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直播的事情后,南姝看了眼时间,决定晚上八点开始直播。
而现在,当然是填饱肚子。
起身,先煮好饭,再走到水池前,拿出鳜鱼洗净,从鱼肚上划开一道长口,去除内脏和腮,再将鱼头切下,整体出骨,去了骨之后的鱼肉滑腻软嫩,南姝执刀,在一整片鱼肉上刻上花纹。
刻完后,鱼肉翻起,拿过黄酒和盐调匀浇在鱼头上入味,再均匀地撒上淀粉。
处理好后,南姝在炒锅中倒油开火,“滋滋滋——”油锅发出响声。
正在写毛笔字的南玦猛地一惊,抬头看向南姝。
见南姝正在忙活,眼神先是迷茫了一会儿,后来亮了亮,妈妈说中午会吃和早上一样的食物,难道这就是妈妈要做的食物?
想到这南玦开始心痒痒,刚想起身,又纠结似地看了看宣纸上的字。
虽然妈妈没要求他写多少,但是自己这样离开了,妈妈会不会生气呀?
怀着这样既纠结又好奇的心情,南玦抿了抿唇,决定做一个听话的宝宝,乖乖写字。
南玦背脊挺直,小手握着大笔,一笔一划的写起字来,看上去认真专注,当然,要是忽略那时不时探出张望的小眼睛,就更认真专注了。
南姝又拿出一个锅,开始调制酱汁,倒少许油,将蒜末、香菇粒、番茄酱、白砂糖倒入,火候差不多时,加入盐水黄酒淀粉勾芡,刚刚勾芡好,酱汁的香味就开始飘散。
写着字的南玦忍不住嗅了嗅,家里地方小,到处都弥漫着两种味道。
一种是烧热之后的鳜鱼味道,一种则是勾芡出的酱汁味道。
两种新奇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使得南玦眯了眯眼,小鼻子嗅个不停。
起锅。
南姝将勾芡好的酱汁倒入鳜鱼上,表皮金黄的鳜鱼被酱汁覆盖,酱汁的味道慢慢渗入其中。
一盘子松鼠鳜鱼被南姝放在桌上,一股比之前更浓郁更猛烈的香味席卷而来,南玦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眼里带着光。
“什么味啊?”
南姝家附近的行人使劲嗅了嗅鼻子,喃喃道。
“是啊,是啊,什么味?”
香味从家中飘出,吸引着越来越多的行人。
“这到底什么味,一闻到这味,我···我我··”
“我就想吃东西。”
旁边一人接过话,咽着口水道。
味有百种,花香可淡可浓,闻着让人心情愉悦;馊味刺鼻,闻着让人恶心欲呕;那食物的香味···当然勾起的是人的馋虫。
味道越发浓郁,周围人群越来越多,一个个铆足了劲嗅着香味,面上如痴如醉,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集体疯癫。
屋外发生的一切,正在做另一道菜的南姝全然不知。
唰唰唰——
二十分钟后,又有两道菜相继出炉。
一道蛋花汤、一道白菜烩豆腐。
做完这一切,南姝洗净手,冲着南玦喊道:“小玦,吃饭了。”
“好。”南玦答应地很快,语气很兴奋。
走过去,坐在桌上,南玦就被桌上的菜震惊了。
一道好菜,讲究的是色香味俱全。
由系统出品的原材料自不必多说,鳜鱼肥美,加之南姝的好手艺,一道松鼠鳜鱼被做得色香味俱全。
鳜鱼是红烧的,外表金黄,形似松鼠,表皮上红色酱汁流满全身,鱼尾处放了些许青色绿叶,色香俱全。
空气中的鳜鱼味渐渐散了,可南玦凑的近,香味直冲鼻尖,刺激着感官。
“这是松鼠鳜鱼,快吃吧。”南姝用筷子替南玦夹了一大块鱼肚子上的肉,鳜鱼刺少,又特意去了骨,她也不怕他被卡着。
“嗯嗯。”南玦猛点头,顾不得想其他。
用勺子舀了肉,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塞。
刚入口,鲜美的鱼肉和酱汁的味道一同袭来,在味蕾中炸开,外脆里松、甜中带酸。
南玦幸福地眯起眼。
酸酸甜甜的,真好吃,比早上的鸡肉粥还好吃。
南姝心里也涌起一股满足感,原来给疼爱的人做饭,是这样一种感觉。
南玦低着头,腮帮子鼓着,乖巧着吃着饭,像只小松鼠。
吃到一半时,“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南姝南玦同时停下,看向门外,“我过去看看,小玦你先吃。”
南姝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到了门外的人。
是一个老人,说不上蓬头垢面,但不修边幅是绝对的,脚底踏着一双布鞋,灰扑扑的。
“开门。”
老人扯了一嗓子。
南姝皱着眉,虽然猫眼里看得模糊,但她多半能肯定,门外的人身上的衣服都是高定,这样的人来敲门,多半不是为了钱。
想了想,南姝推开门。
“你是谁?”南姝守在门前。
老人头往里伸了伸,猛吸一口气,眼神发亮,对,就是这家,就是这个味!
确定了这个事实之后,老人看向南姝,“我叫道尔,你也可以叫我老饕。”
老饕?
南姝眼神闪了闪,“老饕”是华夏文化里特有的一词,本意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