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兰,猛地听到她们的喊叫,正要迈过去的大脚,突然尴尬的不知道是进还是退好了,他听着里面的两个女人正热火朝天的讨论着他们家的清子。
常年被日头晒的黝黑地傻憨憨站在原地左右为难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转身离开,着急忙慌的去找他们家清子去了。
李清许端着碗靠在树荫处吃着饭,见自家表兄来了也不说话,就只是神色古怪的坐在他身边打量着他,阴阳怪气的样子李清许也懒得搭理他,闷头吃着自己碗里的饭。
半晌,李振华才百思不得其解的突兀道:“清子,你跟苏知青啥关系?”
李清许淡淡地瞥了自家表兄一眼,大掌拧开放在一旁的玻璃罐子喝了口水,镇定自若地问他
“你想说什么?”
李振华纠结的撸了把自己头上极短的寸头,被晒的黝黑地糙脸为难着:“不是,清子你跟苏知青到底熟不?”
李清许眸光微闪,晦暗不明的沉沉问他
“怎么,你有事找她?”
李振华听完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别瞎说,我能有啥事找她,我都有对象了!”
“那你问什么?”李清许心里有些烦躁,墨迹半天也说不到正点上,他不耐着:“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李振华又沉默了,他不知道咋说,这让他咋说,好半天他才组织好语言从笨嘴里挤出来一句:“苏知青说喜欢你!”
李清许正喝着水,倏地从自己表兄嘴里听到他跟苏玉遥的事,喉间瞬间呛了口水剧烈的咳嗽着,他看着李振华,断断续续的问着
“她,说什么了?”李振华瞪着铜铃大的眼睛
瞅他
“你没听到?苏知青说她喜欢你。”
那女人是疯了么?
没谱儿的话也敢跟别人乱说?
好半天以后李清许才缓过劲儿来,他放下水杯,冷静着道:“别乱说。”
“我可没瞎说,我亲耳听到的,这还能有假?”
李清许看着自家的憨表兄,那你能别说出来么?说出来有意思?
李清许揉着额间鼓跳的青筋,头疼地说:“这事就到此为止了,没谱儿的话别到处去乱说,祸从口出你不明白?”
“我...我没到处乱说,我知道咋回事,我这不是担心你才来问问你嘛?”那个女知青不爱干活的懒名声整个大队都出名的,他心里也没谱儿那女人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地上的空碗筷被他刚刚咳嗽时不小心碰倒了,李清许把碗筷捡起来都放到竹篮子里,方便一会家里人来拿,嘴上说着:“不用担心,啥事都没有,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又斜眼睨着他
“你地里活都干完了?”
“哪能那么快,我要赶紧去找秀兰了,先不跟你唠了。”说完他站起身大手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赶忙跑着回去了。
田里又只剩下李清许一个人,他放下收拾好的竹篮子,翕上了眼皮掩饰住情绪,倚靠在身后的大树上,平复着胸腔里那股叫嚣着要溢出来的不适情绪。
玉遥不知道自己和王秀兰说的悄悄话已经被人听到了,她现在正烦闷地瞪着又不请自来的男人,问
“你又有什么事啊?”
吕志伟扶了扶额间地眼镜,从裤兜里翻出一个肉罐头,柔声道:“我家里给我寄了点东西过来,这个送给你吃。”
就算是在城里,肉罐头也是好东西。
他不相信这里有人可以拒绝得了肉罐头,特别还是在乡下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女知青们,这阵子的农活已经让他们很久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了。
玉遥目光炯炯地盯着男人手里的肉罐头,脑子里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原身的父母好像每个月都会给她寄很多钱票过来,这个月的,她好像还没来得及去取......
不过玉遥又看了看眼下触手可及的一堆农活,满心无力的想着,她现在好像也没什么时间可以去县里....
好像整个知青点,也只有吕志伟不怕
没工分,能三天两头的往县里跑,来了都这么久了,天天还穿的油光水滑、干干净净的。
远远看去倒是长的有些俊秀,但能不能,别总靠的她这么近?
那股刺鼻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又不断地充斥着她的鼻腔,玉遥呼吸困难的后退了两步,客气着道:“肉罐头你拿回去吧,我不吃。”
吕志伟细细观察着女人的神色,似是不解地问:“真的不吃吗?”肉罐头,也不吃吗?
“不吃,我不喜欢吃这些。”玉遥违心的说道,其实她还挺想尝尝肉罐头到底是什么味道的,这个她也都没吃过....
但,她真的不能忍受这男人身上的气味,多接触一刻,她都觉得浑身难受,要无法呼吸了。
无法,玉遥又挪了两步脚下,戴上手套,开始下逐客令:“吕同志,我要干活了,你也快去忙吧!”
身后紧紧盯着她的那种毛骨悚然感,让玉遥很不舒服,她扭过头,语气有些差:“还不走吗?”
男人温柔一笑,好脾气着说:“就要走了,我不打扰你,你别生气。”
玉遥这才转过脑袋继续挖着地里的土豆,她才没生气,她只是呼吸困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