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说只能牵连你爹娘,你到底是受了威胁还是怎么回事?”
绿月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后来,她抽抽噎噎地将事情全说了出来。
事情其实很简单,不过是代氏见元琪被关了祠堂,又联想起以往种种,心里忍不下宛桃的存在了,就狠下心来,让如釉去找个不起眼的丫鬟来做这事,如釉同绿月相识,这般紧急的非要找人,情急之下,如釉就找了绿月。
绿月对她爹娘还有几分孝心,代氏就以此威胁,让绿月办成这事。
宛桃几乎不在元府留宿,这次是个好机会,再说了,这毒药是慢性的,中了药没个几年察觉不出来,查出来也联系不到她身上了。
没想到,就那么简单的事情,绿月这个蠢人还能办砸。
代氏坐立不安,心慌意乱。
如釉站在一边,小心翼翼道:“夫人,要不然,我们先回府过几天吧?”
绿月只是个没什么用的小丫鬟,肯定守不住这个秘密,她这么些年辛苦经营的形象毁于一旦。
代氏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扶着椅子的手爆出了青筋:“不行,不能回去,就算那绿月说出来,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我可是元家夫人,再说了,一个小丫鬟说的话能有多可靠,他们信不信还是两说,如果我现在走了,那等于做实了。”
元老太示意流苏将这两人都带下去。
她转向宛桃:“孩子,这事……”
她也没想到代氏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要是传出去,元家一家子都不用做人了。
宛桃道:“太奶奶,这事,还请您主持公道,她是长辈,元琪是长姐,但是我受的苦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元老太一时也是心乱如麻。
元景暴怒,一头冲了出去。
元老太唯恐出事,赶紧对流苏道:“快带几个嬷嬷去拦着!”
宛桃这会儿已经倦得很了。
元老太赶忙道:“你先歇着,这事你别管了。”说完就拄着拐杖追了出去。
圆月正好端着粥过来。
她看着元老太匆匆的背影,有些懵,元老太虽说身子骨一直不错,可也是一直让流苏扶着的,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元老太拄着拐杖走那么快。
她吸了吸鼻子:“小姐……”
宛桃道:“你把粥放在桌子上,然后就下去歇着吧。”
圆月不敢相信这事就这么了结了,她迟疑道:“小姐,夫人不处置奴婢了吗?”
宛桃淡淡一笑:“她现在自顾不暇,可没有心思来处置你。”
等圆月出去之后,阿寻从暗处走出来,从桌子上拿起粥碗,先喝了一口,等了一会儿,确定没问题了,才走到宛桃的床边:“没想到元府里面的夫人,竟然是这种德行。”
宛桃叹了口气:“我同她们母女关系是不太好,可也没想到,这次她居然真的下此狠手,看来还是我大意了。”
阿寻皱了皱眉头:“我现在就带你回去吧,这种地方,我一刻也不想让你多待,现在就跟我回去吧。”
宛桃道:“我在这好好的,突然消失了,怎么跟人解释?既然代氏的事情已经查出来了,那就没事了,你不必担心,我明天就回去。”
阿寻坐在她旁边,沉思良久。
宛桃推了推他:“你现在先回去吧,我在这里没事的。”
阿寻看着她喝完,然后替她掖了掖被角:“我看着你一会儿,你先睡,不会让人发现的。”
宛桃的手还冰凉着。
阿寻坐在床边,握住了她的手。
她躺下就睡着了,落水导致的脸色有些苍白,眉毛轻轻地无意识地蹙起,睡得并不踏实。
阿寻一直看着她。
元景怒气冲冲,一路冲进了夏沁院。
代氏下意识地站起来:“夫君……”
元景冷冷地看着她:“你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情?”
代氏心里一沉,连忙道:“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我做什么事情了?”
元景看着眼前,同他同床共枕了十余年的枕边人。
代氏一向大方知礼,在府中人人称贤,虽然有的时候让他挺烦的,特别是想方设法替他找妾室的时候,但是大部分的时候,他还是挺尊重自己的这位夫人。
将宛桃认回来之后,元景也对代氏感觉挺愧疚,但是代氏一直很温厚,接受宛桃的速度也很快,元景也就慢慢地认为,她并不将这事放在心上。
没想到,现在,她居然给宛桃下毒!
元景紧紧地攥着拳头:“当初的事情,都是我的错,孩子是无辜的,你有什么不满,为什么不冲我发,要给她下毒?你怎么狠得下心的?”
代氏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深吸了一口气:“你听谁说的?我是宛桃的母亲,怎么可能给她下毒?你不能听信那丫鬟的一面之词!”
元景冷笑:“这满府,除了你,谁还能有这个动机,谁还能有心机让人去害宛桃,然后再嫁祸到你身上?”
代氏头脑一阵懵,她咬了咬嘴唇,让自己清醒点:“我不管是谁,我没做过这样的事情,我就不会承认的,宛桃这孩子心思也重,她也不喜欢我跟琪儿,琪儿是嫡女,只要她在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