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石碑对面,一股无形的压力冲进容徽体内。
一瞬间,容徽只觉得肩头上好像扛了两座泰山,沉甸甸的,压得她喘不过气,周身杀气爆开,一直相抗。
无上神威从石碑中溢出,陆瑶瑶承受不住恐怖的威压,直接趴地上,“老祖宗,我是青城派第五代弟子陆瑶瑶,妈耶,求求你收了神通吧,你不会杀了我这么优秀可爱的弟子,吧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那么狠心吧。”
陆瑶瑶看着镇定自若的容徽和白行一,深受打击。
容徽就算了,怎么白行一跟个没事人一样。
陆瑶瑶将掌门令扔到石碑上。
“噹!”
淡金色灵力流荡漾万里。
压在容徽和陆瑶瑶身上的威压荡然无存。
“小绒球儿,这就是祖师爷的衣冠冢了。”陆瑶瑶弹弹身上的灰尘,她唤出酒葫芦跳上去,笑道:“我家就是你家,你在祖师爷这儿找到什么,都给你,我有事先行一步。”
容徽颔首。
主人都发话了。
客随主便,该怎么玩怎么玩。
容徽正欲唤出流云,传讯玉简中便传来陆瑶瑶的声音。
“小绒球,祖师爷的衣冠冢原先是一个小城,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全城几十万百姓,一夜之间全部死绝,这儿经常闹鬼,古怪的是他们根本不怕修士,你小心点。”
接到陆瑶瑶的音讯,容徽在地上捡到一张清单。
“北冥有鲲,鲲之大,一锅炖不下?”容徽看着怪异的菜单,继续往下读,“化而为鹏,鹏之大,需要两个烧烤架,一个秘制,一个麻辣?”
容徽低头瞬间,周遭环境陡然剧变。
她警惕的抬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家客栈内。
容徽试图走出去,徒劳无功。
“白先生。”容徽转头望向白行一,“站我身后,离远点,小心一会儿血飙你身上。”
白行一配合往后退。
容徽唤出木剑,正欲劈开紧闭的大门,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紧接着,一个气息不稳的声音传进来,好像很累的样子。
“客官,开开门,您的外卖到了。”
容徽木剑横立,“我没点外卖。”
门外之人笃定道:“您早上在醉香楼里点了一只鲲鹏,我给您送来了。”
听到门外之人保的菜单,容徽来了兴趣。
“是麻辣的,还是秘制的?”
门外之人笑道:“都有,您开个门。”
容徽不动声色的在门上钻了个洞,朝外面看了一眼。
门外站着一个给客人从才的闲汉,他手里提着一个正在渗血的盒子,他直勾勾的看着木门,生怕门内之人逃跑。
容徽嘴角一勾,打开房门,微笑的看着门口的闲汉。
门板开的瞬间,男人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很快,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双手捧着的食盒似乎变得无比沉重,他喉结轻轻颤动,几乎反射性的向后退开一步,“不好意思,看错房门,送错了。”
闲汉转身欲走,容徽冲到他面前,将其推进门内,微笑道:“没错,我找的就是你。”
“轰隆!”
木门被重重的关上。
闲汉喉咙一紧,胸口渗出一滴鲜血。
鲜血瞬间散开,染红了整个胸膛,上衣,裤腿。
容徽木见一闪,正欲将变成血衣的闲汉拿下。
谁知,木剑打在闲汉身上,如同棉花落在大理石伤一般,对他毫无作用。
“怎么会?”
容徽调用浑身灵力,没问题。
修士只要用灵力,不管用什么招式都伤不了闲汉半分。
正因如此,闲汉才有恃无恐。
闲汉见容徽奈何不了自己,他抱着食盒猛地往外冲!
还没走到门口,便被一条黑色诅咒线箍住全身。
刹那间,闲汉身上的血色尽褪,惊恐不安的缩在墙角。
容徽此时发现,闲汉害怕的不是自己,而是捻着诅咒黑线的白行一。
而自己。
好像在吃软饭。
“别杀他,我有话要问。”
白行一手一抖,诅咒黑线没入闲汉体内,他惊恐得大叫。
“你是谁?怎么变成血衣的?为何不惧修士?”
闲汉哆哆嗦嗦道:“我是天香楼外面给客人跑腿的闲汉,那日照常给一个客人送东西,然后”
闲汉想到自己的死因,整个人颤抖起来。
这件木房曾经发生过分尸杀人案。
杀人者在作案时听到闲汉的声音,让他进去。
闲汉给客人送东西有规矩,不进门,怕打扰客人用餐或者其他什么事。
这间楼牌是青楼,更要忌讳。
杀人者用一两银子诱骗闲汉进房门,趁其不备将其敲晕,一起分尸。
闲汉怨念极深,最后化为厉鬼。
青城派拥有唯一一位飞升的老祖宗。
千年来,有数万图谋不轨的修士到留仙君的衣冠冢,想在其中得利。
没有掌门令的庇佑。
运气不好的修士遇到对修士免疫的闲汉,便会被他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