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甚至还帮着赶那些不请自来放牧的人。
赵高吴胖他们不由得傻眼了,傻眼之后,更加佩服顾立春的手段。
陈洁揶揄道:“小顾,我现在明白了,糖衣炮、弹有多厉害。我以后要多向你学习。”
三场这么干,四场的人傻眼了。有三场这个思想觉悟高的走在前面,他们还好意思白用草场吗?他们不要面子吗?
听说,四场畜牧科领导气得直拍桌子,怕五场和三场的人,有人甚至还摔破了一个新搪瓷缸子,可见有多生气了。
三场带头这么做以后,二场也继续跟上,顾立春不知道邓场跟他们商量了什么协议,反正,农牧科听从邓场的指示,也给二场划了一块草场放牧。一场倒没来,因为一场的条件最好,占的都是好地方,他们不缺草场。
四场一直按兵不动,顾立春他们也不急。他们来挺好,不来更好。
自从三场的人来牧场放牛以后,顾立春见到陆静静的机会就多了。陆静静开始很怕生,只敢远远地望着顾立春,不敢接近他。后来看他对自己充满善意,甚至还时不时地给她吃的,时间一长她就不再怕顾立春。
陆静静有点像小孩子,对人好的方式就是给他好东西,顾立春时不时地收到陆静静送来的蚱蜢、五颜六色的小花和用狗尾巴草编织的头冠。
顾立春把当时陈禹给他留的钱,一点点地用在陆静静身上。陆静静来五场放牧一段时间后,性子变得活泼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怕生躲人,脸蛋也红润起来。大家看着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想想她的遭遇,不禁欷歔感慨。猪场的人对她都很好,特别是陈洁,跟她处得最好。
时光飞逝,很快,三月过去,四月来临。
苜蓿长势很好,昔日一望无际的荒原沙地,全部变成了绿油油的草地。景色怡人,环境也变好了,不像再以前那样,一刮风就漫天风沙,吹得人灰头灰脸。人们路过这儿都绕路,现在倒好,有不少人绕路经过这儿,散个步,挖个野菜,放个风筝之类的。
四月初,第一茬苜蓿就可以收割了。
收割前,顾立春还邀请朱书记和邓场长等人,用从三场知青那儿借来的相机,给他们拍了几张合照,还给苜蓿地拍了几张特写,照片拍出来是黑白的,不过,多交点钱,照相馆的师傅可以人工上色。
照片洗出来后,顾立春让师傅给上了色。他连夜赶出三篇文章,分别向市里、省里和京市投稿。这么做,拍领导那是顺手的事,主要目的是向外宣传他们农场的苜蓿,广而告之,毕竟,东西种出来,得有人买吧。
除了投稿,他还给姑父杨爱国写了一封信,并附寄了几张苜蓿地的照片,希望他在农垦系统里面多宣传宣传。
做完这些,顾立春从三场借来几台收割机,和吴胖赵高他们亲自上阵开始收割苜蓿。幸亏有收割机,要是人工收割,这二百多亩地得收到哪天?
他们负责收割,猪场和牛场的人负责运送苜蓿到旁边的空地上翻晒。
好在这几日天气晴朗,苜蓿干得很快,晒干以后,放进专门的仓库中保存,还得保持通风,以免霉烂。这次收的苜蓿太多,猪场的空房间都不够用。
没办法,他们只能把干苜蓿放在外面,上面用油毛毡或是雨布盖住。但赵高说怕人偷,顾立春只好和猪场的人一起搭了一栋茅屋,他和赵高吴胖轮流住在里面看着。
吴胖又说,要看门就得有条狗,就和顾立春商量养狗。顾立春也喜欢狗,欣然同意。于是,吴胖便满农场的找小狗。
狗子找到了,但他不敢去要,怂恿顾立春去。
顾立春不解地问道:“是谁家的狗?让你怕成这样?”要知道,吴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
吴胖支支吾吾道:“是邓场家的狗,他家的狗很厉害,别看不声不响地,可是五场四场的狗都不敢惹它。要是把它的小狗弄来看场子,最适合不过。”
顾立春想起邓场家那条威风凛凛、神色冷淡的大黑狗。
当顾立春向邓场提出要条小狗时,邓场立即答应了,一送就是两只。
两只小黑狗被送到了五场,被吴胖很没有创意地取名为大黑二黑。
大黑神色跟它娘一样严肃冷淡,二黑略为活泼些。两个小家伙的胃口都挺好,天天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大家都喜欢两个小家伙,宁愿自己少吃口,也要投喂它们,两只小狗长得飞快。
大黑二黑到猪场不久,顾立春就得到了报社的消息,他的稿子在省报和京市一家报纸上刊登了,倒是市里的报社仍没有音讯,这倒是出乎顾立春的意料。稿子连同照片一起被采用,稿费五元,比上次多了两块,两家一共十块钱。
吴胖和赵高又嚷着要请客,顾立春很大方地请了他们吃了一顿大骨汤白面条。
吃饱喝足,赵高和吴胖一遍遍地看着那两篇文章,赵高建议顾立春把报纸拿给邓场长和朱书记看。
顾立春笑道:“不用我去,肯定有人主动找我。”
第二天中午,陈洁就来告诉顾立春说,朱书记让他吃完饭去党委办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