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去。
一圈儿逛下来,也差不多要进傍晚,回到家就整治晚饭。
早早弄晚饭的人家有不少,隐约可以闻见淡淡的饭香,空气里沁了层寒意,起了些许夜风。
吃过晚饭,林可欣也没敢多耽搁,岩哥儿喊的两个牛车到了后,就让闺女女婿带着孩子赶紧上车。
怕冻着三个孩子,特意弄了薄毯子给他们搭在身上盖住。
目送着牛车走远看不见了,林可欣和岩哥儿才转身往铺里去,铺子并没有开门,只是往旁边开了道进出的小门。
初三这天有店铺陆续营业。
林记卤味今年是初五开始营业,今天林可欣和儿子要去趟扬家。
今个天好有太阳,阳光暖洋洋地落在身上很见舒服。
扬老头坐在屋前晒太阳,旁边的椅子上放了壶茶水还有只小杯子。
“爹。”林可欣走近了些,才轻轻喊了句。
打磕睡的扬老头一下就睁开了眼睛,乐呵呵地笑。“秀香回来了。”目光往旁边转了转,落在岩哥儿身上,笑得愈发见开心。“岩哥儿。”还朝他伸出了手。
扬老头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外孙,比喜欢两个孙子还要喜欢。
岩哥儿每次来都会陪姥爷说半响的话,祖孙俩也是有说不完的话的。
林可欣见他们说着话,就拎着东西进了厨房。“三春就你在家呢?”
“姑,你们来了!”正蹲屋后忙活的三春立即起身。
林可欣见着侄女吓了跳,这孩子,咋几天不见就见憔悴了这么多,没点水灵劲儿。“你咋了?”
“没……”才张嘴说了一个字,三春就热了眼眶,泪水儿如断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往下落。
“哭啥,不哭啊。”林可欣有点慌,忙把人揽进怀里,拍着她的肩膀。“姑娘家的眼泪就是金豆子,轻易不能掉的,听话啊,不哭咱不哭,有啥事儿跟姑说。”
三春带着鼻音低低地说话。“也没,没啥事,就是,就是张家大闺女提了三等丫鬟,乡亲们过来窜门,总会说上几句。”
“三等丫鬟算什么,不也还是个伺候人的丫鬟,还能当家作主不成?”林可欣骂了两句。“你爹娘呢?顺哥儿安哥儿呢?”
“爹娘往村里去有事儿,顺哥儿安哥儿在外头玩吧。”
“反正初五店里就要开铺门,今个你随我回镇里去怎么样?”
进来的李青花听到这话,大大地松了口气。“大妹你来了啊,你把三春带镇里去吧,这孩子,这几天也受罪了,别说我还跟着听了不少闲话呢,一个两个吃饱了闲着,就会嚼舌根子。”
“张家的大丫头说是过年那会儿得了主子的赏,不仅提了三等丫鬟还得了不少奖赏呢,过年那会儿,张家进江家去看她,得了匹好料子还得了盒糕点并着五百文,可把张家给美上天了,立即做了新衣裳让张家老二穿上,两村离得近,话可不就传上了。”
“说什么一定能考上秀才,我呸!”显然李青花这几天给气得不行,怨气全在话里间了。
林可欣没想到张家大闺女还真有点本事,这么快就从粗使小丫鬟到了三等丫鬟,能力不错嘛。“大嫂别生气,不值得,听顾哥儿说想要考中秀才,得通过县试府试院试,张家老二连童生都不是,二月就有县试,且看他能不能拿下县试。对了,四月里顾哥儿要去参加院试,曾问岩哥儿要不要一道去看看,岩哥儿应了这事,回头啊想把顺哥儿安哥儿也带上?大嫂你怎么看?”
“这这这,这肯定要去啊!”李青花都有点结巴了。顾哥儿她知道,宋顾怀嘛,最最最有灵气的一个读书人,好多人说他是十里八乡最有望考上秀才的,长得也是极好,十里八乡找不出第二个来。“顾哥儿跟岩哥儿这般熟呢?”
“肯定的,两人年纪相当,自然有话聊,亦师亦友嘛,顾哥儿自己说的。”
李青花听着笑的见牙不见眼,大妹平常很少提及顾哥儿,没成想,岩哥儿与他这般交好,她家岩哥儿就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