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小姐在圈子里,曾说过在陆家是如何贴心照料我?”
杜云愣了愣,这次想起自己刚才说的可都是关于陆暄的话,那股畏惧感又来了,她点点头,磕磕巴巴:“是,盛小姐说,在您病中,是她时常去陆家照料您的。”
陆暄目光寸寸成冰,吐出两个字,“荒谬。”
“当时陆家是我爷爷奶奶镇守,等闲人近不了我的身,又岂会让一个姑娘家贴心照料我?!”
众人一听也是。
陆家二老可不会这么糊涂,让一个适龄女子照料当初昏迷不醒的陆暄。
这要是传出去,别人怎么看待两家?
这样一来,照料肯定是不可能了。
众人看盛薇的目光隐隐变了。
又听陆暄道,“我只是没想到,当初为了盛小姐清誉着想,我连盛小姐的面都没见着,盛小姐自己却不顾及自己的清誉名声,在外说出这种话。”
盛薇僵在原地,血液成冰,就连骨头缝里都散发着冷气。
其余人也是嗤笑一声。
这么攀慕虚荣到不估计自己名声的女人他们倒是第一次见。
陆暄下巴坚毅,冷然的声音再次冒出,“盛小姐不自重,也别拉着我,我陆暄,还是要名声的。”
尤其是有了心上人,他的“清誉”也很重要。
话落,正厅里接二连三的传来“噗嗤”的笑声。
以往,都是女人怕被男人拖累,没了清誉,现在到了陆暄这儿,到成了陆暄害怕自己没了名声,真是讽刺又好笑。
还有不少人啧啧感叹,陆暄对名声这件事看的还真是很重要。
之前可都是惜字如金的人,现在说了这么多,可都是为了“自证清白”。
正厅一下热闹起来,可盛薇却如坠冰窟。
从杜云到陆暄,今天这些话已经传了出去,她还有什么面子名声可言?
日后有人提起她盛薇,定然绕不过,“攀荣附贵”、“不自重”···这些词。
她盛薇的名声算是完了。
和陆暄也完了。
没有哪个男人会大度到不介意自己曾经那么的“倒贴”陆暄。
毁了,一切都毁了。
盛薇忽然就待不下去了,昔日眉目间的高傲之色早就退的一干二净,颓丧和绝望笼罩在眉间,她忽然拔腿就往正厅门口冲去,像一阵颓丧的风,想要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空间。
盛薇跑了。
但该追究还是得追究,陆暄又看向盛添,低磁的声线压迫感十足,“盛家主,道歉。”
盛添恍惚老了好几岁,身体颤颤,一张脸上透着深深的颓然,苍老的目光落在南姝身上,“南小姐,今天这件事,是我们盛家对不起你。”
说完,盛添闭了闭眼。
他怨,他也恨,心底更是耻辱不甘。
但陆暄压着,今日这个歉,没有回旋的余地。
其余人唏嘘。
峰回路转,原本气焰嚣张的盛家既然弯腰屈膝给别人道歉了。
南姝只冷淡颔首。
盛薇走了,今天这宴会,盛家人也待不住了,盛添身心俱疲,像宁家主说了声,打算回去。
就在此时,陆暄再次道:“盛家当年不过是做些面子功夫,根本没想我和陆家往来,而我们陆家对盛家是仁至义尽,也请之后,盛家不要说出什么和陆家交好的话。”
盛添的脸色又是一白,张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直接走了。
陆家和盛家,算是决裂了。
许多人心底唏嘘。
正厅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尴尬,宁赫再次出面,先是欢迎了陆暄到来,再是说了好多话,方才凝滞的气氛消散了,正厅里热闹许多。
投向陆暄身上的视线更是不少。
陆暄恍若未见,低头看着南姝,眉梢带笑。
南姝弯唇,“你特意来见我的?”
她可听说,陆暄不常露面,宴席什么的,更是鲜少参加。
陆暄颔首,利落的答了个“是。”
此时,陶然然、陶合两人从后面过来,先是看向南姝,道了声谢。
当时,南姝是仗义执言。
南姝摇手,不甚在意。
说起来,她倒也挺喜欢陶家父女两的性情的,直言直语,坦率至极。
陶合和南姝说了两句话,余光瞥见陆暄抿唇不语的脸,心底跳了跳,总觉得陆暄像是不高兴。
碰了碰陶然然,陶合觉得他们父女两还是别在南姝这儿多待的好。
可偏偏陶然然好奇的很,“南姝小姐,你真和···陆少将是那种关系啊。”
陆暄紧抿的唇角松了松,目光静止不动,似乎是不太在意,只是,那棱角分明的线条却明显紧绷起来。
南姝弯了弯唇,不正面回答,“那种关系是什么关系?”
陶然然跺了跺脚,陆少将还在这儿呢,她怎么好意思这么直接问,只压低声音,凑到南姝耳边道:“就是···那种男女之间的亲密关系啊。”
陆暄耳力好,又离得近,将陶然然的话一字不差的收到自己耳中,背脊绷直。
南姝倒是没有那么紧张,弯了弯眉眼,清丽动人,语气轻悠悠的,“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