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晓吓得还惊魂未定,气喘吁吁,他一屁,股缩在墙角里,抱头道:“妈呀!这是什么世道!什么鬼地方!苗老大不会出事吧!”
“出事?你太小看他了。”麟翼道,“恐怕最后他还要和那个‘花魁’春风一度呢!”
这时外面都是厮杀之声,不像是争绣球,倒像是一场激烈的战争!
每一层楼过道里都是混战成一团,甚至不少鲜血喷洒到了他们的窗棂上。
“也许,这说不定又是半面仙女用来训练她的手下的一种方法。她可真喜欢让人自相残杀啊。”麟翼托着下巴道,“要是主人也能知道这些事就好了。喂,我看你没啥事,就去睡觉吧。”
“我哪里还能睡得着啊!”肖晓嘴上这么说,其实却偷摸摸的往里屋走,然后占据了一张床,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这时,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哎呀!那一袋金子!我忘记拿回来了!”
刚才为了躲避追杀,他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撒了手,让金子掉了。
于是他越发懊恼的打滚起来。
而这血腥的一夜,最后还是以苗枫的取胜结束——且不说没有人能够拿下他,这场争夺绣球的“战争”也是有时间限,制的,当大锣敲响的时候,所有人都得收手,此时苗枫还稳稳的坐在主柱的顶,端,随手抛着绣球摆弄。
“行了,你是赢家了,今晚,花魁就归你了~”那个说话声音不男不女的马褂浓妆男在下面冲着苗枫叫道,“快来接你的美人儿吧~”
苗枫闻言跳下柱子,终于稳稳的落在了地面上。
他拎着绣球来到了轿子边道:“那接下来我要去哪里?”
“当然是花魁专门招待你的地方呀~”马褂男过来夺过绣球,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你快上轿子吧,我们抬你去找花魁。”
说罢掀开了轿子的门帘,原来里面是空的,而那二十个开路的女子则留了下来,各自从不同的楼梯道口上了楼——那些抢到了其他绣球的男子,按照规矩就是今晚占有她们的人。
那顶轿子抬着苗枫就离开了。
苗枫想要掀开轿子的窗帘看看到底抬自己去哪里,没想到他一坐进轿子,不一会儿窗户和门就被自带的机关锁死了。帘子也被卡住,根本掀不开。
他要冲破这囚笼很简单,但是他还是想看看,到底这波人搞得什么鬼,会把他带到什么地方去。
于是他安心的坐在轿子里,任由这群人抬着,一起一伏的走着。
轿子走了大半个时辰,忽然开始上台阶,之后似乎在室内行进,因为苗枫听到他们轿夫踩着木地板发出的声音。
当轿子终于停下来时,轿子门也被打开了,苗枫走出轿子,发觉抬轿子的人早已不在,而轿子则被放在一个密不透风的房间内,看不到窗户,也不知道出口在哪里,到底有多深,四面望了望,只能看到身后有重重的帷帐,前方则是一个拱门,拱门内是布置得很旖旎的卧室,一个铺着大红被褥的床铺上,有个女子身穿红衣,盖着红盖头,正等着他。
“你就是花魁?”苗枫问。
但是女子并不回答,只是坐在那一动不动,苗枫迈进卧室里,拿了桌子上托盘里的一根挑杆,去挑女子的红盖头。
盖头掀起的一刹那,苗枫不禁错愕,因为盖头下面的根本不是什么他想象中的花魁!
而是一个刚刚被剥了皮肉的血骷髅!!
甚至还在这微冷的空气中,冒着热气!
奇怪的是,却没有血的味道,反倒是浑身都充斥着一种异香!
正是这股异香,掩盖了血味。
苗枫后退了两步,想要转身离开,那个血肉模糊的骷髅忽然动了动,含混不清的说:“郎君,你今晚不想要和奴家共度良宵么?你知不知道多少人都盼着和奴家好?
和奴家欢愉,你不仅飘飘欲仙,还能延年益寿呢~~”
骷髅自然是不能说话的,但她的声音却好似传自她的腹腔!
肉眼可见,她的衣服下面有什么在游走,似乎是蛇一样的。
苗枫心一凛,道:“你自己玩吧,我可对你没什么兴趣。”
“那你可真是暴殄天物!这楼里有七百二十道机关,不到白天绝对出不去,郎君,只怕你踏出了这个门槛,你就不是喜郎,而是……血郎了~~”血骷髅竟然张开嘴,咯咯笑了起来,“就跟这个不愿意当花魁的小丫头一样!”
骷髅说着忽然站起来,身上的裙袍也抖落了下来,露出她的身躯——她除了头,脖子以下还是完好的,的确是让男人看了都心动的身躯,但是就在这样一具身躯的胸口,竟然长着一张女人的人脸!!
那张脸涂着厚厚的浓妆,显得极为妖异,一直在说话的就是她!
“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苗枫问道。
“奴家,就是在这里当了二十年花魁的——艳桃~”人脸嫣然一笑,这时女人的身躯朝着他伸出双手,“快来啊~和我一起~坠入天堂~”
“天堂你一个人去吧。”苗枫身一闪,让她扑了个空。但是艳桃却并不愿意就此放弃,只见她忽然腾空而起,竟然四肢稳稳的抓住了房顶,像一只巨大的蜘蛛那样,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