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下巴,十分自信:“我刚刚说的那些,你不用否认,我当gay很久了,我比你看得透。”
林一年嗤了声,转身走了,没忘在楼梯口挤了点酒精消毒液擦手。
萧阳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不同意,那我去找边樾咯。”
林一年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
有病。
但林一年也得承认,当晚在寝室,看到边樾,他不止一次的想,边樾要知道了吗?边樾知道了,会因为对gay印象欠佳,疏远他吗?
又想:边樾就算要知道,也是他亲口告诉边樾,不用哪个傻逼替他做这种事。
萧阳威胁不了他,他是林一年,他不接受任何威胁。
边樾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想什么?”拍他的肩,“上去,我熄灯。”
躺到床上,边樾照例抱他,林一年自发往他怀里一滚,想了想,抬眸道:“边樾,我们这么抱着睡,正常吗?”
边樾淡定道:“睡了快一个星期了,你开始问我这个问题?”
林一年又问:“边樾,我直吗?”
边樾垂眸,了解他,知道还有后半句。
林一年:“你说我要是弯的,你还这么抱着我睡吗?”
弯的?
边樾轻笑,还能有这种好事?
边樾搂着林一年,拍拍他的肩,玩笑道:“你是泥地里滚过的猪,我都抱着你睡。”
你才猪。
“唉,说真的。”林一年的语气正经了些,认真问:“我要是跟北北和禹哥那样,你还抱着我睡吗?”
没这种好事。
边樾很清楚。
边樾闭上眼睛,“嗯”了一声,道:“抱。”
林一年:“你不是对gay印象欠佳的吗?”
边樾:“只是针对个别,我对这个群体没意见。”
林一年眼底的光轻轻一跃,竟然是这样的吗?
“那我要是真弯了……”
不会成真的事总假设出来做什么?
像个无饵的钩子似的磨着他。
边樾幽幽道:“我就打断你的腿。”
“……”
林一年:“没人性。”
边樾:“省得你出去勾三搭四。”
林一年:“我什么时候勾三搭四了?”
边樾提醒他某个数据:“一万多。”
一万多微信好友。
其中男人占百分之九十五。
这百分之九十五里,gay、深柜和弯装直的,不知有多少。
林一年:……
林一年抗议:“我这叫交友广泛,‘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好吧?”
边樾没睁眼:“嗯,直的时候是‘有朋自远方来’,弯的时候就是‘不亦说乎’了吧?”
林一年抬手锤了他一下,说什么呢,把他说得跟花心大萝卜一样。
明明他心有所属,只属那一个,那一个还就在眼前。
林一年很会掐点,问关键:“反正在你那儿,我就是不能弯是吧?”
边樾不喜欢假设,只看现实。
“嗯。”
林一年再掐重点:“我弯了,你就打断我的腿?打断了,然后呢?”
边樾不喜欢这个话题,也不知道林一年怎么聊这个聊上了瘾:“然后用皮带把你绑我身上,好……”
林一年眼底噌一下亮起,接话:“好不让我出去勾三搭四,是吗?”
那就是不会因此疏远,只是不认可他直变弯。
那打断腿能算什么?
Whocares?
打好了,只要不因此疏远他,断了腿回头还能天天被拴裤腰带上,多好啊。
林一年一把搂住边樾,脸往他胸口贴,闭上眼睛,感受耳边那有力的心跳。
林一年:“你现在就打吧。”
边樾睁开眼睛,闷笑得胸腔震动,伸手捏林一年的耳朵,道:“想得美,就想天天缠着我。”
林一年作势继续往边樾怀里钻,脚还蹬上了力,像只摇着尾巴的边牧,头都蹭到了边樾的下巴,边樾好笑地提醒他:“掉下去了,要掉下去了。”
垂眸看怀里这拱着他的毛茸茸的脑袋,趁着林一年乱拱他、没注意,低头很轻地在他发顶亲了一口。
之后几天,林一年做好了萧阳卷土重来的准备,结果十分意外的,没再收到花。
林一年这人血性强,不受人威胁,忘性也大,很快就把萧阳抛到了脑后。
不过抛之前,他还是动了点“私权”,让社团把萧阳从成员名单上踢了出去——虽然这对萧阳没什么实质影响,恶心一把也够了。
谁让萧阳也恶心了他。
然而这日,选修课上,林一年突然又看到了萧阳,和李正巡坐在一起。
而这节《艺术鉴赏》的选修课,林一年选了,李正巡选了,边樾也选了。
不仅如此,上周,艺术鉴赏课的老师刚分了组,让交一份小组作业,这节课,很多人都是按分派的作业小组坐的,边樾正是和李正巡一组,萧阳?
他并不记得萧阳在《艺术鉴赏》的课堂上露过脸。
萧阳什么时候选的这堂课?
林一年对上萧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