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相反的,专属于死人的,魂力。
安纾瑶没有梅家血脉,感受不到魂力,她扭头困惑的看向梅吟雪,问:“怎么了,这铃铛有什么吗?”
梅吟雪正要解释,突然,铃声大响,明明没有人去碰那脚环,脚环却自行剧烈的震|动了起来。
安纾瑶和梅吟雪都是一惊,两人还没反应过来,银铃脚环突然飞起,一下子套到了安纾瑶的左脚上。
“啊!”安纾瑶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甩脚,想把脚上的脚环摔下来。
可那脚环牢牢铐在她左脚上,怎么也甩不下来。
而且神奇的是,银铃脚环套到安纾瑶脚上后,铃铛突然不响了,无论安纾瑶多么激烈的甩脚,铃铛都一声不响。
安纾瑶急了,正要动手摘脚环,左脚突然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握住了。
“瑶瑶,坐下。”握着她脚踝的少年说。
安纾瑶便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把摘脚环的艰巨任务交给了梅吟雪。
古时候,女子的脚是很隐秘的,握脚踝是比牵手还要让人遐想连篇的举动。
而此刻,安纾瑶纤细的脚踝,被梅吟雪握在了手里。
他手掌好大呀,安纾瑶胡乱的想着:明明几年前还是个只会跟在自己身后,拉自己衣角的小娃娃,怎么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呀。
刚才安纾瑶的脚并没有离地,银铃脚环是直接撞上去的,梅吟雪拿起脚环看了一圈,想在环上找到裂缝,然后掰开脚环摘下来。
可环上并没有裂缝。
梅吟雪皱眉:这样一来,只能强行拽下来了。
可这脚环如此细,强行拽,只怕会弄疼瑶瑶。
少年自己,刀山里滚,油锅里炸都不会眨一下眼睛,却舍不得让他的瑶瑶受一点儿疼。
“有手绢吗?”梅吟雪问。
安纾瑶点点头,从怀里掏出手绢,递给了少年。
梅吟雪接过手绢,然后把手绢叠了叠,十分仔细的垫到了安纾瑶的脚踝上。
“疼了就说。”
下一瞬,梅吟雪长指骤然施力,打算强行掰断脚环。
“啊——”安纾瑶突然尖叫起来,“疼!疼!放手!”
梅吟雪立刻收手,慌乱的抱住了安纾瑶:“瑶瑶,哪里疼?”
他刚才,明明只碰了铃铛脚环,并没有碰到她……
安纾瑶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色惨白:“……我……我也说不上来,有一种灵魂要被撕裂的感觉。”
梅吟雪心脏一沉,瞬间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安纾瑶表情也凝重起来,她望着脚上铃铛脚环,喃喃的问:“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呀?”
摘不下,毁不了,跟缠上了她一样。
梅吟雪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十年前他不在,她被魔煞袭击,如今他在,她还是被邪物缠上了。
十年了,他一点长进都没有!
明明拥有着修真界最强大的血脉,却弱小到连自己心里唯一的光都保护不了。
少年骤然捏紧了拳头。
“别担心。”发现了梅吟雪情绪不对,安纾瑶笑着安慰他,“就是个法器而已,知道了它是什么东西,应该就能取下来了。”
小姑娘顿了顿,又补充道:“师尊见多识广,又喜欢收集各种稀奇古怪的法宝,他肯定知道这是什么,走,咱们去问问师尊。”
安纾瑶带着梅吟雪来到玉衡真人房内。
玉衡真人正坐在桌前打磨一样法器,见徒弟来了,他掀起眼皮瞥了两人一眼:“怎么了?筹备宴会钱不够了?自己去银库拿,瑶瑶你那里不是有备用钥匙吗?”
“不是的师尊。”安纾瑶解释道,“徒儿过来是有事想请教师尊。”
玉衡真人放下法器:“何事?”
“是这样的。”安纾瑶说,“昨晚陆神医给徒儿缝灵核的时候,中途休息,非拉着徒儿跟她玩了两局牌九,徒儿不才,赢了。”
“陆神医输了几样法器,其中有一样很奇怪,我和雪儿都认不出来,所以想请教下师尊,看师尊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你居然从陆燕稚手里赢了法宝?”玉衡真人惊道,“不愧是本尊最得意的弟子,真给本尊长脸。”
宋修远十分欣慰,养了那么多败家徒弟,终于有个徒弟,能往回赢东西了。
女儿就是好。
“来,让师父看看,乖徒弟都赢了什么。”
于是,安纾瑶拉起裙角,把左脚露了出来。
玉衡真人皱眉:“你摘下来啊!”
女孩子家家,怎么能随便掀裙子?
成何体统!他这个当爹的看了也就算了,旁边还有个男徒弟呢。
宋修远恶狠狠的剜了梅吟雪一眼,用眼神警告他,不该看的别乱看。
不仅看了,还摸了的梅吟雪:“?”
师尊瞪他做什么?
“师尊,摘不下来。”安纾瑶无奈道,“它突然飞我脚上了,然后我和雪儿无论怎么摘,都摘不下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