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范围内,不犯法不违背自己做人的原则,她能给萧雨芹的,一般都会想方设法给。
她目光透过夜色盯着房顶的白罩灯,一直盯到睡着,入梦后梦里也是白茫茫的一片……
***
第二天早上醒得早,但尤阿姨却没有立即往井珩那边做饭去,而是等井珩给她打了电话,她才过去。主要是怕去太早,影响到井珩和珠珠休息。
井珩现在晚上都是和珠珠一起睡的,他已经放弃了挣扎,不再试图让珠珠适应自己一个人睡觉,而是直接由着她了。弄不过这个小妖啊,不由着她没办法。
井珩之前都是完全不认为自己对珠珠有什么暧昧的感情,哪怕他会因为她而有生理反应。他是个知识分子,自然知道这种生理反应纯属正常,因为他是个正常男人。
同时,他也觉得,这种自然的生理反应,和暧昧情感没有任何关系。在他的意识里,心灵和身体并不是一体的,他的身体可以受美□□惑,这属于正常现象,但心灵绝对不可以。
但自从昨天下午被珠珠亲过以后,井珩第一次对这件事产生了怀疑。他突然有点分不清,自己对珠珠到底是持着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大概……可能……或许……也是有一点心动的?
可是,他怎么会对一个心智如同小孩般的女人心动?难道他是隐性禽兽?还是他根本就是喜欢她的皮相美色,只是一直以来假清高?
井珩想不通透也搞不懂,没办法给自己一个确切的答案。想得多了,只觉得无比影响心情,因为深思琢磨并胡思乱想的,只有他一个人。
那个在他身上撩来撩去,搞得他心神不宁的家伙,根本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吃!喝!玩!
他哪怕是真的开始为情所困了,也只是单相思!
井珩利用一个晚上调整了自己的心态,把不该有的心思往下压下去,结果在早上起来的时候,又被怀里趴着的人如数勾了出来,只好去冲冷水澡再往下压。
冲冷水澡的时候深呼吸,他闭着眼睛心里想的是——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找这种折磨受?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自己要养的小妖,难到秃头也得养下去!
他冲完澡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就给尤阿姨打了电话,说可以过来做早饭了。他比不上尤阿姨,早饭只能烤面包,虽然果酱换了无数口味,但这两天珠珠也开始腻了。
珠珠在他打完电话后从房间里迷糊着出来,没有直接去洗手间洗漱,而是拖着拖鞋迷迷糊糊先到客厅找井珩。找到他往他怀里一扑,直接抱住他的腰,“好困哦。”
井珩:“……”
莫名有种澡又白洗了的感觉。
冷静一会,井珩生无可恋地抬手顺顺她的长发,“乖,刷完牙洗完脸就不困了。”
珠珠抱着他不想睁眼,撒娇道:“不要乖,不要刷牙洗脸。”
井珩低眉看着她,声音温软,“那玩具也不要玩了,好吃的也不要吃了,好不好?”
珠珠一听,欧~那不行,好吃的好玩的她全都要。做人那么累,没有好吃的好玩的,她就不想做人啦。于是她睁开眼睛抬起头来,微仰头看着井珩,“我乖,我去刷牙洗脸。”
在她去洗手间之前,井珩找皮筋把她头发随便绑起来,手法仍然不那么熟练,也仍然不追求丝毫美感,只要没有头发散下来妨碍洗脸就行。
珠珠进了洗手间,尤阿姨刚好按响门铃。
尤阿姨进来后和井珩打过招呼就开始做饭,淘米煮粥,蒸点玉米紫薯,煮点鸡蛋,做点蛋饼饭团,再配上些水果小蛋糕。每样东西都不多,整整齐齐摆起来好看,也够吃得饱。
珠珠洗漱完出来的时候,尤阿姨还在厨房忙活。
尤阿姨来了,珠珠就没再去找井珩。她闻到了食物的香味,便顺着那味道馋着嘴去了吧台边坐下来。坐在吧台边一边拍自己的脸,一边看着尤阿姨做饭。
尤阿姨怕她饿了,先拿了个饭团让她吃,不忘哄她:“马上就好了,珠珠再等一下。”
珠珠坐在吧台边乖乖等着,吃了一个小饭团。等尤阿姨把早饭全部做好,装好盘子摆上桌,她和井珩一起坐过去吃早餐。
尤阿姨不和珠珠、井珩一起吃饭,以前也是,井珩如果在家吃饭,她就做好饭,自己留一点,分开在一边吃。如果井珩不在家吃,她就在自己的小屋里,随便做点吃的。
珠珠对这方面没概念,自己有吃的暂时就想不到更多的,只顾吃自己的。于是餐桌上还是她和井珩两个人,而尤阿姨打算待会再吃,便先收拾洗手间去了。
她把洗衣篮里的衣服分类拿出来洗,有的适合机洗,有的不适合,有的放进壁挂洗衣机,有的放进立式洗衣机里。在洗到珠珠衣服的时候,手指拎拿间,鼻尖上隐约飘过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尤阿姨鼻子本来就不是特别好使,若有似无地闻到了一点,便好奇地把衣服送到鼻子边仔细闻了一下。这下香味更清楚了,混杂在洗衣液和沐浴乳的味道里,是淡淡的荷花香。
她认真想想,这个香味她在哪里闻过,在之前井珩的衣服枕头上,还有阳光房的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