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当,这才带领人马往蜀地而去。他原本可以等卫苏他们到达蜀地后,由蜀郡太守接应护送前往王都。只是秦湛等不及,他想早点见到卫苏,想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了,频频入梦之人真正站在他面前是否还是当初的模样。
这些年来,他心中无时无刻不在念着的人,正是卫苏,当年一眼就入心之人。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心中早已明白自己对于卫苏的感情,绝不是先生学生亦师亦友这么简单。他想的更多的是卫苏能陪他共创盛世,将来能携手站在至高处,并肩携手,共同指点江山。一生一世,有他,亦有他。
当初颛太后提及联姻之事,秦湛点头应承下来,却等送亲队伍到达后,将人指给了王子盱。
王子盱莫名其妙,秦王湛自从那日误入宫苑,发现他们兄妹二人之后,似乎真的不计前嫌,待他们如同母之兄妹。不仅给秦菱指了一门好亲事,联姻邶国国君,还将太后促成的越国前来联姻的王女指给自己。
这让他受宠若惊,想起母亲在时,他母亲对秦湛的态度,他的心中就愧疚不已。秦湛以怨报德,心胸宽广,如果换做自己,也未必能做到他这般。当初先王没有看错人,秦国在秦王湛的带领下,相信会越来越好。
王子盱已经彻底感激信服于秦王湛,不仅仅是他,就连朝中群臣,又有谁不为秦王湛的举动交口称赞?秦王湛能对宛夫人之子如此仁厚,由此就能看出,其品行端正来。难怪颛太后曾经一力支持秦王湛,换做谁都会支持他的吧。
只是也有小部分人对此持不同意见,秦王后宫空虚。如今也早就到了大婚立后的时候了,岂能将越国王女指给王子盱?这样一来,大王怎么办?
可惜这点声音还没掀起波澜就被压下去了,一时间也只有秦王湛兄友弟恭的赞美之声。
唯一气闷的也只有颛太夫人了,她处心积虑,却被秦湛轻易化解,为他人作嫁衣裳,如何不怒?不过她也只能在自己宫中大发脾气罢了。可惜秦湛如今很少过来,她即便发脾气,秦湛也不会知道。
秦湛此刻的心思早已飞往到了蜀地,一路上催促了无数回。不过再怎么催促,也没有办法,毕竟蜀地道阻且长,非人力之可为也。
娄国君对卫苏下了格杀令,秦长这一支队伍的确险象环生,不过好在秦长应变及时,及时逃过。此时的他不得不相信钟离晖的话,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付。
最让娄国君气愤的还是钟离晖的离开。
早在春祭之前两个月,钟离晖便称自己旧伤发作,需要静养。娄国君派了太医令为钟离将军看诊,太医看过之后回禀情况属实。娄国君念着钟离晖劳苦功高,赐下各种珍惜药材,让他在将军府好好休养。
然而就在卫苏逃离后没多久,就有人前来禀报,说是钟离将军不知所踪。
联想到卫苏的逃离,如果没有内部的人协助,必然不会这般轻易离开。而这个人很明显就是钟离晖,娄国君没有想到自己待钟离晖这么好,他居然会反叛。
钟离晖是什么人,威名赫赫,立下不少战功,他这一走,对娄国来说是天大的损失。虽然这几年娄国君有意打压他,晾着他,就为了给自己的儿子铺路,主要是怕他功高震主,将来不服新王管束。可到底赏赐还是不少的,他这一反叛,整个娄国只怕都会沦落成为各国的笑柄。
娄国君气的吐血,对于卫苏与钟离晖两人是恨到了骨子里。当即派人与各国文书,无论哪个诸侯国,只要敢收留这两人,就准备好接受娄国的滔天怒火。他这自然也是警告邶国,因为他们除了邶国,估计也不可能有其他的地方去。
这么多年,因为当初的潍水会盟,娄国已经很久没有大动干戈了,这次娄国君可以不顾一切,哪怕撕毁盟约,也要兴兵。
各小国战战兢兢,如果娄国真的撕毁盟约,他们可就要遭殃了。他们哪里敢不遵娄国君之令,纷纷表达了自己的态度,绝对会支持娄国君。
只有邶国不置可否,将娄国的信使给赶了出去,也没拿出只言片语的说法来。娄国君自然气得要死,立即下令集结将士,举全国之力,要让邶国好看。
邶国国君并不想开战,娄国所找的卫苏钟离晖两人根本就连影子都没见到,他们邶国干嘛要接受责难?况且邶国前些年才经历过战乱,如今看着稍微好一点,是万万经不起战火的。
只是王子祁坚持,认为娄国并不可怕,他们邶国好歹也是堂堂大国,能与娄国相提并论的,不应该就怕了他们。若是传出去,邶国被娄国一句话就吓到了,岂不是惹人耻笑?
看大哥还自犹豫,荀祁忍不住道:“大王,今次何尝不是一次机会,以报当年娄国攻打暨城之仇?”
荀祁指的是当初潍水会盟之时,娄国趁邶国先王病重之际,借机攻打暨城宣城之事。
这仇恨他们可都记着呢,谁不想报此仇?
邶国君还在考虑,如此行事究竟值不值,他要考虑的可不是一时之快,而是结合现今的情况,还要计算这么做的后果。
荀祁心急火燎,“大王,你将此事交给我,我一定办的妥妥帖帖的,绝不让你为难。”
荀祁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邶国君不答应都不行了,只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