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更加警惕:“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宛桃道:“我相信您也知道孟家的事情,还有现在国家的外忧内患,孟寻绝对不是追名逐利之人,他带领孟家军反了大梁,也不是因为他想要什么权力。只是梁帝不仁不才不德,大梁百姓流离失所,鲜卑女真占领了大梁很大一片土地了。张大人是个仁德有才能的好官,孟寻希望他能加入孟家军,只为了大梁国泰民安。”
这些事情,谢氏都知道,孟家的事情出来,张杜痛心疾首,几次欲上书,只是梁帝明令禁止,他就算递上奏折也没用,反而要将他一家也搭进去。
谢氏顿了半响,抬头道:“这些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夫君他……”
宛桃道:“我相信您去说,张大人应该会想通的,若真是最后,鲜卑或女真占领了国土,那大梁的百姓定然会沦为他们的奴仆,您有一对这么可爱的孩子,您也想给他们最好的生活吧。”
小樱桃泪眼汪汪地往谢氏怀里缩了缩。
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大概也能知道一点,只不过她不想让娘亲难过。
山竹却啥也不懂,看着宛桃,他顿时把那个柱子抛到了九霄云外,要是能跟这么漂亮的姐姐一起玩,他也可以不去找柱子呀。
宛桃看着谢氏:“张大人心怀天下,只是可能一时间不能想明白,劳烦夫人劝导他一番。”
像张杜那样,一直坚守一个信念,就算别人的刀架在他脑袋上也不动摇,比起现在转而跟着孟寻一起去开创另一个盛世,可能更容易些。
可是那样的坚守真的是对的吗?
在鲜卑入关之前,凤州百姓不是已经怨声载道了吗?张杜勤勤恳恳,也照样是收效甚微。
从朝廷派下来的检察官,到了这里也只会吃吃喝喝,张杜为此上了不少折子,最后却都是石沉大海,梁帝毫无作为,张杜还为此受到了朝廷一些官员的威胁。
谢氏自己什么都不怕,可是她还有孩子,孩子还这么小,他们是无辜的。
张杜坐在牢房里。
孟寻提前让人将牢房布置得挺整洁,这里地势又高,一点也不潮湿。
一日三餐变着法子送各式饭菜过来,虽然都不算什么贵重的菜,但贵在都很用心,虽然张杜仍然冷着个脸,但是心里也不得不承认,现在自己还比之前吃得更妥帖些。
这个年轻人啊。
外面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张杜原以为这又是啥说客,结果抬头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妻子。
他连忙站起来:“燕儿。”
守门的小兵将门打开,谢氏便走了进去,环顾四周,道:“看来你也没受到什么苦嘛。”
张杜拉住谢氏的手:“樱桃和山竹呢,他们怎么样了?这段时间,那孟寻没有为难你们吧。”
谢氏拉着他坐下,宽慰道:“我们都好好的,他对你都能如此,对我们就更加宽待了。”
张杜这才放下心来。
这段时间,他待在这里,最担心的就是谢氏和两个孩子受苦。
他为官清廉,府中一个小妾和通房都没有,谢氏跟着他一路走来不容易,他对妻子,总是有那么一些愧疚的。
谢氏叹道:“现在天下大势,我相信你看得应该比我清楚,你不要坚守你自己的那套了,你既然有才能,就为孟寻所用吧,也算是为了孟将军做些什么事。”
谢氏在嫁人之前,也是个风风火火的女子,也一直很敬佩守在边疆的孟大人。
其实这么多天来的思考,他已经动摇了。
只不过文人骨子里的气节,让他又觉得这似乎是件很丢人的事情,一时间无法决断,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谢氏了解他,见他如此反应,大概就是有戏。
她咳了一声:“我知道你坚守你那套思想,你就当是为了我跟孩子,我们还不想死,想好好活着。”
张杜叹气:“既是为了你们,那我什么都愿意做。”
谢氏悄悄翻了个白眼,就知道臭屁。
从坚决不跟孟寻“同流合污”,到跟孟寻同桌吃饭,张杜觉得这个转折有些尴尬,还是谢氏苦口婆心地把他劝去的。
菜是宛桃和谢氏一块做的,俩人都是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做饭之前,圆月还有些忧心:“小姐,奴婢做菜不是挺好吃的?再说这些菜也不多,奴婢一个人做就行了。”
就差说你们别做了,等会浪费食材不说,到时间还不一定能吃到饭。
宛桃敲了敲她的脑袋:“你尽管瞧好吧,今天你就等着吃饭,我们俩肯定能把饭做好。”
孟寻不抱什么期待,只是宛桃满腔热情的,他也不能打击她,而且今天的主要目的不是吃饭,是跟这位张大人联系联系感情。
张杜显然有些尴尬,面对比他小得多的将军,他竟然接二连三地有挫败感,孟家世代忠良,到了孟寻这一代,却没有什么名声传播出来,孟寻虽然不至于落得个纨绔之名,但也不是和符合孟家形象的后代。
现在看来,孟寻倒是完全有孟天泽的风范。
孟寻笑道:“张大人高义,在下在此谢过。”
张杜咳了一声:“你也知道,我此举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