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大部分还都是年轻力壮的男人,难怪刚刚那几个难缠的男人会见了边樾扭头就走。
一下来了这么多人,清吧的服务员过来接待,让他们坐小圆桌旁边的长沙发。
林一年和边樾公司的同事基本都认识,问他们:“你们有工作,刚好在附近?”
一个同事:“是啊,刚结束,才出来,边樾打了个电话,知道你在这儿,就带我们来了。”
果然不是巧合,是有人告诉边樾他在这儿。
林一年的余光下意识扫视周围。
边樾又没往他身上安监控,哪儿能知道他在哪儿,也不会是孟燃告诉他的。
只能是这gay吧里刚好有人认出了他,又和边樾熟识,顺口和边樾说了。
谁?
林一年脑子转得快:那人没听到孟燃和他说的一些话,不知道他弯了,没告诉边樾吧?
转而在心底掐自己的脖子:兄弟,你都来gay吧了,你还担心被别人发现?
你就差在自己脸上写“我弯了,所以我来了”!
林一年显然不想这么快被人识破弯身,其实别人无所谓,主要是边樾,他从脑神经到潜意识,根本不想边樾知道。
“噢,我跟朋友来玩儿。”
林一年和同事们打招呼,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来,其实是特意说给边樾听的:“我那个朋友是gay,我好奇,他就带我过来了。”
同事们觉得没什么,一个清吧么,说是gay吧,也有不少不知道的寻常人误入进来消费休闲的,老板更没在门口竖个牌子说非gay勿进。
再说了,他们不也来了。
林一年的说辞在所有人听来都很合理。
刚好今天的工作都忙完了,本来就在讨论晚上去哪儿,来都来了,索性这边坐了玩儿会、放松放松。
服务员拿来菜单,大家点起了吃的。
林一年和边樾单独一桌。
见他原本那杯喝的被边樾喝光了,林一年拿起手机扫码点单,问边樾:“想喝什么?”
一顿,抬眼:“你晚上喝酒了?”
边樾:“甲方公司的人敬了一杯,推不掉,喝了点。”
林一年开始翻菜单上的热饮,最后给边樾点了一杯玉米汁。
点的时候,孟燃的消息切进来:现在信了吧?边樾是不是讨厌我?
孟燃:就问你是不是?!
孟燃:是!
林一年:他那是凶我,没冲着你。
孟燃:TVT是没冲着我。
孟燃:也就是很讨厌我。
孟燃:我招他惹他了,我不就是追过你,顺便刚好是个gay么。
这句“讨厌”和“刚好是个gay”一起出现,林一年一眼看到,心底一跳。
边樾,讨厌,gay?
林一年懵了下。
刚好服务员过来,收拾掉桌子,将他点的玉米汁放到桌上,林一年这才回神。
有吗?
没有吧。
林一年一声不吭,没留神到自己安静得反常,探究的目光落向对面。
边樾端起玉米汁,抬眼,见林一年在看他,看得一声不吭,问:“怎么,还是我不该出现在这儿,打扰了你的约会?”
林一年确实反常,还有点应激,张嘴就回:“我没和孟燃约会,就是好奇,过来看看,点了杯饮料,坐了会儿,刚刚都要走了,就你进来的时候。”
边樾挑眉:“我说什么了?你反应这么大。”
林一年想扇自己的嘴。
稳住啊兄弟。
林一年故作他很有理的态度,也挑挑眉,学着平时的样子,怼了回去:“是你刚刚一上来就抓我脖子,还那个态度,凶完孟燃凶我,就跟过来‘捉奸’一样。”
边樾嗯了一声,没说别的。
实则眉峰轻跳,暗道刚刚大意了,没克制住。
主要一进门就看到几个喝醉的gay用那么露骨的眼神打量林一年,他一时没忍住。
“嗯,好,我的错。”边樾从善如流地退了一步,半个人陷在椅子里,松了松领带,松散中露出了几分疲态。
几不可见,别人看不出来,但林一年了解他,看出来了。
林一年坐起身:“在附近见客户?几点来的?”
边樾:“十点多。”
“才结束?”
“嗯。”
“晚上在哪儿吃的?被甲方接待应酬了?”
“嗯。”
“喝了几杯啊?”
“不多。”
“很累?”
“还行。”
林一年“嚯”了一声,从早上一直到现在这个点,又要伺候甲方又要应付接待,不累就怪了。
林一年:“那你们结束了还不赶紧回去?”
边樾幽幽地看向林一年,手一抬,掌心一摊,无声反问:你说为什么没回去?
林一年:……
好吧,为了我。
林一年接过服务员送过来的草莓汁,喝了口,说:“你听说我在这儿,可以不来啊。”
边樾露出一个“你是我祖宗”的表情。
祖宗在这儿,他能不来?
也得亏他来了,否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