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第一位鼓瑟的乐师,逐鹿之战后被封为乐神。
她本是昔日女娲在都广之野制箫时,由娲皇吹出的箫声中诞生的曲灵,后来娲皇远去,她游荡到钟山时,认识了在那里拜访烛龙的女魃。
天女青衣乌发,金眸明亮,一身气度竟像极了昔年都广之野临风而立的娲皇。
她从此跟在女魃身边,后来也随女魃出山,成为了黄帝的臣属,认识了无数新生的神祇。
女魃与应龙神通相斥,偏生性格却很是合得来,**从来没见过女魃那么开心过。
她想,只要女魃开心就好了。
她们一同经历了那场逐鹿之战,乃至更后面炎黄分离的阪泉之战。
战初定后,**被封为乐神,应九天玄女之邀去往银河居住,也为了消弭神魂中的煞气。
那时,她以为被安置在赤水之北的女魃随后便会回归九天。却不想她在九天之上等了数万年,仍不见女魃踪迹。
自以为修养得差不多后,**从九天而下,前去赤水寻女魃。然而,只在赤水畔得到了只言片语。
甚至于,她以为应龙至少会在修养后去见女魃这件事,也没有发生。
彼时**只觉得应龙失约了,她便亲自去南方寻应龙,对方却闭门不见,只告知她女魃已回昆仑。
**失望之下,独自去昆仑寻女魃,这才得知,女魃的法力足足过了万年才恢复。
可既然万年恢复,为何不见女魃出来寻她呢?
**留在了东昆仑,只觉得仿佛有什么变了。
而神魂之中没有完全消散的煞气,在女魃再不与她多言的情况下渐渐死灰复燃,她也逐渐时醒时睡。
**本以为,在她顺水推舟把封存着蚩尤残魂的玉精盗出来,送给那个西昆仑的弟子后,女魃就不会再为蚩尤的身后事忧心。
在她清醒时看起来,也正是如此。
女魃再也没有整日整日守在那片绘满了上古大战场面的宫殿里,举着灵光微弱的银灯注视着蚩尤的画像。
可才过了十六年,人间就有帝子上东昆仑,送回了蚩尤的头颅。
怎会如此呢?
蚩尤分明是战无不胜的神祇,连应龙都败在了他手里,就算死去数万年,怎么会轻而易举落到一个人类手里。
就算那个人类,是这一代的人皇之子又怎样?他父亲还不是人皇!
明明,明明能够胜过蚩尤的只有女魃!
可那些人族啊,那些忘恩负义的人族,他们早就忘记当初是谁把他们从蚩尤手下救出来,他们只记得对炎黄歌功颂德,忘了被遗弃在赤水的女魃。
应龙在南,竟然也没有来看过女魃。
明明以前,只有应龙能让女魃笑起来。
那个人族算什么!
**死死握紧拳头,眼睛红得要滴出血来,几乎已经看不到漆黑的瞳仁。
身边的结界并不难破,女魃并没有禁止她离开。**抬手散去结界,抱着她的瑟从兽皮榻上下来。
天女宫为数不多的侍女见她起身,正要迎上来时被她挥手退下。
“如果女魃问起来,告诉她我回银河了。”
**垂下眼帘,不让对方看到自己此时眼睛的变化,在侍女恭送声中,下了东昆仑。
她当然没有回银河。
她直奔东荒凶犁土丘而去——应龙修养之后,便回到了这里。
而天女宫中的女魃,并不像**所想的那般留在殿中与蚩尤对话,而是转身去了西昆仑。
西昆仑的主人此时并不在,因此面对闭多年的天女魃驾临时,多少有些慌乱,但还是很快平息下来。
女魃只说,她来见一个人。
*
扶苏下了昆仑山,正在感叹自己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接下来去解决家里的后患时,看到青鸾载着许久未见的道长乘风而来。
青鸾长鸣一声,道长衣袖飘飘,落在他面前。
“道长,好久不见。”
纯青颔首,道:“不算很久。”
他广袖一甩,一颗镂空的琉璃球飘到扶苏眼前,那里困着一抹残魂。
扶苏挑了挑眉,“这是赵高,还是那穿界者?”
纯青道:“都是。”
原来,当纯青找到那滑不溜就的赵高时,惊讶的发现赵高的魂魄已经和穿界者的残魂扭曲在了一起。
赵高只是个普通人类,按理来说,不应该能与穿界者打得势均力敌,哪怕那只是三分之一的残魂也一样。
两败俱伤时,道长轻松将他们擒住。此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赵高的身体似乎被打开了什么开关,在一瞬间被眉心涌出的煞气吞没,连骨头都没有留下。
只剩下一道纠缠不清的魂魄,扭曲着要从纯青手中逃离。
纯青以专门应对灵魂的法器管住它,这才发现这灵魂上沾染了陨神的气息。
赵高到过上古神灵的沉眠之地,并在那里做了什么,导致他被神祇残留的意识盯上了。
纯青略微感受了一番那可怖的煞气,便知这还是一位以战成神的先灵。
扶苏听完纯青这番话,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恐怕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