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逢春近些年来可有消息?”
“师父他云游四海,从未与下官有过联络。”
陆云归一边走,一边从院使肩头卸下药箱,扛在自己身上:“院使大人怎么提起家师了?”
“哼哼。”院使轻笑两声,复又叹了口气,“若今日逢春在场,谢贵妃这一胎倒也不需要强行落下。”
“?!”听到此话,陆云归震惊万分。
“原来大人是知道的?”
见陆云归双目圆瞪,胸中似有千言万语,便急忙抬手制止他继续说话:
“老夫与你师父自来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可是,你这孩子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既有仁人之术,又具仁人之心,老夫不能眼睁睁看你做傻事呀。”
说话间,两人便来到了宫门口,本以为时辰未到,宫门不会于此时开放,可是还没等院使大人将出入皇宫的御赐令牌交出去。
便看见神机营参将魏琪身着银甲疾步而行,还嚷嚷着有大事禀报。
“这是怎么了?”陆云归不知为何,竟有种不祥的预感。
“走吧。”院使轻轻拍了拍这个后生的肩膀,从他手中接过药箱,“老夫有些话不中听,可还是要说。”
“下官洗耳恭听。”
“皇宫重地,自有四方天地的规则,其中之人的命数,也不由你我医者之力所抗衡,要知道仁心亦可成为诛心的利器,你须懂得取舍,万不可行差踏错。”
院使说着,老迈的双手便又紧紧握住陆云归的手:“老夫今日言尽于此,后生可畏,也要好自为之啊。”
言毕,便转身离去。
宫门于此时重重落锁,门外焦急等待的陆云策见到自家五哥,望着手中一个酞青蓝色的香囊一动不动,急忙飞扑过来:
“五哥!你可算出来了,快回家看看吧,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