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看见孟寻,宛桃终于露出了笑容,她蹦蹦跳跳地朝他跑去,扑进他的怀里,闻着属于他的熟悉的味道。
孟寻亲了亲她的发顶:“不是让你在营帐里等着我,你怎么又不听话跑出来了?”
宛桃抿了抿嘴:“我见你许久不回来,就出来等你了。”
孟寻摸了摸她的手:“手都这么凉了,快点进去。”
宛桃笑道:“今天圆月做了菜汤,昨天还剩下一点鸡肉,熬出汤来味道也特别好。”
孟寻若有所思:“既然还没吃饭,你怎么知道好吃的。”
宛桃翻了个白眼:“我猜的。”
孟寻伸手抹掉她脸颊上的饭粒:“那这个是自己跑上去的喽。”
宛桃:……那个,你饿了吧,快来吃饭。便去招呼圆月:“快把菜端上去吧。”
孟寻好笑地摇摇头。
吃过晚饭,宛桃跟着孟寻出去散步的时候,才问起今天的战事。
之前,孟家军一直守在这片,张癞头那群山贼多次挑衅,他都没有理会,主要是孟家军伤亡太大,需要好好地休养生息,而且现在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势力,他也不想太过引人注目。
前前后后有一年的时间,孟家军还吸收了不少流民中的青壮年,他们有一身力气,还有吃饱肚子,安稳度日的愿望,经过训练,已经颇具规模。
张癞头带着人打过来,倒是正遂了他的意。
接下来,就是接受张癞头占领的地方,彻底将凤州拿下。
住在山上的营帐里毕竟不舒服,虽然看着宛桃活蹦乱跳,脸色红润,似乎还挺高兴的,孟寻还是想给她更好的生活。
在修整了几天之后,孟家军便开始逐步从山上撤离,一路行至凤州的都城锦官城。
凤州是水城,气候温暖,四处可见造型别致的拱桥,白墙黑瓦,靠着水面的墙面长着青苔,青砖上有深深的车辙的痕迹。
这里景致很美,很多屋子却已经人去楼空。
张癞头带着的兵到处搜刮肆虐,这里的县官大多欺软怕硬,对张癞头也没什么办法,这还不是重点,鲜卑的铁蹄很快就要踏入这里了,但凡能离开的都离开了。
孟寻带着宛桃进了一家巷子深处的小院,这个院子不大,但是处处都很精致,而且深处有个密道,这里曾是一个富商的住宅。
收拾整理了几天之后,他们便在这里安顿下来。
奔波了这么多天,宛桃累得很,踮起脚亲亲孟寻的额头:“你今天也早点睡,那些事务放到明天再处理,这些天你定然是累坏了。”
孟寻眸色一沉,将宛桃揽在怀里,吻得她头昏脑涨的。
宛桃被他搂得紧紧的,有些不太舒服,下意识地挣扎:“你干嘛呀。”
孟寻的声音有些隐忍:“别动。”
宛桃没反应过来:“什么?”
孟寻意味深长地一笑:“再动我可不能保证坐怀不乱了。”
宛桃顿时明白过来,她的脸通红,小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这人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孟寻亲了亲她的额头,他刚才可不是在逗她,他要尽快完成他想做的事情,然后赶紧娶她回家。
城守张杜被捆了起来,押到了孟寻面前。
孟寻定定地看着他。
张杜啐了一口:“孟寻,你们孟家世代忠良,你父亲战死在沙场上,你现在却带了兵反了大梁,你对得起你们孟家的列祖列宗吗?”
孟寻淡淡一笑:“张大人说得好。”
他走过来:“只是,张大人莫不是忘了,孟家世代忠良,守护着这片土地,到头来,是被谁扣上了一顶通敌叛国的帽子,孟家上下,那么多条人命,一夜之间都没了。”
张杜一怔,眉间闪过一丝不忍之色,可是他又很快梗着脑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管这事是真的也好,孟家是被污蔑的也好,你都不能行如此不义之事。”
孟寻道:“我并非行不义之事,现在大梁内忧外患,百姓流离失所,鲜卑来势汹汹,梁帝必然不能抵挡,我出手相救,是合乎天下大势,或者你认为,让大梁民众成为阶下囚,任人宰割,才是对的么?”
张杜愣了,片刻之后他又道:“你怎么就知道朝廷的兵打不退鲜卑的兵?而且你既然知道是外患,更应该带着孟家军去打鲜卑才对。”
孟寻嗤笑一声:“为梁帝平了天下,再让他要了我的性命吗?”
张杜瞪大眼睛。
孟寻平静道:“不仁之君,没有辅佐的必要。”
张杜咬牙切齿:“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遂了你的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杜是凤州刺史,是个清廉正直的人才,只是为人太迂腐了些,孟寻皱了皱眉头,想要劝降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孟寻为此时愁得很。
午间吃饭的时候,他还在愁这件事情。
宛桃给他夹了一筷子鸡肉:“让我去试试吧?”
孟寻抬头:“试试什么?”
宛桃笑道:“他应该有家眷吧。”
孟寻道:“他的妻子和两个孩子都在这里。”
宛桃道:“他既然是个你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