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保准给你安排两个懂事的。”
宛桃拽着被子,扫了一眼依旧昏迷的绿月,道:“我觉得,现在最主要的不是处罚圆月,是查清楚这个丫鬟为什么要害我。”
代氏脸上的笑快绷不住了:“这事,母亲自然会为你查清楚的,事情总得一件一件做,你不要担心。”
宛桃看向元老太:“太奶奶,元府守卫森严,都能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现在放心不下,还请太奶奶将李大夫请过来,看看那瓶子里,到底是什么药。”
元老太还没说话,代氏就接话道:“这深更半夜的叫李大夫来是不是有些不妥当,一来这是后院,白天还行,晚上确实是有些不合适了。二来这半夜让大夫过来,要是被人瞧见,实在是影响不好。”
宛桃淡淡道:“元府请个大夫还要瞻前顾后的?您担心的是不是太多了些。”
元老太若有所思地看着代氏。
代氏勉强笑道:“我想的是这大晚上的,反正这丫鬟已经抓到了,奶奶年纪大了,哪里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元老太却悠悠道:“无事,既然宛桃不放心,你就让人去请李大夫一趟吧。”
代氏见躲不过了,就道:“那孙媳就请大夫来一趟,只是李大夫年纪大了,上回孙媳不是跟您说了张大夫么,他年轻,经得起折腾。”
元老太顿了一下,似在权衡。
宛桃道:“还是让李大夫来吧,他来看过我,我对他也比较熟悉。”她偏头看向元景,“这么晚了,代姨母叫人去也不方便,您叫人去一趟吧。”
代氏还要再说什么,却没想到元景听了宛桃的话,直接就出门去了,都没有跟她商量的余地。
代氏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元老太拄着虎头拐杖,道:“宛桃,你感觉如何?”
自醒过来,她感觉已经好多了。
但这当然不能说。
宛桃将被子裹得更紧了些:“我没事,只是有点饿。”她有些有气无力地看着圆月,“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吃的。”
圆月本来缩在一边抹眼泪,一听宛桃吩咐,就赶紧起身去厨房了。
代氏也没发话,她心里担忧又焦虑,还有些隐隐的后悔。
她的目光扫过倒在地上的绿月,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李大夫很快来了,他在元府做了几十年的大夫,胡子都花白了。
他拿起小瓷瓶,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脸色慢慢变得严肃起来。
思索了一会儿,他肯定道:“元老夫人,这味药是西域一种慢性药,中毒之人初时察觉不出来,后来身子会变得越来越差,却不知何故,女子中此毒还会影响生育。此药无色无味,我也是阴差阳错的一个契机才知道的,”
元老太脸色一沉:“什么脏东西!流苏,赶紧丢出去!”
流苏反应过来,赶紧从李大夫手里接过那瓶子。
代氏赶紧拿帕子遮住了鼻子,嫌恶道:“这丫鬟真是坏到了骨子里了,奶奶,我这就让人把她拖下去好好审问!”
底下几个嬷嬷一拥而上。
宛桃淡淡抬手:“慢着。”
代氏猛地一抬头,那一刹那,眼中有抑制不住的愤怒:“宛桃,你现在身体还弱着,这些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将这个丫鬟交给我处理吧。”
宛桃朝李大夫道:“大夫,这事不处理掉,我心里不踏实,还请你想法子将这丫鬟弄醒。”
代氏有些急了:“奶奶,我自问一向对宛桃尽心尽职,可是这丫头好像不信任我似的。”
元老太看了代氏一眼:“这事,毕竟她是直接的受害者,她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你不要干涉太多。”
代氏心里一沉:“可是……”
元老太朝她摆摆手。
叫醒一个人对李大夫来说再简单不过了,只是当他把脉的时候,惊讶地看了宛桃一眼。
地上躺着的这个丫鬟,看样子是受了内里的重创,这二小姐不像是练功之人,脉象也平和,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内力?
只不过这不是他该关心的。
在元府做了这么多年的大夫,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心里还是明白的。
李大夫拿出银针,扎了绿月几针,她就悠悠转醒过来。
代氏训斥道:“你这丫鬟,竟敢谋害小姐?谁给你的胆子?”
绿月惊慌失措:“我……”
代氏:“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若是有半点攀咬虚扯,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绿月咬住了下唇。
她本身就是个厨房帮工的丫鬟,没胆量也没见识,逼到这份上,她差点就要脱口而出。
但是遇上代氏的目光,她忽然想起了被困住的爹娘,她咬了咬牙道:“奴婢,奴婢只是在厨房做工烦了,这个小姐,难伺候,老是针对奴婢,所以奴婢气不过,就鬼迷心窍,买了药来对付她。”
宛桃的目光深邃了几分:“我从未见过你,也很少在院子里用膳,更别提刁难,你莫不是找错了人吧。”
绿月有些慌乱,下意识地看向代氏。
代氏呵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交代清楚?”
绿月一咬牙:“反正就是你,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