操练,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他就知道那黑脸大汉进了他家门,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事。
……
京城繁华的街面上,缓缓走过来几个和尚,百姓们见到他们纷纷施佛礼,京中看到出家人那是寻常事,谁也没有在意。
几个和尚走到了顺天府衙前,其中一个拿起鼓槌,击响了鸣冤鼓。
“咚”“咚”“咚”。
随着鼓声响起,周围的百姓渐渐聚拢过来。
顺天府文吏走出来询问:“几位来衙门是?”
击鼓的和尚道:“贫僧是来伸冤的,贫僧师父悟元法师,曾去往乌斯藏司讲经,却不幸在乌斯藏圆寂,圆寂前收了一位弟子为衣钵传人,那弟子就是慧净,我们听说慧净以假佛法迷惑人,心中不安,前来对证,看慧净是否果然走入歧途,从前因为看到悟元法师的衣钵许多细节未加盘问,如今也想问个清楚。”
出家人不敢妄自猜测,更不能随便说出猜疑的言语,但是所有人都听了明白,他们是怀疑悟元法师圆寂另有隐情,说不得是被那慧净所害。
经过这样一对证,慧净的来历也就清楚了,想到这里文吏心中一喜:“几位大师随我来吧!”
“阿弥陀佛。”几个和尚鱼贯而入。
……
见到几位大和尚进了顺天府,徐清欢算是松了口气,有他们在相信黄清和能够将事情查清楚。
“现在可以走了吧?”徐清悦在一旁道,“我们还要走几个绣庄呢,多找几个绣样也好将针线做起来。”
皇上赏赐一处宅院给宋成暄,宋成暄这才去了礼部衙门。
她也就带着清悦一起出来。
“姐姐也得将心思多用在婚事上了,”徐清悦轻声道,“姐姐没看伯母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