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重新向后靠去,用一副近于吩咐的口吻对他说:“既然你不想知道理由,那我也就不说了。以后,除非是我父亲的命令,不然的话,集团里面任何人叫你见面,你都可以不用理会。如果别人有质疑,你就让他们来找我。”
林深时想了想,冷不丁地问:“您这是在保护我吗?”
静淑看了他两眼,然后反问他:“在你看来,我这是在保护你吗?”
“有时候做一件事也不光光是为了达成单一的目的。目的与目的之间也不一定存在冲突。”林深时回答,“这就像是您的举动乍看上去是不想暴露我和您丈夫的关系,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讲,这也未尝不是对我的一种保护。”
静淑蹙了蹙眉,抬起手,不客气地指住他说:“你要怎么想我懒得干涉。可是,不要随便猜测我的想法,我最讨厌别人这么做。”
林深时刚才的话从某种程度而言确实有些僭越,所以听到静淑类似于警告的话后,他也老老实实地颔首回应:“是,我记住了。”
“行了,你可以离开了……哦,还有。以后,在没有充分的情报支持前,记住也不要随便推断任何事情。没准别人的目的是你根本不了解的事情。”
这下子静淑的语气就很像是家长教训小孩子了。
林深时也是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默默站起身后就低头一礼,准备离开这里。
然而在他走到大门前的时候,他忽然又停下脚步,回头说:“其实我还有一个疑惑的问题,您能为我解答吗?”
“你先说说看。”静淑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刚刚……您在听什么音乐?”
刹那间,似曾相识的寂静就重新在厅间里出现。
顷刻后,静淑在林深时的注目下转过头来望向他,回答说:“是拉赫马尔诺夫的《vocalise op.34 no.14》。我最近午睡完了之后总会有点头疼。”
“嗯……相当有名的曲子呢。”林深时的反应看似淡然。
“怎么了?”静淑眯了眯眼睛,在不为人知的视角里,她的一只手紧紧攥起,“你不相信我的话?”
“没有。”林深时状若无事地否认说,“只是您刚刚的样子好像不是在听那么伤感的曲子。”
静淑的嘴唇逐渐抿起,不过没等她发作,林深时貌似就有所察觉地说:“那么,我就先告辞了……不小心打扰您了,抱歉。请继续吧。”
说完,林深时就不再理会身后的静淑,迅速转身打开了大门,在那些保镖的侧目中,带上门匆匆离去。
只留下静淑一人似是怔愣地坐在客厅里面。
良久之后,她回转视线,瞧了瞧面前桌上那盒还没吃完的冰淇淋,旋即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像是已经平复了情绪。
然而,不到一秒的时间,她就再度攥紧双手,抿起嘴唇,用旁人绝对无法听闻的音量咬牙切齿地嘀咕:
“父亲是这样,儿子也是这样。小气又记仇,只不过作为长辈教训了两句,连门都没出就来反击!真是,有一个就够,为什么还来第二个?明明预想的见面方式根本不是这样……”
……
林深时开车出了深林俱乐部后,本来还想发消息给诗京,问问她到底知不知道一些有关她妈的内情。
仔细考虑后,他终究是放弃了这个有点危险的想法,转而点开和申的聊天界面,发了条消息过去。
【林树先生:我们的约定你打算什么时候兑现?】
不多时,申发来回复。
【min:别着急,等我这边和sm接触过了之后再说.放心我不会赖账】
林深时坐在车内思考了一会儿,最终摇摇头,转动方向盘朝公司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