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邀月没想到陆枕居然这么相信她。
果然,是因为她的美貌吧?
呵,男人。
苏邀月欢欢喜喜地牵着陆枕的袖子往凤鸣苑去,走到一半想起周雨生供出来的洛川,心情又不好了。
“公子,刚才那个人说是洛川要他来诬陷人家的。”苏邀月开始作妖。
男人头也没回,只道:“洛川姑娘心地善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只是他的诬陷罢了。”
陆枕:……他这嘴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苏邀月气得一把甩开陆枕的袖子,在原地跺了三次脚后看到陆枕根本就不等她自己往前走,又灰溜溜地跑回去走到他身边继续牵着他的衣袖生闷气。
是是是,你的女主最善良,最圣母,最白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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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凤鸣苑后,陆枕就坐到桌案前开始写写画画了,一点也没有要帮她出气的意思。
呵,算了,洛川是陆枕的白月光,她算什么呀。
苏邀月不感兴趣地瞥了一眼男人的桌案,然后又要被气炸了。
这狗男人居然当着她的面画别的女人!
陆枕低头盯着自己眼前的画作,表情渐渐阴沉下来。
他原本只是想写下自己的不对劲,可没想到,提笔却画了洛川的画像。
终于,陆枕确定。
他不对劲。
男人放下毛笔,转头看向苏邀月。
“过来。”
切,干什么?
苏邀月抱着蜜饯盘子过来。
陆枕让她靠坐在窗边的榻上,然后随意摆一个姿势。
要给她画?
她怎么能输!
苏邀月摆好姿势,讲究一个矫揉造作,风华绝代。她单手托着下颌靠在窗边,头扬起四十五度,露出自己最美的角度,还观察了一下阳光,最好让阳光尽数都落到自己的侧脸上。
摆了十分钟,她受不了了,偷偷动了动,想看看陆枕画的怎么样了。
然后一看……这特喵的不是洛川吗!
狗男人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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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陆枕照常睡觉休息。
苏邀月爬起来,抽出白天陆枕的画作,然后跑到院子里的那个水缸旁边,一股脑的将画作全部撕碎了喂鱼。
做完这些事,苏邀月的心情才算舒畅一些。
她拢了拢袖子,感受到秋季的寒意,然后立刻奔回去。
等苏邀月走了,一道身影出现在水缸旁边。
青竹伸手捞出水面上的纸张,急匆匆奔回自己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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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川等着周雨生将满身狼狈的苏邀月带出来,没想到他竟然因为偷盗公府的黄金而被打成了傻子。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幸好,洛川还买通了陆枕院子里的一个大丫鬟。
青竹伺候了陆枕这么多年,既然得不到这个男人的心,那么她就要得到其他人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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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陆枕不相信苏邀月跟周雨生有苟且,那么洛川就要让陆枕亲眼看到这个女人跟别的男人苟且。
洛川相信,这样铁铮铮的证据放在陆枕面前,一定能让苏邀月被赶出永宁公府。
“儿啊,马上便要入冬了,这是宫里赏赐过来的料子,你瞧瞧要哪匹,让绣坊给你做个斗篷御寒。”王氏从外面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拿着布匹的老嬷嬷。
洛川放下手里的毛笔走过去,视线在这些料子上一一略过,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这样好的料子,还是贡品,她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见到。
“还是让姐姐先选吧。”洛川假意客气。
王氏道:“你姐姐已经挑好了。”
洛川抚着料子的动作一顿。
萧袅袅挑好了以后才往她这里送过来的吗?
洛川敛眉,脸上的喜色也随之消失。
“就这个吧。”她随意点了一匹青色的。
王氏却道:“你年纪小,穿那么暗沉做什么?要我说呀,还是挑个绯红的好看。”
洛川笑了笑,道:“那听母亲的,就要绯红色的。”
洛川的听话让王氏很满意。
老嬷嬷拿着布料子走了,王氏拉着洛川坐下来,“儿啊,你与永宁公府的婚事怕是不行了。”
这么久没动静了,王氏觉得这事是没戏了。
她想起洛川与她说过,她跟永宁公府那位大公子在中秋宴上见过。
既然是见过,那么……王氏的视线再次落到洛川面颊的胎记上,“你觉得那陆枕对你如何?”
“他对我很好。”洛川赶忙道。
“我听说他性子温和,对谁都很好。”
王氏这意思就是让洛川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联想到刚才的布匹,洛川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意。
她猜测,如果现在坐在这里的人是萧袅袅,那么王氏一定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她刚才分明看到王氏盯着她面颊处的胎记看了许久。
洛川深吸一口气道:“那位公子不是那种看中皮囊的人。”
王氏却笑,“这个世上哪里有男子不爱皮囊?他若是不爱,又为什么要去扬州寻摸那么两个瘦马回来?听说那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