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紧绷的肌肉渐渐松弛下来,他在赌。
赌叶弘会杀了自己。
只要叶弘下杀手,他就会死。
“可现在你就连一个我也不是对手。”
叶弘并不介意他的话,闻言只是嗤笑一声,过程如何在他看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是眼下的结果。
最多只要三剑,楚恒就会死,他会借此扬名,三圣斋会成为笑柄。
这就是结果,而这就是最重要的。
没有了继续拖延下去的意义,叶弘的脚掌踩在地面猛地用力,身体在瞬息之间向前冲出,长剑悬在眼前,朝着楚恒的身体笔直的斩了出去。
他的身前生出数道宽大的剑气,分别自左右斩向了楚恒的双肩,剑气的速度奇快,先他一步斩了过去。
最多只要三剑,但他等不了那么久,只此一剑便要将结束战斗。
叶涛的血债,要用最霸道的方式血偿回来。
楚恒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剑,目光冷冽向前斩出,与左右而来的两道剑气碰撞在了一起发出两声交击的金鸣之音。
他的身体剧烈晃动,右手虎口之处裂开,丝丝鲜血顺着剑柄流了下来,一道剑气破碎消失,另一道剑气劈碎了他的长剑然后跟着消散。
那把剑从中间断裂,剑尖飞到空中。
楚恒的身体再度向后踉跄倒退数步,与此同时叶弘的剑跟着斩了下来,朝着他的头颅与胸口,自上而下,欲要将其一分为二。
叶弘的眼中爆发出猛烈地光彩,剑上的寒意已经落在了楚恒的脸上,汗毛随之断裂。
他抬起了手中的断剑,勉强的挡在了头顶。
叶弘的长剑落下,巨大的力道席卷而来,楚恒的身体在一瞬间跪倒在了地上,大口的鲜血从口中吐出,身前的青草微微弯曲。
“垂死挣扎!”
叶弘寒着脸,冷哼一声,双手猛然发力那把剑再次落了下来。
楚恒抬眼看着他,眼中带着淡淡的讥讽。
飞到天上的剑尖落了下来,落到了楚恒的另一只手上。
寒光一闪剑尖准确无误的穿进了叶弘的喉咙,切断了他的脖子。
只剩下了一丝皮肉连接着头颅,他手里的那把剑已经落在了楚恒的肩膀上,留下了不算深也不算浅的痕迹。
鲜血滚滚而出。
楚恒踉跄着站起身子,咧开嘴笑了起来,血红的牙齿看起来充满了悲壮与可怖。
叶弘则是倒在了地上,眼睛睁的大大的,似乎到死也想不明白这终究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那把剑是楚恒故意断掉的,为的就是放松他的警惕然后达成最后的这个目的。
这也是在搏命。
他用力的将身上的衣袍撕成碎片,包住了肩膀与后背的伤口,灵气也随之运转,阻止着鲜血的继续流出。
他的面色苍白如同金纸,没走一步都似乎用尽了极大的力气,只见他从纳戒当中再度取出一炷香稳稳的插在了地面。
虚弱不堪的声音轻轻响彻。
“下一个!”
......
无数人震惊无比的看着这一幕,看着这个紫衣染红的年轻人,他们难以想象楚恒竟然可以做到如此程度。
要知道与陈临辞和清秋不同,楚恒是草圣的三个弟子当中最高傲也是最自大的一个,在民间的风评算不上好,更是有很多人说草圣年纪大了看花了眼,收错了弟子。
如今看来草圣不愧是草圣,天下人瞎了他也不可能瞎掉。
楚恒的视线已经渐渐有了一些模糊,但他的身体却站的笔直,初夏的南风吹动黑发,宛如从地狱归来的战神一般让人尊敬。
许多荒州来看敬佩的看着眼前这个人,然后向后退了数步,这代表着尊敬。
也代表了认同。
他们甚至觉得不可思议,这个紫衣少年竟然可以做到如此程度。
倾天策的那名负责记录的人拈着胡子看着他,不停地点着头,笔下的记载也是慢慢多了起来,评价也随之越来越高。
身后的半山腰上突然又出现了一阵七彩的光芒,而且比之之前更加耀眼,天上凭空落下了雨水,很细。
并不算大,这应该可以用牛毛细雨来形容。
落在脸上很清凉。
天上的太阳仍然高高挂着,没有半片云彩,却有雨水落了下来,这是天生异象。
这是修士的修为达到一定程度或是突然对
规则有了更深的领悟所以引起了天地的共鸣。
不出意外这应该是半山腰上的那个人所做出来的。
叶修的目光落在了半山腰上,这场雨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警告,一个到此为止的警告。
但是事已至此,叶家的人已经死了两个,又怎么能到此为止?
身后便是悬崖,俨然已经退无可退。
叶云的眼睛早就红了下来,与脾气臭的叶涛不同,叶弘与所有人的关系都很好,此刻他死在了楚恒的手里,所有人心里都是憋着怒火,立刻便想要发泄出来。
此行叶家从荒州而来,一行二十余人,只有两名游野境界的长老随性保护。
只是来到大唐之后分成了两拨,其中一行人先行去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