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告诉小辈。
三人瞠目结舌,脑海里同时闪出一个疑问,还能这么搞?
张爷爷把六百块钱拿出来,就看到仨孩子一个比一个呆,“这都咋了?”
梁好运咽口口水,“爷爷,我好像没太听清楚,您刚才说啥?”
“爷爷,我好像也没听清。”张跃华紧随其后。
张爷爷奇怪,“就是我找你舅爷和满仓爷各借一百块钱,他们一个跟你娘说三百,一个说五百。后来你娘把钱还他们,他们就把多的那些给我了。这也能听错?你们年纪轻轻,耳朵还没我好使。”嫌弃的瞥一眼他大孙子,“到底买不买?别跟你爹一样,屁大点事磨叽半年。”
大馒头吃不下去,张跃华抬抬手,“您容我想想。”其实是缓缓。昨天那种情况,他舅爷和满仓爷居然一个比一个理直气壮。这难道就是人家常说的,老而近妖。忽然发现一件事,“跃民,你咋不奇怪?”
“我刚才也奇怪。随后想想,要是我估计也会这么做。”张跃民道。
张跃华的嘴巴动了动,想说你心眼可真多。话到嘴边又觉得明明就是他心眼实,知道他娘爱翻他的兜,都没想过把钱给他爷。一次又一次地指望他娘别这么过分。
“我姐要买咋办?”张跃华问,“我娘可能给她买不给我买。”
梁好运不这么认为:“大哥,大娘有没有说过指望你给她养老?”
“说过啊。”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张跃华奇怪她为啥这么问。
梁好运:“有没有提过你以后的媳妇?”
张跃华再次点头。
梁好运:“那就行了。大娘疼你姐,也不会给她买房。将来总不能住闺女家吧。毕竟她也有公公婆婆要伺候。”
张跃华似乎明白了:“我就说城里的姑娘嫌乡下脏,要城里的房子。可是她让我找一个回来咋办?”
“你就说没房子人家不来。还没订婚就去男方家,传出去名声不好。”村里人保守,姑娘家要若在男方家住一晚,哪怕分房睡,不论女方还是男方家,以及亲戚邻居都觉得这俩人的事成了。女方不嫁男方,以后也寻不到一个像样的。除非背井离乡,去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点梁好运还是听她一个从农村考出来的同学说的。
梁好运道:“大娘再不同意,你就说只要你买房,人家女方家就陪嫁一套房子。爷爷,有房产证吗?”
“有个类似土地证的东西。”张爷爷道:“不是大城市的那些楼房。市里有一片早年打仗打的废墟,市领导打算在那边盖两条街,又担心没人买,才想到这个主意。房子卖出去,不论住还是租,往后都有人气。市里要是能把批发市场移过去,不出五年那边就能发展起来。这都是我那个老朋友说的。”
梁好运眼中一亮,忙问:“爷爷,您还有多少钱?”
罗兰香经常时不时的诈张爷爷的钱,老人家都养成习惯了,下意识问:“你问这干啥?”
张跃民一看他爷爷误会了,忙说:“好运想问你能不能买。等有了人气,光租金也得不少吧。”
张爷爷的老朋友也是这么说的,“市里缺房子的不少。好些都是双职工,不差这个钱,我估计轮不到我这个退休干部。”
三十年后轮不到他。这会儿可说不准,毕竟都等着分房呢。
梁好运佯装看得很开:“有剩的咱就买,没有就算了。只是问一下,反正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张爷爷想想,这话也有道理,“成,回头我问问。可是这样,钱就不能存了。市里没钱,要交一半的钱再建房。”
“一半的钱?”张跃华惊呼。
梁好运觉着正常,但还有一点担忧,“爷爷,出这个主意的领导,不会捐款逃走吧?”
“不会的。这个钱落不到他手里,直接入市财政。”张爷爷道:“市里也不敢乱来。你想买房的都是啥人。”
全是公职人员,可能有警察,可能有审判长,指不定还有纪委的人。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确实没人敢搞鬼。
梁好运:“市里用心了。”
张跃华看向他聪明的弟弟张跃民。
张跃民道:“我觉得行。爷爷,后天咱们去市里看看?”
后天是周日,张跃华不用上班,“我跟你们一起去。我娘要问干啥,我就说领导介绍个对象,市教育局的。”
梁好运连忙捂住嘴巴,只因她呛着了。
这个张跃华,刚刚连鸡蛋都不敢拿,这会儿居然敢扯这么大慌?难道是被几个老头干的事刺激的。
还真是这样。
周日早上,张跃华起来就回家换衣裳,还把他唯一一双皮鞋拿出来,打算用水擦。
虽说分了家,可那边毕竟是老人家的亲儿子,张爷爷也没舍得把院墙建的过高。一米多一点,正好能挡住罗兰香和张悦芳的视线。
梁好运比她们高半头,不需要垫脚就能看清隔壁的情况,“大哥,用报纸擦,别用抹布蘸水。”
“为啥?”
张跃民接道:“报纸上有油墨,跟打了鞋油一样。你又没鞋油,用水擦要是没擦干净还有水渍,还不如不擦。”
“擦这么干净干啥去?”张悦芳的声音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