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老爷被鹂妃送出了宫。
这出了宫门才一拍脑袋:“哎呀,这孩子,早知道没什么正事就先去找老二了。凭白耽误了时间。”送他出宫的小宫女脸色微变,低着头不敢吭声。
但转头却是将此话回去告诉了鹂妃娘娘。
这会天色已经很晚了,几乎快要宵禁。
陆封安心知自己今儿犯了错,也不敢抬起头做人,只小媳妇似的慢悠悠的跟在池锦龄身后。
“你你头发湿了,让丫鬟给你擦干吧,这大冬天的莫要着了凉。”陆封安心虚的不敢正眼看她。
“你还知道着凉?那你将我踢进水里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要着凉?”池锦龄冷眼看着他。
“那,那眼睁睁看着你烧成秃子,这不好吧?”陆封安倒抽一口凉气,微微试探道。
池锦龄几乎要让他给气乐了。
小姜在身后急的跺脚,世子这,这不是找揍呢?你说,你说当时要抱着她一块跳下水,那是不是就另一番结果了?
陆封安又低下头了,这会不少大人都带着家眷出来了。
众位夫人身后都跟着自家未曾婚配的姑娘公子,说是宫宴,也是相看。
许多不愿让女儿入宫的,便要赶在大选前将亲事定下来。
“龄龄你没事吧?回去记得喝一碗姜汤,这头发丝儿都在滴水,大过年的别伤了身子。”陈姑娘满是忧心。
她年后也要说亲了,如今她娘将她管得紧。
“放心吧,我这身子骨可比你的好多了,等忙完这阵来我府上玩。”池锦龄带了几分好脸色,这是她在这边少有的伙伴。
陈姑娘没多聊几句,陈家的马车即将要回府了,便被丫鬟带走了。
陈姑娘回头看了眼池二姑娘,以前池二姑娘与陆世子怎么看怎么不般配。
如今看着,竟是出奇的登对。也真是怪了,一个人的脾气秉性和气质变了,好像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你如今与池二姑娘是极好的朋友?”上了马车,陈家夫人睁开眸子道。
陈姑娘微微迟疑了一下,这才点头:“嗯,我与她很是聊得来。”
陈夫人嗯了一声,到底没说什么。
以前池二名声不好,她还拘着姑娘不许去找池二姑娘,但这丫头总是偷偷出门寻了过去。
现在池二飞上枝头变凤凰,这京城想要巴结的人多不胜数,池二偏生与谁都不亲近。那亲爹连大门都进不去,这唯一亲近的,竟只有自家女儿,陈夫人倒是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样也好,将来这也是女儿的依仗,虽说她们小姑娘不曾想这般多,但她为人母亲自然想的更深了一些。
池家马车停在了池锦龄面前。
池娉婷探出个脑袋来:“二姐,你要回府吗?我让人送你回去。这,毕竟未曾出嫁,当心姐姐的名声。”说完,含羞带怯的看了眼陆封安。
看着陆封安如此疼宠她,这京城的姑娘哪个不羡慕不心酸。
“我的名声有什么问题?陛下亲自御赐的婚事,谁敢说三道四?反倒是你,有事无事便在姐夫面前晃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呢。”池锦龄这会心情不舒坦,见了她便怼了一句。
池娉婷被这话羞的脸色通红,眼泪哗哗都快落下来了。
那可怜的眼神连忙朝陆世子看去。
陆封安吓得连忙摆手。
“我跟外面那些女子可没半点瓜葛的,我已经极力避开她们了。她们时常扭了脚要我帮忙,我都是给她们直接找了大夫。她们有时候走丢了,朝我问路,我都是给她们指的相反方向,绝对没给人可乘之机,你要相信我!”陆封安惊恐的看着她。
“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半点都不熟!”手直直的指向池娉婷。
池娉婷心口被插了一剑。
池锦龄冷眼看着他。
池娉婷咬着下唇,在家中受了气,本想拉池锦龄进同一阵营,却忘了如今这个人,已经有了更好的归宿和依仗。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极力寻求庇护的弱者了。
池娉婷满含哀伤的看了眼陆封安,偏生陆封安看都没看她一眼,更是心疼的无以复加。
若是当初,那些情诗那些书画,都是她所做,是不是就没有池锦龄如今的好亲事了?
即便是陆世子不在意她到底会不会写诗作画,但当初没有自己的牵线搭桥,他们哪里来的今天?
池娉婷想都不敢想,越想越毁。
“又伤了个女子的心,陆世子好有能耐啊。”池锦龄瞥了他一眼。
“二姑娘多想了,自从赐婚后,在陆某眼里,就只有两种人。男人,和池二姑娘。除了池二姑娘,其余都可以当做男子的。”陆封安声音低沉,字正腔圆,说起话来仿佛带着几分暖暖的余音,此刻这话一出口,连身后的酥柔都脸红了。
羡慕值百分之七十五!
陆封安扭头一瞧,便瞧见了裴姑娘笑着对他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心里略一思索便了然。
羡慕并不代表倾慕,吓死他了,深怕又有人拈风吃醋。
再者,裴姑娘确实是个极好的女子。
“姑娘这边走,王爷这会有事先行回府了,奴婢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