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个声音,身体猛地一震,哭喊道:“阿姐!!我耳朵疼!!”
来得妇人,正是赵小岚的长姐,赵翎。
赵翎拧着他的耳朵:“小兔崽子!你往哪儿出来呢!还撒谎骗我说读书,我怎么不记得我把你送到窑子里来读书了!你来读的什么书?啊?!”
赵小岚呜呜哭着,赵菱松了手。
她道:“问你话呢,你又跑到青楼来做什么!”
赵小岚双手捂住耳朵,谨防赵菱出其不意,再掐他双耳。
“我是来送药的。”
赵翎柳眉一挑:“送药?你来这儿送什么药?”
突然,她脸色扭曲,凶巴巴的喊道:“你再说你来送药的?!”
勾栏窑子,能用什么药?
赵翎微微一想便想通了。因此,她气得浑身发抖。
赵小岚忽然反应过来,他阿姐误会了什么,连忙道:“不是!不是那种药!”
他余光瞥见怀瑜,立刻指着怀瑜:“怀瑜哥哥可以为我作证!我们真的是来送药的,就是普通的药!”
赵翎看到怀瑜,收敛了许多。
她行了礼,瞪了一眼赵小岚。
赵小岚可没有明长宴胆子那么大,外头被人欺负了,敢直接往怀瑜背后站。因此,他被赵翎一通打骂,至始至终都站在原地,低着头,一动不动地听训。
赵翎教训够了,看见赵小岚这个小可怜样,心软了。
她的目光落在赵小岚的手上,脸色突然一变:“小岚,你的镯子呢?”
赵小岚连忙将手缩回袖子里,装傻道:“什么镯子?”
赵翎猛地把他的手一抓,赵小岚瑟缩一下,原本在他右手的白玉镯子,不翼而飞。
赵小岚见遮掩不过去,索性老实交代了:“我送人了。”
赵翎瞪他:“你送谁了?”顿了顿,她又道:“这镯子里面放的是救你命的东西,好端端的你就把它送出去了,你问过我没有?!”
赵小岚道:“阿姐,我知道你在里面放了药。但是我很厉害的,不用这种暗器保护……”
赵翎骂道:“你厉害个屁!成天书不读天天做春秋大梦,祝瑢呢?他怎么也没在你身边,我看你是找死了,镯子也不要,又不带祝瑢一起!”
赵小岚道:“祝兄、祝兄也有自己生活的嘛,我总不能老是缠着他。”
赵翎道:“总之,你给我把镯子拿回来。”
赵小岚脸色一白:“不行,我送都送人了!怎么可以再拿回来!那我成什么了!”
赵翎:“你送谁了?”
赵小岚又不说话了。
索性,赵翎现在也懒得同他说话,跟怀瑜告辞后,连拉带拽地带走了赵小岚。
明长宴等她走后,姗姗来迟。
他四下望了望,突然大惊意外地开口:“怀瑜哥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怀瑜冷淡道:“好玩儿吗?”
明长宴嘻嘻一笑:“好玩儿。问你,你刚才看到离离手上那些伤疤,怎么想的?”
怀瑜突然饶有兴趣地打量他:“你觉得我是怎么想的?”
明长宴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道:“总不至于——是思.春吧?”
怀瑜呵呵一声,往前走去。
明长宴道:“等等,你又开始不讲道理了。我开个玩笑嘛,你不喜欢,我以后不说了。我来找你是有事情的。”
怀瑜道:“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光明正大的找,一定要用跟踪的?”
明长宴哈哈笑道:“你果然发现了。”
他心中想道:真是阴险的一条小鱼。
明长宴开口:“我来找你拿药的。先前你给我的药已经吃完了,我要一份新的。”
他伸出手,放在怀瑜的胸前。
怀瑜将他的手捉住。
明长宴掌心微微发麻。
怀瑜道:“你以为那药是大风刮来的,你想要就要?”
明长宴道:“那如何了?要不然你把制药的方法告诉我,我自己去配。或者……”
或者我告诉华云裳,她也会制药,叫她给我弄一副来!
他想到了华云裳。
只不过,明长宴及时止损,没有说出口。
前些天,怀瑜不知道又不知道犯了什么癔症,同他闹起了华云裳的脾气。并且,明长宴还不能直截了当地说他在吃醋,想是这么想,但是说是不敢说的。万一把这小子惹毛了,谁知道又得怎么哄才哄得回来?
又或者,怀瑜这性格,刨根问底,问他为什么说他吃醋,明长宴怎么解释?
他虽脸皮偶尔厚实,但也没有厚实到这个田地,似乎面对怀瑜,他的脸皮就更要薄上几分。
怀瑜问道:“或者什么?”
明长宴话题一转:“没什么。你还是先回答我最开始的问题,离离手上的伤疤,是不是有些古怪?”
怀瑜:“你想说什么?”
明长宴道:“那伤疤,明显是被他人伤害所致,说是不小心碰碎了瓷器,我是不相信的,你说她为什么要瞒着这个?”
怀瑜没有回答,只道:“这里讲话不方便,先回九十九宫。”
二人走出百花深处,明长宴开口:“那我明天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