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季青回到房间,关上门。
明明才刚喝完水进来,现在感觉喉咙里又是一片干。
耳边浮现白新的话,转头轻轻把门把手的锁按上,今天在包厢里虽然也算是有商有量,彼此清醒。
但是她知道,自己当时也有难忍下,冲动的成分。
实在不是坐怀不乱的人。
程季青扑倒床上趴下,点开平板,将暂停的电影继续播放,关了灯世界一片寂静。她实际很困,可是大脑却异常清晰。
后果便是在床上翻来覆去,两小时的电影,直到结尾方才将精神消耗殆尽。
即便睡着,程季青依旧睡得不踏实。
她梦到自己仿佛置身于某个火场,她看到周围布满橙黄色的火焰,周围的浓烟让她感到窒息。
她很热。
热的快要融化。
画面一转,她的脑海里出现雪白的藕段似的一截皮肤,她用力睁开眼……是白新站在奶香味的水里,桃花眼的眼尾微微挑起,她看过来,脸颊上露出软软的梨涡。
白新伸手挂着她脖子:“你在等什么?”
她发现自己被缠住,垂下头原来腿上是白新的猫尾巴,那猫尾巴有柔软的皮毛,坚韧又似柔弱无骨。
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她。
劲儿倒是不大,只是猫毛挠的人作痒……
程季青是被高速心率跳醒的,她抚着心口睁开眼。
一看时间,居然才过去半个小时。
但她觉得自己在这半小时的梦里,度过了三天三夜。
程季青从床上坐起来,一身的汗,再睡下去也难受,她重新找了干净睡衣。主卧和客卧相邻,开门便听到隔壁响起吹风机的声音。
这么晚了居然还没睡觉?
程季青揉了揉眼睛,走向洗手间,还未进去其实就已经闻到熟悉的奶香味。还是沐浴露的味道,洗手间的干区还残留着湿气。
显然是刚洗完澡。
程季青本就躁动的腺体,突突跳起来,她做了个深呼吸把浴室门锁上。
站在镜子前,把脏衣服丢进篮子里……默了默。
她好像知道白新在吹什么了。
-
客卧里。
丝绸睡裤搭在床位,白新盘腿坐在床上,吹风机开着最小档,低头吹着手里的柔软的布料。
桌上有一个小袋子,程季青给她的,她没有穿。
几分钟后,她关掉吹风机。
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手机在包厢碎的不像话,还是程季青帮她捣鼓了一下,勉强能开机打电话。
现在已经接近四点钟,她几乎没有睡觉。
她忽然想起来,在程季青车上的时候倒是睡了一个好觉。
白新站起身,重新穿上手里的。
然后打开桌上的药箱,洗完澡她需要给腺体重新上点药。
柔软的指腹沾着冰凉的药膏,擦在腺体上,她小吸了一口气,摸着那齿痕,白新仿佛能回忆起alpha纤细而有力的小臂,固着她。
彼此热息,急促波动。
充斥在那小小阴暗的包厢里。
还有alpha咬着她的感觉……
白新盖下眸子,嘴角弯起一丝颇觉荒唐且自嘲的笑,还真有些想去程季青房间了。
起码现在和程季青碰一碰,哪怕一个拥抱,她今晚或许也能好睡一点。
白新将药膏放回去,手指上的药膏带着一点油性,她起身将睡裤套上。
…
房门一打开。
“嘶。”
程季青正好路过白新门口,被突然打开的房门吓了一跳。她抚了抚心口,看到白新,莫名想起那缠人的尾巴。
“……还没睡呢?”
“你不也是?”
“嗯,那快去睡吧。”
或许是她们都刚洗完澡,气息里有一丝牛奶的味道,这种共同的气味,让空气里莫名涌出一种令人心跳加速的气氛。
程季青虽然躁,但腺体不算反应太大,只是她总觉得不安全,怕一会儿信息素突然从脖子里跑出来。
包厢里是不得已,现在要是乱来,可就复杂了。
白新看了眼程季青新换的衣服,再瞧着程季青着急跑的反应,思忖一瞬,淡声道:“你洗澡了?”
程季青顺口回答:“你不也是。”
说完找补道:“你房间空调也不好?我房间空调有点问题,所以有点热。”
“是吗?”
白新走出门,步子往程季青的房间迈了几步,微微敞开的房间冷气十足:“你确定空调不好?”
程季青:“……”
这白姐怎么回事?虽然她没有证据,只是猜想,但谁没事会大晚上洗完澡,又吹那个东西。
现在看到她也出来洗澡,一个临时躁动期,一个发情期不稳定,同病相怜,心知肚明,何必拿出来说……她耳朵有点热。
“那你呢?白小姐。”程季青索性豁出去,大大方方。
“我在想今晚的事。”
没上她套。
程季青:“……想什么?”
“你在洗手间把我捏疼的事。”
程季青以为说的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