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苦笑着对慧嫔道:“差事倒还罢了,只是为了那‘妖怪’一事发愁。”
慧嫔奇道:“皇儿府上的‘妖怪’不是都被抓走了吗?如何还要发愁?”
三皇子叹口气道:“仙长说了,如今还有几个‘妖怪’不知躲在何处,而且有极大可能不是在皇宫大内就是在我们这几个皇子的府中。”
“我想之前几个皇弟府上找出那许多‘妖怪’,应该都抓干净了,而太子那里,一个也没有,之后也未必会再有,想来想去,还是我这个府里只发现了一个‘妖怪’的人最危险。”
慧嫔听了,才知道原来三皇子是为了此事烦心。
慧嫔看着短短数日就瘦了一大圈的三皇子,很是心疼,安慰道:“吾儿勿忧,本宫之前也听说那些‘妖怪’的事了,他们似乎只是为求荣华富贵,并不会伤人性命,就算皇儿府上,有那么一两个剩下的,也不足为虑。”
三皇子却丝毫没有受到安慰的感觉。
其实他会如此,除了为“妖怪”之事烦心,还有其他原因。
这些日子,不单是他,从他父皇开始,到底下的兄弟们,忽然个个都变得清心寡欲,不近女色,这是因为什么?
还不就是怕不小心被“妖怪”睡了,听说五皇子最近找了不少太医郎中进府,生怕自己被“妖怪”采补出什么问题来。
然而一时不近女色可以,一辈子不近女色怎么行,没见“素”了两个月后,兄弟们个个眼睛发绿,看丫头们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样下去,三皇子觉得,大家迟早变态。
然而这些心思三皇子无法说给慧嫔知道,慧嫔身为女子也体会不到三皇子的“苦处”,见三皇子依然怏怏不乐,就道:
“你也莫要忧心过头了,且不说这两月虽出了不少‘妖怪’,都没听说有哪个真犯下恶行,就说那仙长还在,有仙长镇在这里,想那些‘妖怪’也不敢撒野。”
三皇子听了这话,倒是点点头。
“母妃这话说得倒也不错,只是仙长近日暂时离开,并不在京城,不然我也不会如此忧心。”
慧嫔一愣道:“那仙长竟然离开了?”
三皇子道:“只是暂时离开,仙长说如今剩下的‘妖怪’法力高深,极擅隐藏,为了能顺利除妖,仙长便特意回西方净土去向尊者们求法宝来寻找这‘妖怪’。”
这也是三皇子如此忧虑的原因之一,毕竟仙长都说了,剩下的“妖怪”都是法力高深的,真要遇上,就算不会要了自己性命,给霸王硬上弓采补一番也受不了啊。
三皇子说到这里,见慧嫔脸色难看,以为是吓到母亲了,连忙道:“母妃不必担忧,以仙长神通,来去一定很快,到了那时,仙长有法宝在身,定会马上寻到剩下的‘妖怪’除掉。”
三皇子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完,慧嫔脸色更差,道:“本宫忽然有些头晕,要回去歇一歇。”
三皇子一怔,关心道:“母妃可是有恙,不若唤太医来瞧一瞧?”
慧嫔摆摆手:“本宫这是老毛病了,不碍事,你且去忙你的,不必理会本宫。”
虽慧嫔如此说,但毕竟母子连心,三皇子终是不放心,便还是自作主张去请了太医来。
慧嫔见了更是大怒,拒不接受太医诊脉不说,还指责三皇子,说他此举是咒自己得病。
三皇子无奈,只得灰头土脸地和太医一起被赶出来。
“殿下不必忧虑,微臣前两日还给娘娘请过平安脉,娘娘玉体康健,今日虽然头晕,但想来并无大碍。”太医安慰三皇子道。
“既然无事,那我母妃为何会头晕。”三皇子并未被说服,而是继续执着追问。
太医道:“微臣最近给娘娘请脉时,便发现娘娘似是思虑过甚,每每夜晚难以安眠,为此微臣还开了不少安神的汤药。方才娘娘虽拒绝诊脉,但惊鸿一瞥间亦能看出娘娘面色萎靡,想必昨夜又没睡好,如此头晕也很正常。”
三皇子听了心中泛起淡淡疑惑。
近日唯一一件大事就是“妖怪”之事,可这皇宫大内中“妖怪”并不多,除了那几个真身来此的“妖怪”,剩下的都是低等宫嫔,与慧嫔之间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别说同慧嫔来往,在她们被查出“妖怪”的身份前,慧嫔可能都不知道宫里有这么一个人。
因此对于慧嫔来说危险是基本没有的,那么,她又是为了什么日夜担忧,夜不能寐?
若说是为自己,三皇子并不这样以为,自己小时也曾经重病,太医都认为自己多半是挺不过去了,可母妃却仍然很镇定,照常吃喝饮食,作息正常,坚信他一定能好起来。
宫人们都私下议论,说母妃冷血无情,对自己这个亲生儿子毫不关心,但三皇子自己清楚,母妃不是不关心她,那眼神中的心疼,与日常生活中的细细的叮咛都让他感觉到母亲的关怀。
所以三皇子认为母妃虽是女流,意志却很强大,就算心中再担心,面上亦不会流露出来。
当年自己生命危在旦夕,母妃依然从容自若,如今只是疑似有“妖怪”潜伏在自己身侧,且从未听闻过“妖怪”伤人之事,母妃绝无可能因为担忧自己而如此心神不定。
那么,母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