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戳到了明月的痛处,他道:“如何?好没好和你有关吗,你想来嘲笑我?”
钟玉楼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抛给他。明月下意识一接,钟玉楼道:“这个药是我家里送的,效果不错,你拿去用吧!”
明月咬牙道:“我不用你用剩下的,你以为你在施舍乞丐吗!”
钟玉楼眉头一抽:“你这人好胡搅蛮缠,这药我根本没用,我自己的已经用完了。算了,跟你这个小阴阳脸半句话都说不到,你爱用不用,喜欢当瘸子就当瘸子。哦,顺便说一句,你跛脚的样子特别好笑!”他用力的笑了几声:“哈!哈!哈!哈!哈!”
明月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你!”
钟玉楼做了个鬼脸,一蹦三跳地跑远了。
几个月后,初六当天,龟峰派如约而至。万千秋所带的弟子都是门派中的佼佼者,明长宴知他是为缓和天清与武林门派的关系,便格外感之谢之。天清派发展过快,在中原树大招风,因此惹了许多老门派的排挤和针对。这两年的风评更是一落千丈,任凭明长宴如何力挽狂澜,也如杯水车薪。龟峰派乃武林中德高望重的门派,又因万千秋仁义无双,人人敬重,所以万千秋此番做法,只为昭告天下:天清没有那么目中无人,品行败坏。
宴会上,天清所有内门弟子纷纷入座。众人寒暄一番,举杯饮酒,酒盏刚落,门口,一名少女提着灯笼,笑吟吟道:“小阿拆见过诸位少侠。”
话音一落,少女背后,蓦然出现一名红衣女子,娇弱温婉,脸色苍白,由小阿拆扶着,朝众人点头。
明长宴站起身,急急拾级而下:“华姑娘。”
华云裳道:“昭昭,我惊扰到你们用餐了吗。”
明长宴笑道:“那倒没有。你身体不好,怎么过来了。小阿拆,扶华姑娘坐下。”
华云裳以绢捂嘴,猛地咳嗽几声。李闵君连忙取了凳子让她坐下,华云裳深吸了一口气:“我来看看你们。”
李闵君道:“你这身子还出来乱跑,叫我们白白担心。”
华云裳道:“是我不好。”
她身似蒲柳,病榻缠绵数年,眉间一股死气,十分憔悴。
“好了,别说这些。玉楼,你舀些清淡的小粥给华姑娘。”
华云裳摇头:“我不吃。我来送点儿东西,前些日子桂花开了,我叫小阿拆做了桂花糕,一会儿你们吃完饭,便可以当点心把它吃了。”
她环视了一周,继续道:“我回小榭台了。”
明长宴担心她身体遭殃,听她要回小榭台,松了口气。他再三叮嘱小阿拆,一定要把华云裳看牢,路上不可摔着磕着。
万千秋开口:“明公子,这位华姑娘……”
明长宴介绍道:“她是我的一位好朋友,幼时的玩伴,后来在中原偶遇。我见她身体大不如前,便把她接到冼月山,方便照顾。”
万千秋道:“明公子果真仁心。”
明长宴摆摆手,又听万夫人道:“华姑娘身子向来如此么?可有寻医问诊。”
明长宴道:“并非先天造成。我小时与她曾经见过几面,我父亲叫我与她比试两下,她父亲说手下留情,我当是提醒我别欺负小女孩,结果是提醒她别把我揍得太狠。”
万千秋诧异道:“明公子输了?”
明长宴笑道:“输啊。你这么惊讶做什么,我又不是生来就是第一的。在当天下第一之前,总当过天下第二、第三、第四、五六七八的嘛。”
万千秋今日已经习惯明少侠的乱跑火车,满嘴胡话的性格,因此只是笑笑,回道:“明公子说话当真有趣,看得通透。”
万夫人道:“若不是先天导致,那我知道一个法子。明少侠可听过哭妃岭的丧婆婆。”
明长宴道:“我知。哭妃岭不是在迷迷谷内吗?我与迷迷谷前段时间还有些小矛盾。”
万夫人道:“迷迷谷乃中原最险峻之山,毒虫狼群出没频繁,常人无法踏足一步。那些自称迷迷谷的人,不过是在迷迷山外边扎了个营寨,造了些房屋,便开始打着山谷的幌子招摇撞骗。”
但是丧婆婆,却是迷迷谷内唯一的活人。此老妪已经六十有余,歧黄之术天下无人能出左右。但她性情古怪,一年只救五个人,此外,还有三条不救的规矩。一不救苍生令的主人,二不救年过半百之人,三不救朝廷鹰犬。丧婆婆从不跨出迷迷谷半步,但凡有人想拜见她,便要穿过九死一生的迷迷谷。众人基本在山谷前就被毒物给吓退了,能进山谷的人少之又少,更别说去深处的哭妃岭了。
明长宴听罢:“万夫人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你也说了,她不救苍生令的主人,又岂愿见我。”
万千秋道:“明公子无需担心。届时由我去一趟迷迷谷,一定将丧婆婆请来为华姑娘诊治。”
二人隔空,遥遥举杯。
酒足饭饱,万千秋道:“明公子,我还有一事要说。”
明长宴笑道:“但说无妨。”
万千秋道:“上一次我与龟峰派几位长老去调查了喜阎罗一事,发现了几个疑点。”
明长宴道:“你说。”
万千秋道:“我怀疑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