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实力的女粉。网上搜索与翻跳最多的总是她的舞台。
一曲终了。
她一个转身,一个wink,结束表演。
空气中短暂静默一秒。少顷,车厢内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西岱向观众们一鞠躬。见歌剧家的怔楞模样,她不客气地敲了下他的肩膀。他立马回神,拿出准备好的袋子,走向底下的乘客。有几位慷慨箭囊,贡献了一两个钢镚儿。西岱瞟见了,嘴角无法控制地上扬。
“小姐。您跳得非常好。”一身姜黄色套装的老绅士将帽子摘下来,放在胸前,特意说了英语,“我的眼睛几乎无法离开您。”
西岱感慨万分地道谢。
只过了一个月,她却感觉太久没被赞美了。
歌剧家也被一位热情的观众困住了。他们语速飞快地说法语,西岱听不懂,只能不断对眼神晶亮的老绅士微笑。
终于,歌剧家和男子的对话告一段落,西岱迫不及待地拽他下车。
“快数数,赚了多少?”
“奇怪......”歌剧家一脸懵懂,“刚才那男人激动地抓着我喊什么菲利普?我否认了他还不相信。”
“别理那些奇奇怪怪的人。”西岱拽过钱袋,找了个偏僻角落,小心翼翼地倒出来。
两站地铁的时间,他们就赚到了7.25欧。同以前在协和广场上一天只有10欧不到的日子相比,简直是巨大的飞跃!
“走吧走吧,下一场吧!”
西岱觉得这简直是完美的工作。跳舞既可以增加资产,还能燃烧脂肪。面对满车厢人惊叹的眼神,她终于找回了些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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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人对优秀的艺术家总是格外慷慨。
接下来两个星期,她和
歌剧家赚得盆满钵盈。如果周末不歇息,陀螺似地转个不停,那她一周就能入账将近300欧。这样一来,被狠狠打击的西岱慢慢恢复了活力与信心。
狄伦每周五都会出现在协和广场上,递给她一张或平整、或皱褶的橙色大钞,还有一瓶苹果汁。自从那天后,她一看到他就觉得心情被点亮。再后来,老流浪汉骂狄伦时,她总会哼哧哼哧地跟他吵上半天。
八卦三姐妹见了,总是忍不住冷嘲热讽几句:“哟,找到金主了?”
西岱回头,用力地亲一下那张钞票:“是啊,羡慕吗?”
她去银行补办了新卡,偿还了其中100欧欠款。拿着剩下的200欧,她去丝芙兰买了一份平价洗面奶与面霜,还用垃圾箱里翻出来的优惠券兑换了一小瓶防晒霜。毕竟,做好防晒是延缓皮肤衰老的最佳方式。
外表也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她最近天天跳舞,早睡早起,一天只吃两顿。卡桑德的体型和脸色都有所改善。尽管这变化十分细微,却给了她不少盼头。
“你变好看了。”
歌剧家冷不丁地开口。
此刻是夜晚的10点半,两人刚刚收工,满头大汗地走在阴冷潮湿的地铁甬道内。
“以后会更好看的。”
西岱脸蛋红扑扑地,扯着领口不断扇风。今天下了暴雨,地铁上出行的乘客明显减少。为了保证收入,两人接连表演了30多场,才达到平日里的收益。此刻,她只觉得膝盖发软,走路都不成直线。
忽然,歌剧家的脚步一顿。
“怎么了?”
歌剧家瞄她一眼,有些慌:“他又来了。”
顺着他的视线,西岱看见了甬道内,那抹熟悉的姜黄色身影。
那位首演时就在场的老人又出现了。自他看了她的表演,就每天在1号线上等她。后来,发现她们的据点在协和广场站后,他又改成每天来地铁出口找她。
起初,西岱还挺高兴的,觉得凭卡桑德的姿色吸引到人,说明她魅力无边。可随着老人出现的频率逐渐增多,她心底开始发毛了。
“这不就是典型的饭圈私生吗?”
她嫌恶地哆嗦一下。好不容易吸到粉,就遇上了私生?
歌剧家不太懂,但他道:“我前两天就想说了。那个,你听说
过黄热病吗?”
“黄什么?”
“黄热病,就是那种只和亚洲人约会,痴迷于黄种人的人。”
歌剧家说,由于曾经的欧洲不常见到亚洲人,有人产生了只喜欢娇小亚洲人的怪癖。而他怀疑,眼前的老绅士便是其中之一。
“有这种事?”
两人加快步伐,无视老人热切的目光,面无表情地经过他。西岱刚松口气,便感觉腕上一热,一只斑痕交错、布满老茧的手牢牢抓住她。
西岱旋即甩手。对方的手却如同蚌壳般,怎么都甩不掉。老人的眼神炙热,放肆地在她身上游荡,带着侵略意图。
乘她没反应过来,老人抓着她的手,将她甩到甬道里的广告墙上,然后一下子覆上去,开始在她脸上乱摸。
“扑荡!”
歌剧家反应过来,冲过来拼命扯那老男人。可对方的力气出奇的大,在两个人地合力抵抗下,都能纹丝不动。
西岱抵住他的脑袋,冲身后的歌剧家吼:“拉!拉开他!”
歌剧家也急得满头大汗:“我拉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