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像的那个地方的路吗!我有印象,刚才燕哥打电动手办离开的时候,就经过过这里。燕哥是要干嘛?没揍解气再回去补一顿?]
[卧槽,真的假的?燕哥这么野的吗!]
[……我可能猜到燕哥要去干什么了,你们去看一眼安东尼的分屏就知道了,他是真的疯了,和一堆老鼠一样的怪物待在一起,还骂燕哥。艹我好生气,安东尼也不照照自己现在都什么德行了,脸上黑眼圈那么大一坨还在那咒骂燕哥?信不信燕哥反手就画个圈圈诅咒他。]
村民们浑噩的魂魄离开之后,正殿前的中庭里空荡荡的。而正殿内外到处都是无头神像砸碎的石块和尘土,和雨水混合在一起泥泞而狼狈,完全没有了之前甫一进入山神庙时所见到的正规气派。
燕时洵查看过了,原本住在正殿旁边那个假装成中年道士的邪物亲从,已经不知所踪。他想起在与那神像对峙的时候,壁画上的老鼠几次张嘴嘶鸣像是在呼唤亲从,而追安南原他们的巨鼠也是那个时候跑掉的。
看来那个假中年道士,也变回老鼠去掩护那邪物逃跑了吧。
因为山神答应了燕时洵,将野狼峰的限制全部解开了来。随着太阳从东边山峰之上缓缓升起的同时,夜里磅礴的暴雨也在慢慢变小,空气与风重新流动。
燕时洵能感觉到,之前那种身处被屏蔽了信号的金属盒子中的烦闷感,已经彻底消失不见,而刚刚自己暂时失去的力量,也回到了自己的经络之中。
他原本垂在腿侧的手掌,指腹间无意识互相搓磨了几下,随即便扫视过连带着中庭的整个正殿,在没有发现那个跑走躲起来的邪物之后,直接以周围的环境和此时的时辰地点起卦,修长的手指灵活的不断掐算着,唇瓣微动像是在无声的念着什么,偶尔透露出一两声气音。而那张俊容上,满是认真和被点燃了的兴奋战意。
水山蹇,山地之下,阴寒有水之地。
丑土在下,坟墓泥泞之中。
那邪物,在地下。
燕时洵的目光落在了脚下马丁靴踩着的青石板地面上。
蹇,利西南,不利东北。
对于将要被自己斩杀的邪物而言,下下死卦。既然如此……
那么它的藏身之地,就在东北方向。
自己的东北方向,正好是正殿的正下方。
燕时洵漫不经心的松开掐算的修长手指,两手相握成拳活动着筋骨,发出“咔吧”的脆响。
“夜厉,你向后站。”
燕时洵眼角的余光瞥过紧紧跟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挑了挑锋利的眉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宁看人吵架,不看人拆房。站得那么近,你就不怕崩到你?”
男人看出燕时洵眼眸里燃烧着的战意和兴奋,于是没有说自己并不畏惧的话,而是顺从的向后退了两步,示意燕时洵请随意,打得尽兴。
他会一直在后面看着他,不会妨碍他的战斗。
燕时洵从男人身上收回视线,深呼一口气让气息从上到下沉入丹田,唇间吐出着音节,不断蓄力。
“天地方圆,唯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随着他咬字清晰的音节一个个落下,一层浅淡的金光覆盖在他的身上,并且随着他的意志而流动向双腿,不断积攒着力量。
“金光速现,覆护真人!”
终于在双腿上的金色光芒越发耀眼的那一刻,燕时洵暴喝一声,随即跃身而起,飞起长腿直接踹向正殿由花岗岩构造的外立面。
人常说以卵击石,总觉得石头坚硬,不是人力可以毁却的,更别提一脚踹碎巨石。
然而,燕时洵这蓄力十足的一击之下,构造坚固的正殿墙壁在发出不断有裂缝爬过的“咔嚓”碎裂声后,终于无法承受燕时洵这一击之下的强大力量,发出巨大的响声后,墙壁轰然碎裂出一个巨大的空洞。
燕时洵也借力直接从大洞中穿过,跃向被掩盖在正殿之下的神秘空间。
晨光乍然透过大洞洒入原本昏暗潮湿的地下神殿,浮浮沉沉的明暗光影之中,燕时洵去势汹汹,直接一脚踏在了那邪物身上,手握木制长棍,傲然的俯视着那丑陋的邪物。
到这时,燕时洵才凭借着良好的视力,在光线下看清了那邪物的长相。
与之前被以魂魄入画所以和真人长得完全一致的村民们不同,同样是在壁画之上,但这邪物却根本不是在壁画上时色彩艳丽身形高大的模样。
而看上去,就是一只长得大了点的丑陋老鼠而已。
只是毛发比寻常老鼠更粗糙尖利,长得也更加猥琐狰狞,那双赤红色的眼睛不断闪烁着怨毒的光,一边扯开嗓子尖利的嘶叫着像是在呼唤着什么,一边疯狂挣扎着想用自己尖锐的爪子抓向踩在自己身上的燕时洵。
“怎么,还想翻身?”燕时洵挑了挑眉,眼带嫌恶道:“偷吃粮食又偷主人家东西的老鼠,被抓到了还妄想逃脱?你是在瞧不起我,还是想象得太美好了?”
“啧。”燕时洵微微向后仰身,马丁靴从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