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达不满,但敬闲被他这么一戳简直是心猿意马,仿佛是心口上被戳了一道,麻麻痒痒的。
他很想让路迎酒**般再戳几下。
但这个请求听起来太变态了,他实在说不出口,只能暗自遗憾。
两人一路找过去,又在南面走廊找到了一个羊鬼。
对方拿的是巨大的割肉刀,腰上一左一右,分开别着两个人皮牛头。见到他俩,它瞳孔中爆发出狂喜。
然后脑袋就被敬闲敲碎了。
敬闲的动作慢条斯理,身上半点污渍没沾。
果不其然,路迎酒又伸手戳他了。
敬闲心满意足。
路迎酒看了他的笑容,退后半步,谨慎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没有没有。”
羊鬼死后,阴气骤然消失,那种阴森森的感觉没有了。
路迎酒的手机屏幕亮了又暗,足足十几条信息涌了进来,信号恢复,手电筒也重新能用了。
最后敬闲提着三个牛头,满载而归,跟着路迎酒回到了面具工作间,找到了待在角落的众人。
路迎酒凑着火光,拿出短刀沿着缝隙,仔细把人皮一张张割下来。
敬闲摁住无脸人,他轻轻把人皮贴回去。五官回到了脸上,所有人脸上一开始都是茫然、惊恐、困惑,但很快,杨天乐就跟他们解释了情况,说鬼已经被全部消灭了。
这帮主播好歹去过不少灵异场所了,都还算冷静,知道路迎酒肯定是专业的,听他的准没错。听完解释后,他们窝在角落窃窃私语。
还剩最后一个人,还是敬闲扶稳那人的脑袋,路迎酒上前贴脸。
那人疼到不断挣扎,但敬闲力气很大,稳稳摁住了他。
等到路迎酒收回手,突然手被敬闲轻轻拉住了。他说:“你伤口不疼了吧?”
路迎酒愣了下,才意识到敬闲问的是他被门把手划伤的地方。
这点小伤他从来不会在意,说:“不碍事。”
敬闲应了一声,刚想着怎么再给他治一治,又听见路迎酒话锋一转:“如果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它就不疼了。”
敬闲一愣,抬头看去。
火光中,路迎酒冲他露出了一个揶揄的笑。
暖色的光把他的皮肤映得很细腻,像是什么精致的艺术品,他这么笑着,好看极了,又补充了一句:“怎么,不考虑一下吗?”
语调的最后有点拖长,是他正常的语气,但这个语境下听,就像是那往额头上的一戳,莫名有种微妙的**感。
敬闲面上不显,实际上内心疯狂动摇。
他自知,在他根本不走心的演技下,马甲早就摇摇欲坠,但不到最后一刻还是想要挣扎一下的。
他说:“咱俩小时候不就认识了吗,怎么还问这个问题。”
“是么。”路迎酒说,“当时我们的院子里,隔壁家的老阿姨姓什么。”
“姜。”
“韩叔最喜欢吃什么?”
“腌萝卜。”
“街角那只……”
“橘猫,叫大局。”敬闲对答如流,“它后来被对面的午托班老板收养了。”
他既然决定冒充那个“大狗”,当然是做了完全的准备。
敬闲笑眯眯的:“还要问吗?”
路迎酒:“……”他知道找不出破绽,不问了。
敬闲看他难得吃瘪,嘴角微微绷着,莫名可爱,上手揉了揉路迎酒的脑袋,揉得他头发乱七八糟,被路迎酒狠狠一瞪,又赶忙开始顺毛。
脸都贴完了,一众人离开工作间。路迎酒走在最前头,小李在中间带人,敬闲断后,就这样重新回了后门处。
这回,后门好端端地出现了。
小李刚摁上门把手,就被路迎酒拦住了。
路迎酒看向杨天乐那一众人,说:“你们是开车过来的?”
他刚才在停车场,没有看到其他车子。
一人点头道:“对,我们有两辆车。偷偷溜进来的嘛,就停在角落了。”他不安地看了看门,“我们赶快出去吧。”
路迎酒就掏出了几个红色小锦囊,挨个发到他们每个人的手上。
那锦囊很小巧,散发着令人心安的馨香。
他说:“鬼都被除掉了,你们身上没有阴气了,这点可以放心。但我还要多说一句,三天之内拿好这个锦囊,睡觉、洗澡都不要让它离开身边5米。还有就是,开车回去的路上,如果见到有人要搭顺风车,别让他上车,也别回头看。”
这几句话让众人不寒而栗,都是悄悄打了个冷颤。
路迎酒这才让小李继续开门。
因为太长时间没开启,它生锈得厉害,每一寸金属都跟黏在一起似的,小李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它扯开。
吱呀——
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阳光从外头涌了进来,明亮到刺眼。
杨天乐看向路迎酒:“那、那我们就这样走了?”
“走吧。”路迎酒说。
于是那几人顾不上遮眼睛,立马冲了出去,一溜烟跑得比兔子还快。等小李再回过神来,他们都一溜烟快冲到停车场了,身形简直快到有残影,直奔着屠宰场的大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