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勐回头,见谢安澜站在树下指尖摩挲着那树叶,忍不住皱眉问道:“王爷,可是这树有什么奇异之地。”
“并无,”谢安澜摘了片叶子,轻嗅着上面的清香,淡然一笑,“本王就是喜欢这叶子上清香味罢了。”
“……”谢安澜越是说得这般轻描淡写,王勐就越觉得此树不简单,略略有些犹豫。
“大人,此树在山间有的是,结出来的果子也被百姓们称为酸果,确实没甚大用。”一直跟在王勐后面的官员,见他与宸王为了一个出胶着,忙上前在他耳边小声提醒道。
王勐一听此树甚多,便不再犹豫,“既然王爷喜欢,那这颗树便赠与王爷了。”
适才王勐的犹豫不决,谢安澜都看在眼中,此时再听他大方的言语,顿觉好笑,“难得王大人大方一回,那本王就却之不恭了。”
王勐被这么一打趣,老脸一红,扯着嘴角直打哈哈,“王爷说笑了。”
事情办妥,又得到了自己想要东西,谢安澜便没在理会他了,转身吩咐高德,“把树搬回去。”
“是。”高德应声,点了两个侍卫来搬树。
王勐恭送着他们出了户部,直到街面上再也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从袖口掏出一张娟帕来来擦了擦额角的汗,转身对方才在他耳旁提醒的官员道,“多多收集此树。”
“……这。”这位官员皱了皱眉,不得不再次提醒,“大人,此树却无大用,下面人收集回来不过也是见它带有清香,有凝神静气之功效……”
王勐抬手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语,神情严肃道,“你觉得宸王看上的东西,能有普通的?”
这位官员眉心拧得更深了。
王勐捏紧了帕子,目光深邃,“不要用你固有的思维去揣摩宸王的思维,要知道宸王可是有一颗巧心的,总能无用之物变有用之物,这次他主动讨要此树必有深意。”
这位官员听上司如此一说,想了想,也觉得有理,“是下官愚昧了,下官这就安排下去,多找些此树回来。”
“嗯。”王勐深深地点了点头。
谢安澜带着树回府的时候,不止王勐有此树不简单的想法,就连高德也没忍住好奇,向谢安澜问了句,“王爷,此树搬回王府有何用处?”
“用处?”谢安澜攥着手中的青叶,直言道,“没有用处,非要说用处的话,等它结了果,用来泡水还不错。”
“那王爷为何……”高德有些不解,既然没有用处,搬回王府做什么。
“本王不是说了,本王喜欢这叶子上的清香。”谢安澜拿着叶子在高德面前扬了扬。
高德无言:“只是这样?”
谢安澜肯定:“只是这样。”
高德:“……”
谢安澜觉得高德这话问得莫名其妙,一颗青柠树,还能发挥出什么天大的功效不成。
谢安澜在树上采集了些叶子,去了王府里单独开辟出来做香水的院子,准备试着自己调剂一款香水出来。
今年四月一整月都是好日子,除了下场两场不大不小的春雨外,其余时间几乎阳光明媚。
六月中旬接近七月,陆乘舲终于把所有冰店都撤了出来,改成了香水铺子,主动做东在东来酒楼邀请其他几位王妃小聚。
其他几位王妃收到消息的时候,还诧异了一下,再三向下人询问是七王妃在邀请她们吗?
直到得到下人们肯定的回答,几位王妃才接受这个事实。
不是她们不想与陆乘舲亲近,也不是陆乘舲不想与她们亲近,实在是这自古以来男女有别,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妯娌,可到底是男子,过多接触,难免惹来闲言碎语,所以大家都彼此心照不宣的神交着。
这次破天荒地接到陆乘舲的邀约,几位还纳闷了一下是不是宸王府出了什么事,匆匆收拾了一番,就赶来了东来酒楼。
最先抵达的是大王妃,大王妃还惦记着陆乘舲在沂城时照顾了她一双儿女之情,一进到包厢内,便急冲冲地问询,“可是遇上什么急事了?”
“并未。”陆乘舲起身将大王妃迎上了主位,轻轻笑笑,“只是有些小事,想与几位嫂嫂相商,大嫂不必惊慌。”
大王妃听见没事就放心了,淡定坐在下来,饮了口茶,“没事就好。”
有了人,包厢的门再关着就不合适,陆乘舲朝陆初一递了个眼神,陆初一心领神会的把包厢的大门全都打开了,大大方方的让酒楼里的其他人瞧。
不多时,三王妃、四王妃、五王妃、六王妃都齐齐抵达了东来酒楼。
一众王妃在此齐聚,包厢门又是敞开的,还惹来了不少人关注。
东来酒楼的掌柜不得不得亲自上来,仔细接待着。
其余王妃一到,见陆乘舲正在和大王妃淡定的喝茶,心里猜到了多半没什么大事,各自见礼过后便坐了下来。
陆乘舲让下人给几位王妃奉茶后,淡然笑笑,“今日宴请几位嫂嫂也无旁的事,就是有桩有生意想与几位嫂嫂相商一番,还请嫂嫂们别怪罪乘舲无礼。”
“谈别的事,有可能还要跟你翻脸,但这谈买卖的谁,谁会怪罪你。”三王妃今日来得急,手上的指甲还未做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