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寂呆了一呆, 抓住身下的被褥,他慌忙摇了摇头。 看着卫寂低头时露出的那截白玉一样的脖颈,姜檐眸色暗下来, 缓慢地凑过去。 卫寂顿时僵住, 姜檐的气息每每拂过来时,他便觉得浑身不自在。 姜檐滚动着喉间的突结说,“你若不知道,改日我们可以试试。” 那句‘我们可以试试’灌进卫寂耳中,他好似被沸水兜头浇下, 单薄的肩头颤了一下。 姜檐双臂虚虚地环着卫寂,他吞咽了一声,声音绷直,“你,说话。” 卫寂不知所措似的眼睫不停地眨动, 他神色慌乱不安,脑袋更是一片空白, “臣不知道……” 同样的别扭姜檐并未发现卫寂又开始自称臣,低头揪着幔帐,“你既然这么想知道,那就试试。” 卫寂一时怀疑自己听到的,怎么就成他想知道了? 突然卫寂的脸被人抬起来,他一脸茫然呆滞地与姜檐相视。 姜檐捧着卫寂的脸, 红着耳朵在他唇上亲了亲, 眼眸溢满了对卫寂的喜爱。 他是真的很高兴, 高兴卫寂为他花这样的心思。 姜檐边亲卫寂边说,“你也不必害羞,你的心思我都懂。” 卫寂:…… - 卫寂虽然从书局买了好几本用以学习, 但书中无论是图还是文字都很是大胆放浪。 因此卫寂只是看了几章而已,倒是姜檐全都看完了。 一开始他还很生疏,渐渐得学着取悦卫寂,他想让他舒服。 卫寂本质还是一个迂腐的小酸儒,在这样的事上很是保守,即便是被欺负得狠了,他也不愿意开口,发出有辱斯文的声音。 窗外阴云压顶,风声急劲,眼看就要下雨。 屋内灯烛摇曳,珠帘脆响。 卫寂仿若一条被海浪冲上岸的游鱼,他张着嘴急促地喘息着,在出声之前又将唇用力抿起来,抬起手臂挡在眼上。 姜檐拉开卫寂的手臂。 卫寂眼眸湿润,面色潮红,姜檐看了好几息,然后俯身去吻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 卫寂身体的每一寸,好似都在告诉姜檐想要被亲。 - 果然姜檐如所言,不过两日许太傅便在朝堂上请明德帝让卫寂回来,帮他将先前未整理好的史料整理好。 有官员提出异议,全被许太傅一一驳了回去,加之明德帝在中间和稀泥,这件事最终定下。 卫寂官复原职,可以回到史府继续修书。 许太傅之所以掺和这件事,一是不想驳皇上皇后的面子,二是确实需要卫寂这样耐得住性子,心思细腻的人帮他。 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卫寂自是很开心,总算不用在东宫做个闲人。 姜檐以卫寂的喜乐为喜乐,看他如此高兴便放心了。 姜檐每日处理完政务,从宫中出来便绕路去接卫寂,然后与他一同乘车回东宫。 今日也不例外,只是从修德殿出来时,遇见了去凤仪宫的姜筝。 见姜筝独身一人,姜檐眉心微蹙,“她呢?” 这个她是说昭文小郡主,舅甥俩见面必吵,但心里还是记挂彼此的。 姜檐寻到什么好东西,若只有两份,那一份会给卫寂,另一份会送到公主府。 姜筝‘呦’了一声,笑着打趣,“难为你娶了小迟,还没忘了我们。” 姜檐瞪了她一眼。 姜筝笑道:“她在母后宫里,早上便嚷嚷要来,我就让人将她送回来。” 见昭文并非生病,姜檐安下心不想再与姜筝多言。 正要走的时候,姜筝叫住了他。 姜檐不耐地回头,“做什么?” 姜筝嘴角挑起一抹笑,“忘了与你说,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些话全是诓你的,压根没有晚分化不可行房一说。” 不等自己这个傻弟弟有所反应,姜筝便笑着快步离开了。 十几息过后,身后传来姜檐咬牙切齿的怒声,“姜筝!” 姜筝好久没将姜檐逗得这么生气了,幼时他不仅爱生气,还口是心非,明明是喜欢的要紧却装作不在乎。 为了治他这个坏毛病,姜筝没少‘抢’他的东西,想让他坦诚的表达自己。 偏偏姜檐很倔,姜筝这个法子除了让姜檐天天生气外,并无其他用处,也没板正他别扭的性子。 到底是自己的亲弟弟,姜筝不忍再折腾他,想着长大一些或许性子会慢慢变好。 也算大庸之幸,让她这个傻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