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道走的。
高德敛了敛眉,老实回答道,“郡王他半夜回城,不接受检查。”
“所以你就这样被撤了职?”谢安澜略感到有些滑稽。
“郡王他马车藏个了女子,是一位礼部尚书家的庶女。”高德没什么表情地说道。
谢安澜瞬间明白过来,“这不就是前段时间在帝都传得沸沸扬扬的河间郡王养了个外室的丑闻一事,怪不得你会被撤职。”
本来这也算不得什么丑闻,毕竟堂堂一个郡王养个外室还真算不得什么事。
但……
但他养的这个外室可是他庶弟即将迎娶进门的妻子。
兄弟阋墙的事,瞬间就将这件事给发酵到成为大街小巷津津乐道的话题。
河间郡王谢华容肯定是把面前这个把他丑闻捅破的人给恨得牙痒痒。
怪不得会被城防司的人给辞退,恐怕其他地方也不会再收留他。
听到谢安澜的调侃,高德也只是抿了抿唇,不言语。
把沉默寡言发挥到了极致。
谢安澜见他这样无趣,也没了心思打趣,平淡问道,“叫什么名字来着?”
“高德。”高德应了一声。
“方向感好吗?认得路吧,就算到了野外,也能够分清方向不?”谢安澜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高德愣了愣,虽然他是被举荐来做侍卫的,但王爷若是有其他需要的地方能够用到他,也也义不容辞。
他不想离开帝都,是怕他一走,河间郡王会拿他家人撒气。
可他若不走,帝都也没有他的生存之地,堂堂一七尺男儿,竟然沦落到要哥嫂接济。
他昨日已经把家人教给了好友代为看管,原定的今天就离都,是好友向王爷举荐,才使得他改变主意的。
有了王爷的庇佑,想来那郡王也不会再不依不牢咬着他不放了。
遂重重地点了点头,向来不善言语的他,破天荒向谢安澜道了一句,“还请王爷尽管吩咐。”
“那就留在我身边做个侍卫吧。”谢安澜淡淡道了一句。
“啊?”高德惊住,方才被王爷问了一通关于方向感的事,他还以为自己要被外派,没想到还是成为了侍卫。
做王爷身边的亲卫和被外派出去的地位可不一样。
这点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但,我对你有一个要求。”谢安澜没有管他如惊讶,蹲下身来,到他耳边低语了一句。
他句话说得极小声,连旁边的陆乘舲等人都没有听到。
“做不做得到。”谢安澜说完后,又问。
高德想也不想点了点头,声音响亮到,“做得到!”
“那就起来吧。”谢安澜满意了,拍了拍他肩膀。
陆乘舲虽然好奇谢安澜对高德说了些什么,但见谢安澜没有想与他说得必要,也没有问。
他们之间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高德起身后,神情突然变得微窘。
谢安澜眯了眯眼,“可还有什么事?”
“还请王爷恕罪,属下想斗胆问一句茅厕怎么走。”高德脸色憋红。
他在侧门站了一天了,可以不吃不喝,神经紧绷着,这生理上的事,也可暂时淡忘。
这会一放松下来,感知什么都来了。
谢安澜和陆乘舲轻轻笑笑,陆初一更是给他指了个位置。
高德向陆初一道了声谢,就以光速向茅厕的位置冲去。
眨眼间就人就不见了。
谢安澜摇了摇头,继续带着陆乘舲他们去库房看从沂城带来的东西了。
一踏进王府的库房,谢安澜脑中就闪过两个字,宽阔。
几乎占据了王府里两个宅院那么大的面积。
少说也得有三十多个房间。
可即便这样,它也没堆下那上百辆马车的货物,每个房间都被塞得鼓鼓囊囊不说,院子里,走廊上,到处都是麻布袋子。
就连库房外都还堆着一摞摞高耸的麻布袋。
“王爷。”白管家,也就是被谢明芮留在沂城的老实管家,看到谢安澜忙上来见礼。
谢安澜嗯了一声,淡淡地问了一句,“可都全拉来了帝都。”
“全拉来了,一个都没剩。”白管家擦了擦额角上的热汗,忙说道。
陆乘舲好奇打开一个麻布袋子,顿时那袋子里被压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没了挤压就一股一股冒了出来。
白色的,柔软的,像小花儿一样,一朵一朵的紧挨在一起,好看极了。
陆乘舲从地上捡起一朵,捏了捏,手感颇好,拉了拉柔韧性也很好。
“王爷,这些是新品种的花吗?还挺好看。”陆初一他们也跟着好奇去捡掉落在地上的把玩。
“不是。”谢安澜撇了眼,就挪移开目光,否认到。
陆乘舲拉了拉,看见里面的丝,清澈的眼眸里闪过一道亮光,看向谢安澜,弯了弯唇,“这倒是与苎麻有些相似,殿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此物是用于做衣裳的。”
作者有话要说:做x一时爽,事后余额火葬场。
小谢,小陆你们克制点,不然读者以为我是个很“黄”的作者。
——感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