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紫色,前肢是渐变的桃粉色,这只Q版的兰花螳螂头顶有完整的触角,身上没有任何伤疤。
如果昆特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的,那他应该也会长成这样。
兰花螳螂可是螳螂家族颜值最高的,谁小时候不会幻想自己能够拥有这样优雅、迅猛的狩猎姿态。
而不是像一条野狗一样的打架。
昆特唇瓣有些颤抖:“对不起……”他最终没能长成这样,脸上的疤痕经常吓到人,还因为身体里散发不出去的暴虐天天去斗兽场打架。
他不优雅,也不好看。
他想,如果这就是崽崽心目中他的样子,那他以后都不会在崽崽面前变回原型了。
就让自己在崽崽心目中保留这种印象。
昆特不舍地看着小蛋糕,默默下定决心。
果然,锦虞也捧着脸问他:“昆特,你喜欢吗?”
昆特毫不犹豫的回答:“喜欢!”
锦虞松了口气,自从上次他看到昆特的原型,结果昆特不知道为什么又跑了以后,他就想跟昆特说——你身上的伤疤并不可怕,也不丑,每个人身上留下的痕迹如果是不可磨灭的,那就一定是有意义的。
他怎么可能会被吓到,甚至还想问昆特这些伤是怎么来的,治不好了吗,现在还痛不痛?
小蛋糕上的兰花螳螂,是锦虞最期望的昆特的样子。
一个优雅的、伪装天赋极高、不受束缚的猎手。
锦虞想了想,还是在兰花螳螂的前肢上添了一笔。
昆特:“这是什么?”
锦虞:“捕猎怎么可能不受伤呢
,身上受的伤都是曾经勇猛的证明!”
昆特低声道:“谢谢崽崽,我真的很喜欢。”
锦虞:“你们喜欢就好啦。”他又给两位邻居做了两个小蛋糕,他本来也想做他们本人的形象,但他不知道海乔克原型是什么,熊能更是一面都没有见过。
所以就随便发挥啦。
锦虞做完,脸上一凉,是小团子伸出的小触手碰了碰他。
“小白,你也想要吗?”
小白:“咕叽咕叽!”挺了挺圆滚滚的肚子,锦虞一看,才发现小花篮里的小蛋糕消失了一半。
这是给恶人们的,居然被小白吃了。
锦虞把企图吃掉一号和昆特的小蛋糕的小团子抓回来:“我给你做一个最大的,不准偷吃。”
小白听不懂,小白就要那几个特殊的小蛋糕。
但它实在是太小只,锦虞团吧团吧就把它制住了,小白只能张开嘴含着崽崽的手腕,望着小蛋糕流口水。
手腕上留下一些亮晶晶的液体,锦虞也不嫌弃,给小白擦了擦,然后把独属于它的大蛋糕给它吃。
他算是发现了,小白虽然体型最小,但胃口最大,不愧是史莱姆,什么都能吃得下,胃跟无底洞一样。
小白乐颠颠得张大嘴,沉浸在“只有它有这么——大的蛋糕”中,不可自拔。
把人都哄好了,锦虞把两位邻居的蛋糕送出去,很快回来。
他们做小蛋糕做了一下午,傍晚时分,两人一崽在厨房忙碌出一大桌菜。
一号和昆特的小蛋糕都没舍得吃,放在他们面前,锦虞面前也有几个小蛋糕,全是一号和昆特给他做的。
被这样的爱意包围着,锦虞兴致勃勃的说:“我唱首歌给你们听呀。”
“好啊。”
“崽崽想唱什么歌?”
锦虞眼睛亮晶晶的,他想起以前的日子,他被族长找回去的时间不算长,只参加过一次祭司,那是前任祭司的最后一场祭司,所有人鱼齐聚在宽阔的海面上,族里的战士高举着把海兽的尸体堆在一起,祭司站在高高的水台上,哼着仿若来自远古的呼唤。
那时的锦虞可向往台上的祭司了,但他后来试过,怎么也唱不出前任祭司那种感觉。
但现在,就在这样一张小小的桌子上,只有三位观众,还有一个可能根本听不懂他在唱什么,但锦虞心里就是升起一股冲动。
他今天一定能唱得很好听。
昆特问他要唱什么,锦虞也不知道,他闭上眼,悠悠地哼。
并不是任何一首他学过的旋律,算是即兴之作,但其中汹涌的情感让人触动。
昆特以前从来不觉得有人唱歌好听,直到遇到了崽崽,明明唱的都是他听不懂的调子,但仿佛能让他身临其境。
听众能够感受到歌声里抒发的情感,这不就是最好的歌声吗?
伴随着幼崽稚嫩动听的歌声,昆特感觉身上仿佛被笼罩着一层暖洋洋的光,舒服得让人闭上眼,仿佛睡在最香甜的花蕊中。
破破烂烂的精神力也被人收拢起来,好像有一只手轻柔地替他梳理着,突然碰到一个沉珂累累的地方,上面的污垢被哗啦哗啦拨下来,昆特一个激灵,睁开眼。
他感受到了身上很久没有感受到的力量,就像……就像他精神力即将暴动的时候。
昆特一抬手,瞳孔剧烈抖动,看到了自己变回原型的前臂。
他要暴动了?!
慌忙的昆特根本没来得及认真查看自己身体的情况,眨眼间失去踪迹。
他一定要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