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几?乎要把头皮拽下来,男友想去抓她,她反手将他?的胳膊抓出几?道血痕,指甲深陷入皮肉。
路迎酒手上轻轻一甩,一张符纸飞出去。
纸张燃起火焰,哗啦一声?便燃尽了飞蛾群,一只?只?烧焦的昆虫尸体落下来。
都说飞蛾扑火,飞蛾群并不畏惧光与热,直勾勾往符纸上撞,不一会就有一股蛋白质被烧焦的味道弥漫开来。
大厅安静下来。
所有飞蛾都死了。
女人依旧尖叫着?,跌跌撞撞躲在大厅的角落,不断踢腿,试图把飞蛾尸体弄得远一些?。她刚刚恐惧到甚至忘记了呼吸,头发乱七八糟,脸色苍白。
男友赶紧安慰她:“没事了,没事了,它们都不在了。”说完又?看向那个白衣服男人,脸色一变,“你好端端去开那门做什么?!作死啊!”
白衣服争辩道:“我只?是想看看那个门有没有锁好!它没锁好,又?不是我的问题!”
“那你他?妈的别去拉啊!”男人更生气了,“手贱是不是?!”
“不就是几?只?小飞虫吗!”白衣服喊,“吓成那样子明显是她有问题!”
男人额前都被气出了几?道青筋:“她有飞蛾恐惧症!恐惧症知道不,会直接吓出人命的!她心脏本来就不好,出事情你来负责啊?!”
眼?看着?那两人都快打?起来了,路迎酒轻咳一声?:“有事情的话,出去博物馆再吵。我没那么多时间。”
他?这样一开口,两人想起现在的情形,顿时悻悻地住口了。白衣服别过脑袋,那男人继续安抚女友。
路迎酒环顾周围。
整个博物馆确实是有淡淡的阴气,但他?无?法确认
方位。他?手中捏着?符纸往出口的方向甩去,一道火光照亮了前路,照得墙壁水纹般波动。
几?秒钟后?,他?们正前方的墙壁竟然慢慢往地下沉没,整个消失了。
众人都是一愣。
“这些?都是阻拦你们的幻觉,”路迎酒指了指那个方向,“跟我来就行。”
他?一边走一边甩出符纸,一道道墙壁在在面前扭动着?消失,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像是某种器官的皮与肉在摩擦。
……就仿佛整个博物馆是活的,都是由血与肉组成的。
众人不敢细想,只?能紧紧跟着?路迎酒。
就这样走了五分钟,出口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明媚的阳光洒进来。
他?们一愣,都是争先恐后?地冲了出去。
路迎酒走出去时,听到背后?空荡荡的区域,传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似是愤怒。
一股冷风猛地逼近,却又?在正门口生生刹住,像是无?力再前进。等路迎酒回头,什么都看不到了。
大家都在阳光下喘气,庆幸自己劫后?余生,完全注意不到自己脚下没有影子。
一个人抓着?路迎酒问:“那博物馆里的鬼怎么办!不会再来找我们吧!”
其实找不找他?们都没区别,反正都变成鬼了。
但路迎酒还是安抚道:“它应该出不去博物馆,只?要你们不回来,就不会有事情。”
“那肯定的,我脑子有病才会再回来这里!”那人心有余悸,“老子买了下午的机票就走!”
路迎酒又?问:“你们住的地方在哪里?”
他?把这群鬼带出来,就是想顺着?找到他?们住的民宿。
民宿已?经被烧毁,但既然是鬼怪引路,想必能找到自己的死亡地点。
“哦,我们住在一家民宿里。”领队果然这样回答。
路迎酒又?说:“我们刚过来不知道在哪里落脚,你们那民宿坏境怎么样,带我们过去看看?”
“可?以啊可?以啊。”领队的眼?睛一亮,“我刚还想问你们三位大师住在哪里,这样要是还有问题,我们就可?以来找你们。如果你们能住在一起,那真?是太好了。”
说完,就赶紧把路迎酒一行人往民宿那边带。
七拐八拐,他
?们钻进了长街的一条小巷子中。
周围渐渐无?人,空气也越发阴冷,路迎酒的口中呼出了白气。
敬闲见状,便拉住了他?的手。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热度顺着?掌心传过去,立马流窜到路迎酒的全身,暖洋洋的。
“还冷吗?”敬闲低头问。
路迎酒摇头,笑?说:“本来也不冷。”
旁边的陈笑?泠捂脸:“你们这狗粮简直是每天管够啊……”
路迎酒就心想,敬闲这还算是收敛的了,平时就他?们两个在家,敬闲简直是恨不得挂在他?身上,好好的频道一转,就直奔着?午夜18/禁去了,防不胜防。
就这样走着?,远远出现了一栋三层高的房子,外表看上去有点老旧。
它阴森而可?怖,就算是正午的阳光也无?法温暖半分。
一看就是有大问题。
陈笑?泠一愣,低声?和路迎酒说:“新闻里被烧毁的房子就是这栋。这么说,这家民宿也是鬼开的了?”
“嗯。”路迎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