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已经做好准备把数字随机排列输进去试一次了。
温界噼里啪啦敲了键盘,游戏中紧闭的房间大门缓缓推开,天光大亮。
“你玩过这个啊?”温界往椅子上一靠,好奇的看着苏乔。
“没有。”苏乔修白的手指点了点电脑屏幕,“房间的主题是书信,角落里的油画是维米尔的自画像,他在17世纪的画里有6幅是关于书信的,所以我猜密码是1706。”
温界盯着他看了几秒,角落里的油画只露出半边,鬼能看出来画的是什么,“你学什么的?”
“艺术史论。”苏乔只想要钱,把写着银行账户的纸往温界身边推了推。
虽然苏乔大学混过来的,但耳濡目染,该懂的都懂。
温界二话没说,把钱当场转给他了。
他颇为新奇,关于贺知瑾的初恋,贺知瑾虽然闭口不提,他从旁人嘴里听过一些苏家二少爷的事迹。
传闻娇生惯养,骄纵傲慢,少爷该有的毛病一个不少,温界早已经准备好接待少爷的准备了。
但从卫星嘴里听到苏乔,完全是另一个人,虽然不食人间烟火,但为人真诚,平易近人,很好相处。
温界心里嘀咕了,苏乔到底是遇到什么事,变化那么大?
晚上温界留住了苏乔和卫星,难得有空,他请菠萝公司仅剩的两位员工吃日料,庆祝菠萝公司终于拍到了第一部戏。
地方定在市区一家高档日料,上下两层,门口挂着和风灯笼,站着两个穿和服的美女。
苏乔和卫星走进去,饭店里空荡荡,周日一桌人也没有,踩着木屐的服务员领着他们到了包间,推开纸拉门,里面点着熏香,小桥流水,环境优雅。
温界坐在里面,正在看手机,看见他们两,招了招手,“你们先点菜,我一会还有一个朋友要来。”
“这生意好冷清,是不是饭不好吃。”卫星嘀咕一句。
温界看一眼苏乔,“今天包场了,我朋友身份比较特殊。”
温界的朋友,身份特殊到需要包场吃饭,苏乔脊背一凉,千万别是他猜到的那个人。
上回合同签字迫不得已,苏乔硬着头皮去见了,他将心比心,贺知瑾如今不知道多讨厌他,看见他估计连食欲都没了。
但天不遂人愿,贺知瑾进来时,苏乔听到了卫星的抽气声,小声惊叹道:“吴东的贺总!”
贺知瑾穿着休闲,黑色的立领衬衣,纯毛料的黑色大衣,衣冠楚楚,斯文矜贵。
他径直坐在了温界旁边,风度翩翩,“点过菜了?”
卫星碰了碰苏乔的手肘,眼里都是兴奋,贺知瑾很少在媒体面前露面,大家只知道他是时代先锋,商业领袖,资本追捧的佼佼者,谁能想到他这么年轻,还长得这么帅。
苏乔端起茶,喝了一口,看着杯子里漂浮的茶叶,假装很淡定。
他不是怕贺知瑾,是怕见到贺知瑾的场面,明明曾经亲密无间,现在却要装作不认识。
装模作样这件事,苏乔实在不擅长。
贺知瑾点完菜之后半挽起衬衣袖子,露出一截线条明晰的小臂,拿过清酒,到了一杯,谈起工作,“你发我的邮件我看了,不推荐主题性基金,可以尝试主动型混合基金。”
苏乔听着温界和贺知瑾聊的有来有往,什么蓝海红海,都是专业用词,他也听不太懂。
服务员上了菜,苏乔边吃边想,人和人看上去没什么区别,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可是从谁肚子里出来,却决定了这个人的一生。
他要不是苏立华的儿子,贺知瑾不是贺家的私生子,他们只是平凡的人,说不定就能长长久久在一起。
嘴里的味增汤烫嘴,苏乔轻轻呼了几口气,搅了搅碗里的汤,一抬头,一只干净修长的手递到眼前,端着一杯清水。
“……”
“……”
卫星和温界一起看向这杯水。
巴普洛夫的狗听到铃声会分泌唾液,条件反射这种事是写进肌肉记忆里的。
贺知瑾皱了皱眉,玻璃杯放在了苏乔眼前,侧过头,看着温界,淡定的继续捡起刚才的话题。
冷淡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苏乔端起水喝了一小口,看着贺知瑾的,抿了抿嘴唇。
吃完桌上的饭,温界还没有吃饱肚子,让卫星去前台在点几个菜,卫星猛的一起身,日式的原木矮桌跟着挪动,原本放在桌边的玻璃杯“嘭”的一下倒下去,水全洒在苏乔的T恤上。
卫星吓了一跳,在苏乔腰上摸了几下,发觉是冷水,“吓死我了,别烫到你了。”
贺知瑾盯着卫星的手,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没事。”苏乔摆摆手,衣襟的地方湿了一大坨,湿漉漉的贴在腰腹位置,紧紧的勒出瘦削的腰肢线条。
“一会出去风吹干了就好了。”
卫星看了看他,“现在这季节,你穿这个出去吹风得感冒,你脱了穿我的外套吧。”
他说着脱了上身的毛衣,递给了苏乔。
苏乔瞥一眼一脸淡定疏离的贺知瑾,难以启齿,“我一会找个商场再换。”
他就穿了件T恤,脱了下面什么都没穿,倒不怕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