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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后的房间内,并没有任何人影。
甚至就连两张床上的被褥都铺得整整齐齐的,房间里一点多余的行李物品都没有,就好像从来没有人,入住过这间房间。
但是燕时洵记得很清楚,这本应该是综艺咖和男明星的房间。
他迅速迈开脚步走向下一间房间。
没人,没人,没人……
还是没人!
站在最后一间房间的落地窗前,这一刻,燕时洵觉得自己的血液几乎都停止了流动,寒意顺着他的脊背向上蔓延。
所有房间都空空荡荡,不仅没有一间房间拉上窗帘,并且每一间房间都拜访整齐,没有半点有人入住过的痕迹。
就连本该是邺澧的那一间,都是如此。
甚至在几间房间靠近落地窗的藤椅矮桌上,燕时洵还看到了玻璃桌上堆积着的厚厚一层灰尘,显然已经是很久没人打扫了。
怎么回事?
燕时洵眉头紧皱,想要给张无病发消息询问。
但是手机的界面依旧停留在刚才,消息无法发出,依旧是没有信号。
他立刻伸出手臂,将落地窗拉开了来。
“唰!”的一声,玻璃门大开,新鲜的空气从院落里涌入房间。
而一股陈腐和灰尘的味道,也扑面而来,呛得燕时洵赶紧后仰了上身避开。
“咳,咳咳咳……”杨土没能避开,直接被灰尘扑了个正着,开始咳嗽了起来。
他用手在自己面前扇着灰尘,半睁着眼睛往房间里看,然后整个人差点傻掉了。
“诶?张哥呢?安哥呢?他们怎么都不在?”杨土眼神发直,被眼前的情况搞得一头雾水。
燕时洵迈开长腿,轻轻踏进了房间里。
本来洁白的床上用品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变得发黑发黄。而当他伸出修长的手指从玻璃矮桌上刮过时,指腹压进去的痕迹足有一厘米厚。
这是……已经有半年到一年没有住过人没有清扫过了吗?
燕时洵的眸光暗了下来。
杨土还在惊疑不定的向四周望去,而燕时洵已经大步流星转身向外走去。
“燕哥,你这是去哪?”杨土傻眼。
“杨云的房间。”
燕时洵记得很清楚,杨云所住的房屋与其他所有人都不同。
即便农家乐赚了钱,但为了思念母亲,杨云住的还是当年他与他母亲相依为命二十多年的破旧房屋。
燕时洵屈起修长的手指扣响那间老旧房屋摇摇欲坠的大门。
“杨云,你睡了吗?我是燕时洵,有事情需要向你询问。”他轻声唤着杨云的名字。
然而房屋里,半点声音也无。
燕时洵心中浮现出一个不好的猜测。
他的手掌微微用力,房门就伴随着一阵难听的门轴摩擦声,慢慢向后滑开了来。
竟是根本没有锁门。
房屋里没有开灯,本就简陋的房间里漆黑一片,看不清任何东西。
只是在正对着房门的那张八仙桌上,竟然横七竖八的倒放着几个酒瓶子,还有几个盘子。
就好像是在房门推开的前一刻,房屋里还有人在聚会饮酒。
可是那盘子里,分明都是些已经腐烂风干成黑色的东西,看不出之前是什么蔬菜。而倒放着的酒瓶子上,也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而破旧的八仙桌桌角上,还沾着一点已经氧化成黑红色的血液,地面上绊倒的凳子和水泥地面上,也都是大片大片早已氧化的血迹。
却并没有杨云的身影。
腐烂和铁锈的味道混合着灰尘,难闻的气味令人心情沉入谷地。
燕时洵的瞳孔一缩。
他记得很清楚,在几个小时之前,他刚来过杨云的房屋,也正是在这里,杨云向他讲述了和母亲的往事。那个时候房屋里虽然破旧简陋,但一切都整齐干净,一看便是有人居住的模样,桌面上也完全没有这些东西,更别提血液了。
而这里,却是搁置了半年没有人收拾和居住的模样。
聚会在中途被打断,酒瓶子摔碎在地面上,留下难看的酒渍。鲜血在踉跄时洒了满地满桌,绊倒了凳子。匆匆结束的聚会没有了下文,连桌面上的杯碟剩菜都没有人来收拾,就这样一直放着,直到腐烂风干,被厚重的灰尘覆盖,尘封于房门之后。
没有人发现这里,没有活着的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就连当事人之一的杨云,都不见了踪影。
燕时洵不清楚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一直在飞速运转的思维就像是纺纱的机车卡了壳,麻线搅成杂乱的一团,分不清前因后果。
线索缺了巨大的一部分,以致于让燕时洵连猜测都无从猜测。
“燕哥?你不是不让我来找杨云吗,怎么又过来了?他这房间关着灯,怕是已经睡了吧。”
慢了好几步才追上来的杨土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