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岑书白还是把两人都哄顺, 这才睡觉的。
只不过比起她以前设想的旖旎香艳, 这次的睡觉就是纯盖被聊天,非常地纯洁, 没有丝毫暧昧——因为她是搂着沈猫猫和言狐狸一起睡的。
对着两只毛绒绒,纵使岑书白有那个心,也下不了那个嘴。
岑书白第二天要上朝,所以早早起床了,为她梳妆打扮的侍女们虽然言行举止和往日一样进退有度,但却能明显感受到她们的兴奋。
“怎么了这是?”岑书白打趣她们,“一个个高兴得跟捡了银子似的。”
“我们呀,可比捡了银子还高兴!”双儿看着岑书白眼下略青的眼圈, 喜气洋洋地帮岑书白挽发,“多少年了, 姐妹们终于能看到陛下夜御数男的场景了。”
“就是就是, 寻常人家的千金,哪会像陛下这般茹素多年?成年之后,玩得多开啊。”阿婉满脸惋惜, “陛下尊贵至极,却偏偏清心寡欲那么多年。在咱们这些贴身服侍陛下的人心里,不知多难受呢。”
“啊?我记得当年虽然没有册皇夫,但也有几位情人的。”岑书白再一次觉得侍女们戴的滤镜太厚了,“我还称不上清心寡欲,虽然只是没有那么放纵,却并不是一直做尼姑。”
在这些贴身服侍自己的侍女们面前, 岑书白说话要自在许多,也没有自称“孤”的习惯。
岑书白有自知之明,但她的侍女却觉得岑书白太过谦虚,“满打满算,陛下当年的情人都没超过一只手!对比之前后宫佳丽三千的皇帝们,陛下怎么不算清心寡欲了?”
“也是咱们之前做事不周,才让陛下素了这么多年。”管侍女们的双儿自责道:“咱们办事不力,陛下非凡没有责备咱们,还待我等姐妹如常。”
阿婉在一旁搭腔,“好在现在安国领土变大了,要找陛下喜欢的美人也容易许多了。这不,昨晚陛下都能御二男了,假以时日,肯定能把后宫填满的!”
虽然岑书白腰好肾好,但她真的不知道在这个只能一生一世一双人,否则就要锁文关小黑屋的大环境下,阿婉对她能填满后宫的信心是哪来的。
最要命的是,对她有信心的不止阿婉一个人,还有促狭的侍女打趣地问:“陛下亲自挑出的美人,难怪昨晚折腾到大半夜,还让御膳房做吃的。看来陛下不是不好美色,是没遇见喜欢的人啊。”
“打跟在陛下身边后,我就日日夜夜盼着陛下枕边不再孤独,没想到等了这么久才等来这一天。”一个面容秀美文静的侍女面带喜悦,“想来离陛下夜夜笙歌,**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日子不远了。”
这侍女非常喜悦,看岑书白的眼神,就像是老母亲看自家终于会拱大白菜的崽似的,慈爱中充满了鼓励。
岑书白再一次觉得,自己上辈子能在这种吹捧中不飘飘欲仙,坚守原则,不饥不择食碰自己不太喜欢的美人,也是意志力过人。
“我听如意说,联邦那有许多有趣的好玩的,你们要不要出去逛逛?”岑书白想起一事,对她们说,“以前你们找不到想要的工作,所以才自愿留在我身边的。”
“现在时代发达了,阿婉你这么擅长梳妆打扮,可以开个直播教姑娘们如何打扮自己。灵儿喜欢做各种点心,可以开家私房菜馆,或者做个吃播,去各种地方吃好吃的。”
“陛下,是想赶我们走吗?”灵儿眨着一双小鹿似的眼睛,“可是我们不想离开陛下。”
“傻姑娘,你们都还这么年轻,何必守在我身边呢?以前是没办法,不能像现在这样提供许多工作岗位给你们,所以才留你们在身边的。”
岑书白摸摸灵儿的发髻,“我原本打算等经济发达了之后,再放你们出去的。没想到后来发生了那件事,你们又在深宫里守了这么久。虽然你们嘴上说不后悔,但我看到花一般的女孩子在深宫里独自枯萎,总是舍不得的。”
“我何德何能,非得让你们这群小姑娘老死在宫中?”岑书白牵过旁边几只柔软的手,“外面的世界比这宫里精彩多了,不要害怕会被人欺负,如果有人欺负你们。就报我的名字。”
“陛下说到底还是嫌弃我们碍手碍脚,嫌弃有我们在,不好和美人亲热了。”灵儿嘴巴一撅,就要哭出来,“就算外面世界比宫里精彩,我们也不稀罕,不愿意离开陛下。”
“是啊。”旁边有侍女附和,“陛下之前总是让我们听从自己的心,跟着心走。现在我们姐妹都愿意跟在陛下身边,陛下却要让我们违背自己的心,要赶我们走了,这是什么道理?”
“如果说你们没有为我守了这一千年,我肯定会让你们留在我身边。但现在你们已经守得够久了,再把你们拘在身边,我迈不过心里这道坎。”
岑书白拍了拍是侍女们的柔荑,“我知道你们都想待在我身边,但你们要是眼里心里只看得到我一个人的话,未免太过无趣。”
“外面世界这么广阔,比呆在宫里做只金丝雀好的多了。我不是赶你们走,而是希望你们去外面看看,这世界上有比我更重要的人和事,如果你们呆在深宫里,是永远都不会看见的。”
岑书白还想再说,但看到周围一群眼泛泪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