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得知弘晖出事,心情很不佳,不管他怎样讨厌福晋,但弘晖毕竟是他唯一的嫡子,所以他心里也很着急,带着苏培盛就去了正院。
“情况怎么样?”等四爷到时,太医已经在诊治了,四爷摆了摆手,免了礼,直接发问。
“回四贝勒的话,弘晖阿哥这是着凉受了风寒,又发了烧,好在及时发现,不过这会身体虚弱,日后得好好注意休养,这是臣为小阿哥写的药方,”太医连忙拱手回道。
四爷黑着脸,让苏培盛送太医出去,他看着满脸泪水,面色惨白的乌拉那拉,不仅没有怜惜,反而心生愤怒。
四爷负手站在床榻前,手握得死紧,盯着床上虚弱的弘晖,望向乌拉那拉和吴嬷嬷的目光冰冷异常,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杀意,这让原本处在悲伤的乌拉那拉一下子惊惧到了极点。
“福晋,这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会如此?”
吴嬷嬷到是有心帮着乌拉那拉遮掩,可是主子爷身上的气势太骇人了,何况她这会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心中暗道福晋糊涂啊。
她万万没想到福晋居然拿大阿哥的命来赌,看着奄奄一息的弘晖,心里也是心疼,所以这会也便没帮到福晋说话。
乌拉那拉被四爷的眼神吓到了,她也不知道会这样啊,她怎么知道弘晖只是吹了一会冷风,就发起烧来了,这会她也很后悔啊。
不过好在太医说了,只要好好照顾是不会有事的。
“爷,妾也不知道啊,弘晖不过在窗边读了一会儿书,这么就发烧了呢,额娘的弘晖啊,你快点好起来啊”乌拉那拉一边解释一边掉着眼泪。
看到这样的乌拉那拉,四爷并未有多大的反应。
“好了,哭什么哭,你觉得这样弘晖就会好起来嘛,还不赶紧去给大阿哥煎药,要是大阿哥有任何闪失,爷不会放过你们的”四爷冷冷地对着正院里的下人斥道。
而他则坐到一旁,弘晖还没有好转,他不放心,干脆留了下来。
当晚主子爷歇在正院的事,一会就传遍了。
雪瑶听到这,倒是没意外,当然她自是四爷是因为弘晖的关系,弘晖毕竟是四爷唯一的嫡子,这会儿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是要留在正院看着了。
这后院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傻的,昨晚的事动静那么大,明眼人自然是看明白的。
可那是福晋,有谁敢说什么,只能私下偷偷讨论。
李氏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哼,看来陆氏还真是厉害,居然逼的福晋借了她儿子的手”手里拿着拨浪鼓逗着摇篮中的三阿哥弘昀。
这福晋是多宝贝她那儿子,可如今尽然用儿子做赌注,想来不是被逼的太急,福晋是万不会动这心思的。
她难道忘了她的儿子是怎么没的吗?
这是想走她的老路?
想起她的弘昐,她心里就一疼,若是当初她没有那样做,她的弘昐已经三岁了。
“哇”
被哭声打断的李氏,看着摇篮里的弘均,虽然不是她亲生的,可几个月大就一直是她养着,她对他是当亲生的来养。
她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冲动,她要好好将弘均养大,至于陆氏,她暂时不会去动她,翻过年就是新一届选秀,她就不信主子爷能一直宠着她,到时候自会有人看不惯她。
…………
自从那天四爷去正院后,接连几天四爷都歇在了正院。
这府里的风向都渐渐偏向了正院,毕竟那是福晋,是主子爷的嫡妻,而映雪阁那位只是个格格,自然是不能与正宫相比的。
四爷摸着弘晖没有血色的小脸,怒道:“这都几天了,为何大阿哥一直没有好转,太医莫不是隐瞒了病情?”
给弘晖看诊的太医,心里也是害怕,这本来大阿哥只是受寒,虽说发了烧,但这烧两天便已退去了,可如今却不见好转。
他心里也是担忧啊,这可是四贝勒的嫡子,还是唯一的嫡子,一个不小心他就要掉脑袋,这说不定还会连累家人。
所以他那敢隐瞒病情啊,只是他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照他给大阿哥药,喝个两天便退烧,后面再喝个一两天应该就会好了才对。
可偏偏这大阿哥一点好转也没有,但你说他严重吧,也只不过是普通的风寒罢了。
“回四贝勒,臣给大阿哥把过脉,用过后大阿哥身体确实已经好了不少,只是臣不明白为何这风寒会持续着,臣想知道平日里是谁照顾大阿哥的”
四爷听到后也是沉思了一番,弘晖的风寒确实已经有几天了,这病说大不大的。
四爷看向苏培盛点了点头。
苏培盛得了主子爷的示意,立马将平日伺候大阿哥都奴婢一一带来。
“太医怎么问你们就怎么回,若是有半点隐瞒,爷不会放过你们的”四爷冷冷地看着一排人。
一旁的乌拉那拉,虽然听到有些紧张,但想到她之前交代的,便也放下心了。
不一会,太医便将人挨个询问了一遍,这才回道四爷:“四贝勒,刚刚臣问了一遍才知道,这往日大阿哥房的窗户没关,本来感受风寒的人,确实需要开窗透气,但大阿哥还小,体质弱,所以就算喝着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