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白文晟如何不愿,在爷爷和父母的强压下,他被拉着辗转于各大医院,被各种检查折磨。
他简直烦得要死,一向冷淡克制的他,开始变得暴躁易怒。
他能不暴躁吗?眼看下一次的惩罚就要到来了,季可莹那个女人音讯全无,季家人虽然还在寻找,但也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生活。也就是说,季可莹找回来的机会渺茫,系统的惩罚他是逃不掉的。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在前一日,白文晟想了好久,对家人说身子痛,就如他所愿被送到了医院。
晚上,白文晟辗转难眠,眼睁睁的看着天大亮,看着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白文晟想到即将到来的疼痛,头皮就开始发麻。
“文晟醒了,现在感觉如何了?”白爷爷提着保温盒出现在门口。
“爸,你来了。”陪护的杜海娟从椅子上站起来,迎上去接过保温盒。
白爷爷见孙子不回话,看向儿媳杜海娟。
杜海娟轻轻摇了摇头,昨晚她陪护,看着儿子辗转于床榻,脸上是惊恐和害怕,她看着心生疼。
这一个月来,H市的医院都轮了一遍。钱花了不少,却没有任何结果。虽然儿子不再犯病,但看着儿子日益消瘦暴躁,她是急得上火。
昨日儿子说身子痛,以为又要发作了,吓得全家急忙把他送到医院。但一轮检查下来,还是查不出原因。但儿子一直喊痛,只得留下来观察。
白爷爷看着眼底有青色的儿媳,叹了口气。走到床边,说道:“先起来喝粥吧!”
白文晟话都不想说,侧过身,拿背对着白爷爷。
看着儿子这个样子,杜海娟只觉得眼皮发酸,心头堵着一口气。他们都是为了他好,才带着他去各医院做检查,拦着不让他去寻人。他怎么就不明白他们的苦心呢?
再说,都一个多月过去了,再寻找也是枉然的。不见,季家众人也都处于半放弃的寻找状态。
“哎~”杜海娟常常叹了一口气,把保温盒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扯了扯被子,软声道:“文晟,别闹,快起来喝粥,然后再去拍片。”
“你们能不说话吗?烦死了。”白文晟不耐烦的转过身。
杜海娟
手顿了顿,看着一脸怒意的儿子,觉得舌尖发苦。虽然儿子之前常年一脸的冷淡,但对他们是很孝顺听话的,如今却是动不动就朝她们发火,满脸不耐。
白文晟见母亲和爷爷都不说话了,闭上了眼。
杜海娟缩回了手,失魂的坐到椅子上,看着儿子。算了,儿子一晚没睡,让他再睡一会吧。
白爷爷看看孙子,嘴巴动了动,想到孙子这段时间来的暴躁易怒性子。最终说出口的话成了对杜海娟说的,“这里有我和振华呢,你回去休息一下吧。”
“等文晟做完检查,我再回去。”杜海娟摇头。
“那你先喝粥吧,我带了挺多的。”白爷爷指了指保温盒。
“我还没饿。等下和文晟一起吃。”杜海娟还是摇头。
闭着眼的白文晟,突然感觉到心犹如千万把刀在剐,他下意识想抬手揪着胸口,但下一秒,他全身的骨头每一寸都好像被生生打入钉子般痛得钻心,痛得他猛的抽搐起来,
“啊……”他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
“文晟!”白爷爷和杜海娟同时看向白文晟。只见就错开那么一会,白文晟脸上就以极其夸张的角度扭曲在一起,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
杜海娟这是第三次看到了,虽然还是害怕担心,但因为身在医院,公公和丈夫都在,还能勉强稳得住。“爸,你看着,我去寻医生。”话落,人已经跑到门口。
白爷爷确是第一次直接面对,虽然作为外科医生,他见多了死亡和痛苦,但发生在自己孙子上,他还是慌了心神,手脚都因为害怕抖得如同帕金森。
白文晟痛得在床上打滚,滚着滚着就从床上滚落到地。头撞到地上那一刻的痛,让他稍微转移了一点注意力。
就像是寻到了办法一般。白文晟一个翻身,趴在地上,昂着头,用胸口和额头死命往地板磕,发出“砰砰”的响声,和嘴里的嘶吼声混杂在一起。
白爷爷看得一阵目呲欲裂。他踉跄着上前,蹲在地上,抖着手抱住白文晟,想阻止他这自残行为。
身上的痛让白文晟失去了理智,他一把推开白爷爷,接着用胸口和额头撞地板。
这时,杜海娟、白振华和医生护士,先后跑进来,看到的就是
这一幕。
众人纷纷跑过去,抓住白文晟,不顾他的挣扎,把他按在床上,就推着往急救室去。
白爷爷和杜海娟看着紧闭的急救室,心乱如麻。
等了一个小时,才等到急救室的门打开,白文晟躺在病床上被推出来。
白爷爷和杜海娟急忙上前,就看到白文晟紧紧闭着眼睛,额头上包扎着。
“他怎么了?”杜海娟颤抖着问。
“打了麻醉。”白振华紧紧皱着眉。他才知道镇痛药和麻醉药对儿子起作用要很长时间。
“查出原因了吗?”白爷爷问。
白振华摇头。
听到这个结果,白爷爷和杜海娟如遭雷劈