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答应您的事, 我做到了。”如意看向岑书白,“我做到了万国来朝,让那些说师父任人唯亲的人心服口服。”
如意目光灼灼, “我让那些人, 都闭上嘴巴, 心悦诚服承认师父做的决定是对的。”
岑书白下意识笑了, “我的徒弟, 能做到这些一点都不奇怪, 师父为你骄傲。”
岑书白摸了把如意脑袋,看着如意眼中逐渐燃起的焰焰火光, 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当年的如意,也是像这样看着她, 眼中浮现出无边的炽热和信仰的痴迷。她教出来的徒弟,和她一样不服输, 有着勃勃野心, 所以岑书白才会选如意做继承人。
那时候大部分人类臣子都反对她的决定, 但事实证明,岑书白这个选择是对的。
“我的王冠,你敢接过去吗。”
这句话不是问句, 它是一句没有退路的咒语, 它是涤荡天地的邀约。
天大地大,变数无穷,如意从没怕过, 因为不论天多大,乾坤都在师父手中;变数再多,运道都由师父主导。
对如意而言,师父是神,笼罩众生,扶持众生。
如今神邀请她一起俯瞰天地。
“如何不敢。”
如意还记得当年自己说出这话时,心里翻涌的激动,“师父,我是您的徒弟。您邀请我共享河山,我如何不敢?”
那时的如意全身微微颤抖,指尖仿佛能触到王冠那灼人的热意。但她最后向前猛地一握,紧紧擒住了岑书白的手。
如意眼中的焰焰火光烧尽,烧出耀耀金石,坚不可摧,“我是您的徒弟。”
如意没有放开紧握的手,蓬勃着某种狂热的虔诚,“您的徒弟,就该勇往直前,无所畏惧,这样才不负师父您的英名。”
回过神来,如意看着千年后的师父,眉眼间是张扬的自信,“当初我发过誓,终有一日要和师父共撑一片天地。如今,我算是履行誓言了,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亲手为我戴上皇冠?”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就替你戴上王冠。”岑书白语气轻松,“左右现在安国都是你在处理,早点传位于你,我也能轻松许多。太上皇肯定比皇帝轻松,登基的时候我连退休计划都订好了。”
如意听了岑书白的话,罕见地沉默了。
该不该告诉师父,离她退休的日子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岑书白察觉到如意的不对劲,但她没放在心上。如意从小就黏她,这次估计是舍不得她这么快放手,想让她再多陪自己几年。
谁知道到了宴会现场,岑书白才从她的元帅巫夏口中得知了一个让她始料未及的消息。
“你的意思是在我挂掉的这一千年中,你们已经冲出星系,发展到星际时代了?”岑书白不敢相信自己退休的美好设想被无情打碎了,“安国在一千年之后,国土又变大,还改名联邦?如意现在管的是好几个星系的事,我不能把安国这摊子交给她?得自己管安国的事?!”
岑书白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他们的思维,她只不过是不在一千年,他们是怎么从封建社会一举跃到星际社会的??!!
面容俊俏的元帅巫夏微微红了脸,“陛下不在的时候,大家心里都没底,就想着做多点事麻痹下自己,一不小心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巫夏遇上岑书白前一直没吃过饱饭,看上去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农家女。岑书白发现新收的侍女力大无穷,不忍心她埋没天分,就让她入了女兵队。
巫夏虽然粗枝大叶,但军事天赋奇高,带兵作战几乎没有吃过败仗。岑书白惜才,没少帮她收拾因为嚣张惹出的烂摊子。
好在巫夏虽然脾气嚣张,但对岑书白的话言听计从,因此在岑书白身消道陨后,没能抹脖子和她一起去后,就一门心思捣鼓怎么让安国国土变得更大。
本来巫夏觉得这没什么,因为陛下和她一样,都喜欢大大的房子和广阔的国土,见到国土面积变大,肯定很高兴!
不过现在巫夏看到陛下脸色不太好看,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陛下是喜欢国土大没错,但她不喜欢管这么多事啊!
完了…… 察觉到不对的巫夏,默默把旁边的丞相拉出来挡枪了,“这事丞相比我清楚,陛下还是让他来解释吧。”
被迫躺枪的丞相第一千零八次,为这虚伪的同僚情谊想撂挑子不干。
“简单来说,陛下您是在跳河的一千年之后,才被我们用玄学和科学的手段重塑□□的。”丞相不想顶着岑书白极其难看的脸色解释这事,但他不想也得硬逼着自己上,“但安国发展到联邦中间的这一段时间需要您在安国坐镇,为之后的星际时代打下坚定的基础。安国和联邦同呼吸共命运。如果您不继续管安国,那星际时代的联邦,也会受到重大损伤。所以我们才把您送回这段时间。”
“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我现在不能退休,还得再劳心劳力给安国当牛做马。”岑书白眼前一黑,觉得这消息真他爹的要命,“我第一世拼死拼命,好不容易可以退休了,结果还没高兴一天你就跟我说我得再继续当牛做马?”
“能者多劳,陛下这可是您之前一直教导我们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