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本正经地指出来,把药碗递到蔺怀生手里,又去翻新披风。男人对于这种事情有一种异常热衷,而他对于蔺怀生一切又是了若指掌,闻人樾就像他给蔺怀生每一次系披风结,让蔺怀生透不过气。
也许他唯一仁慈地方,就是从来没有想过在每一碗药中将蔺怀生毒死。
蔺怀生一口气将药喝完了。
直到这刻,闻人樾才终于露出不让人胆怯、而发自真心微笑,他好像就此放过了蔺怀生,甚至愿意反过来给蔺怀生甜头。
“跑出去见江社雁了?”
蔺怀生没有反驳他自己其实是去看姐姐,和闻人樾辩口舌毫无意义。
闻人樾说:“生生,你我朝夕相对,有时候你对我信任还不如一个几年不见江社雁。他现在不能再应你一声‘姐夫’了,我却是你堂堂正正夫君。”
蔺怀生不太情愿,半天憋出一句:“我们还没有成亲。”
闻人樾没有反驳他。
“你既如此信任你姐夫,他可有关于案子半句话透露给你?他告诉过你,他刚去见了两名当晚也住在驿馆、并且都与端阳郡主有过交谈嫌犯吗?”
蔺怀生看向他。
闻人樾笑了。
“生生,但我可以带你去。”
闻人樾是个老练捕手,他知道撒什么饵对于蔺怀生最有用,以此把这个在生病边缘小郡主哄去早睡了。也不知道该不该归功于这个心眼多成筛子男人,蔺怀生沉沉睡了一觉醒来后并没有发热生病迹象。
蔺怀生正要起身,却发现枕头旁边放着一张字条。
那上面写道:
[我知道你秘密。]
堂而皇之挑衅。
就好像曾有一个人在夜里伫立在蔺怀生帐子外,他掀开帐子、放下字条后,阴恻恻地盯着蔺怀生看,成为他第二道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